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员外、周员外,你们说说看本宫该怎么惩戒你们?”“煽动百姓在皇城闹事,是重罪!”朱寿说完,二人吓得跌坐在地上,不断地磕头求饶。“这样,本宫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就看你们两个能不能把握住机会了。”二人相互对望,对着朱寿一阵歌功颂德,拍着胸脯表示,给机会中用!“你们得为本宫做件事,做好了功过相抵。”“殿下,请说。”二人不断点头。随即,朱寿给他们交代了任务,二人点头表示一定完成。很快,在锦衣卫的秘密护送下,他们离开皇宫,一切都无人知晓。没多久,锦衣卫送上来一份密奏,是关于座山雕于德顺的全部资料。坐山雕就是赵家培养的一下得力干将。此人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生性残暴。帮着赵家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赵家就是他的保护伞。但是,出面的却不是赵无极父子,而是赵家的赵光义。因为赵光义是吏部侍郎,有他保护座山雕,所以百姓们也是敢怒不敢言。“堂堂的吏部侍郎,居然做起了恶霸的保护伞,真是混蛋。”朱寿狠狠一拍桌子,“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了吗?”“强抢民女、倒卖私盐、欺压百姓乡绅、横行京城。”贩卖私盐?这是诛九族的重罪。“殿下,横行京城欺男霸女这些事都有实质性的证据。”常温顿了顿,“但贩卖私盐等罪,还需要继续核实。”“好!”朱寿对常温的办事效率还很满意的。才几个时辰的功夫,查到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派人继续查,不要打草惊蛇。”“咱们要做到一击必杀,出手就让赵家灭族!”“喏!”常温一躬身,“殿下,还有件事,是关于顺天府的。”“出什么事了?”朱寿问。“顺天府尹陈瑾楠,最近在查顺天府的账目,已经有了眉目。”“哦?”朱寿一脸意外,“这倒是一个惊喜。”为了防止有人行刺陈瑾楠,朱寿又交代,让常温派一队锦衣卫,随身保护陈瑾楠的安全。次日,不是大朝会。可司马忠诚却早早地来到了东宫。请求朱寿重新调查孙贵妃的案子。朱寿心里一阵恼火,这个逼货,仗着自己修史,就来给他添堵。但为了不打扫惊蛇,为了辽国使节的事情,还真得把赵无极给请回来。“爱卿,不要慌。”朱寿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司马忠诚,“本宫已经安排人准备仪仗了,稍后就会过去。”“殿下圣明!”见朱寿服软,司马忠诚心里一阵得意。他发誓,只要朱寿不从,就立刻在安排一次百姓祸乱。官员逼宫你朱寿可以杀,但你敢屠杀百姓吗?很快,仪仗摆好。朱寿坐着软轿,去了赵无极的府上。“殿下!”“刚传来消息,今早陈瑾楠被人埋伏了。”“幸好您提前做好了准备让锦衣卫保护他。”常温跟在轿子边,轻轻掀开窗帘。朱寿脸色一沉,“谁做的?”“没查出来,但陈大人查到的账目漏洞全都和赵无极有关,恐怕赵无极脱不了干系。”朱寿双目喷火,这个赵无极,真是无法无天。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根本不能给赵无极定罪。只能徐徐图之。尤其是,赵无极和秦惠之背后还有权倾朝野的高人。那个伊傅的嘴太硬,老太监虽然问出来很多信息,但都不疼不痒。现在陈瑾楠被行刺,说明查到了什么关键性证据,赵无极才坐不住要搞暗杀的。因此,只能暂时假装安抚好赵无极,等陈瑾楠搞到了关键证据,在处理赵家。赵无极早早地收到消息,带着赵家的所有人在门外迎接朱寿。“臣等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朱寿上前,扶起“病重”的赵无极。“爱卿,本宫是朱门来探望你的,还带了宫内珍贵的药材。”“殿下厚爱,老臣……咳咳咳……”赵无极装出病重的模样,“唉,老臣给朝廷、给殿下添麻烦了。殿下,里面请!”进入了前堂,朱寿发现赵无极的家,装修得稀松平常,和他的身份很不符。不知道的,还是以为赵无极是个大清官。赵家人,从上到下礼数做得都很周全,面子工程做得绝对有过人之处。“爱卿啊。”朱寿意味深长地看着赵无极,“最近,满朝文武都让本宫请你回去主持大局呢。”主持大局这四个字,朱寿说的语气很重。要是换成别人,或许吓得跪地求饶了。可赵无极却不一样,“殿下,老臣病重,恐怕无力担任内阁的职务了。”“不不不,朝廷就没有人比爱卿更能胜任了。”“殿下,老臣岁数大了,家里的姐姐走得早,外甥女老臣一直视如己出,现在即将丧女,老臣也想通了,还是告老还乡仙游乡野比较好。”“这件事本宫已经让人复查此案了。”朱寿顿了顿,“如果孙贵妃真的是被冤枉的,立刻释放。”“殿下。”赵无极眯起眼,“如果真的是为孙贵妃平冤昭雪,为何还要让陈瑾楠查顺天的账目呢?”“赵阁老。”朱寿神色一愣,“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行刺朝廷命官这么大的事情,恐怕不光是老臣,满朝文武应该全都知道了。”赵无极笑了笑说道。朱寿可以确定了,刺客就是赵无极派去的。“阁老,查账的事情给本宫不知道,今早才听说陈瑾楠被行刺的。”“殿下,老臣行得正走得直,是不怕查的。但陈瑾楠和老臣有旧仇,带着目的查案老臣觉得不妥。如果真的查出来什么,恐怕会得罪了豪强贵族,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朱寿笑了,豪强贵族们都是你的人,你才是最大的老虎。“那阁老有什么高见?”朱寿玩味地看着赵无极。“殿下,要不让犬子赵禅去查一下如何?”朱寿听闻,被气笑了:这老狗,着实猖狂可恨,言外之意就是不让本宫继续查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