我轻蔑的笑道:“给你家投资啊!”姜幼云鼓起了腮帮子:“这俩人不来找事就不错了, 我敢指望他们投资?”我没有说话,等小武停稳了车子,便下了车。展宏图看见我们,屁颠屁颠的就跑过来了,当然他并没有理我,不过还是挤了一个微笑。我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此时他肩头的两盏火已经弱不禁风,头顶的阳火则是发黑紫,还在冒着阵阵的黑气,夫妻宫甚至出现了黑斑,说明他老婆这些日子一直在缠着他。印堂没有任何光泽,就连吭哧吭哧吐出来的粗气都是浊气。阴气入体,鬼缠身已久啊,这还是大晴天,看展宏图的这状态,估计连三天都坚持不了了。姜幼云坐在车上,厌恶的看了展宏图一眼,但展宏图却丝毫没有在意,而是一脸的谄媚。“姜,姜小姐。您这是去忙了?”甚至还伸手帮姜幼云护一下头,十分的卑微。这一下可把姜幼云也整不会了。下了车,展宏图看了看我二人,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开口:“姜小姐,那日的武大师呢?他去哪里了? ”姜幼云还没等说话,小武便从车上走了下来。我给他使了个眼色,顿时心领神会,腔调拿捏了起来。“怎么?找我?”“哎,武大师。武大师,我可找到您了,昨晚我就来了,他们说你不在,我今一大早就来了呀。”展宏图上去拉住了小武,激动的不成样子。小武冷笑一声:“怎么?来报复我的?”“可不是,武大师您别吓我们。我哪敢啊。”展宏图被吓得差点没站住。小武往旁边撤了一步。“那你来找我做什么啊?”展宏图表情十分的难看,看了看我,又看向小武:“武大师啊,咱们借一步说话。”小武皱了皱眉头:“这不方便说话?那算了,下次吧,我还挺忙的。”“哎不不不。”展宏图深呼吸了两口气,好似十分艰难的开口:“武大师?您上次说的我……这个脖子……这,是怎么回事啊?”小武很是轻蔑的笑道:“现在信了?”展宏图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一样:“信了信了,全都信了。求您救救我吧,您要什么我都给您。”小武看了我一眼,我朝着他摇了摇头。再看向展宏图,小武惊呼一声:“哎呦,晚了。可惜了,唉!”听到这话,展宏图都快昏过去,全靠那个眼镜男扶着才勉强站的住。“大师,真的没办法了吗?”小武看了我一眼,我摇了摇头,朝着旁边抬了抬下巴。小武叹了口气:“也不是那么一定。我上个厕所,你先在太阳底下多晒晒,祛祛阴气。”随即我们便进入了姜家的别墅内,展宏图二人则是坐在了烈日之下。“少主,这种人我们要帮他吗?”我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善恶难辨,人有私心。且行且看,若不是罪大恶极,能帮则帮。我不是圣人,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小武点了点头:“那您看他?”“我处理吧!让他进来。”小武点了点头,便出门招呼展宏图了。姜幼云坐在了沙发上,疑惑的看着我:“展宏图他怎么了?那天不是还气焰嚣张吗?今天怎么乖的像小孩一样?”“人有三盏火,便是阳气的象征,阳气越旺,火越旺。身怀正气的人火是白的,坏事做绝的人火是黑的。很容易被一些东西盯上,日子就会越过越差,甚至是半路夭折,这就是所谓的报应。”我回答道。“那展宏图他?怎么回事?”我看着别墅院子,微微叹气:“不清楚,应该和他的亡妻有关。等会他进来了,不许打岔,也不许插话,知道吗?”姜幼云吐了吐舌头:“知道了。”片刻,展宏图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朝着小武问东问西,能看出来他确实很害怕。小武清了清嗓子,指着我:“你这点小事,根本不用我出手。让他给你看,好好配合。”展宏图看了我一眼,满脸震惊:“他?他一个傻子他?”我一拍桌子:“傻子骂谁呢?”展宏图吓了一跳,朝着小武哀求道:“武大师,您帮帮我,要多少钱我都给您。”“还惦记钱呢?能保住命就是万幸了。你要是不看就赶紧走,别耽误时间。”展宏图哭丧着脸,缓缓走到我的面前:“大师,您……给我看看?”我皱着眉头,煞有其事道:“身上有脏东西,得打。”小武也非常配合,直接递给了我一把扫帚。我挥起扫帚就把展宏图一顿揍,其实我也没有骗他,扫帚这种东西本身就是用来打扫脏物的,一些普通的邪祟很惧怕扫帚。我身上有着道家正炁,虽然不能直接解决他身上的麻烦,但还是能打散一些阴气的,对他来说也算是有好处。就如此,展宏图被我追着满地打。打了一圈,实在是累了,这才停下来,围绕着他看了一圈,皱起了眉头:“黑心钱赚太多了,身无正气,邪祟入体,就这两天的事了。”展宏图脸都憋成了猪肝色:“大师,您别吓我啊?真的没救了吗?让我做什么都行啊。”我坐了地上,展宏图也急忙坐了下来,表情诚恳的看着我。“大师,咱好好说,有招吗?”我咧嘴一笑:“有!破财免灾。”展宏图长舒了一口气:“哎呀,大师你吓死我了。多少钱都行,只要能救我的命。”我眯着眼:“全部。”“全部啊?啊?全部!”展宏图愁容不展,满脸惊讶。“你的钱都是黑心钱,只有散财修庙,得上天垂怜,才有活的可能。”展宏图陷入了沉思:“修庙?用几十个亿?”我站起了身,朝着一旁走去:“心不诚,等死吧!”“大师,且慢。”我背对着展宏图,朝着姜幼云使了个眼色。姜幼云顿时恍然大悟,朝着展宏图开口:“展总,我姜家在古镇要修建大量的道庙。不知展总可愿投资?到时候在道庙的功德簿上,展总一定是第一个名字,一定能得到上天垂怜。”展宏图一愣,姜幼云的话都说这么直了,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一下,他起了疑心,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早就是一丘之貉。不帮老子,我他妈就不信,整个龙城找不出一个真正有本事的大师。”说罢,就要朝外走。我随手丢出一道镇邪符:“拿着它,能保你的一条命。明天一早记得在门口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