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酒吧,被称为海州市规模最大的嗨吧,这里每天的人流量几乎爆满,这里也是一夜.情产量最高的生产线。仅仅在酒吧门口就能偶遇一些穿着低胸短裙外加黑丝的姑娘,她们向你扭动着屁股,向你招手。只要你肯掏钱,今天晚上就能痛快一夜。还有些专业狼友,不去酒吧消费,因为一般人消费不起。他们只在酒吧门口“捡尸”,所谓的“捡尸”就是看那些喝醉后的单身女性,只要一出现,他们就会上前去扶着她们去宾馆开房,既不需要钱还能享受一夜春光。我刚走到酒吧门口,劲爆的歌声便从里面传了出来,不喜欢这种地方的我,对这里的一切都不适应,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这燥人的音乐声震碎了。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过了,但并没有看见阿楠的身影,就在我准备给他打一个电话时,舞台上的主持人拿起话筒报幕了。“欢迎各位来到苏荷酒吧!大家想high吗?想秀出自我吗?我们的宗旨就是:甩掉失落甩掉悲伤,这一夜是属于你的,尽情high吧......”主持人话音一落,先是一阵激烈的舞曲,然后一阵特别耳熟的前奏响起,再接着舞台中央的小圆台渐渐升起,阿楠抱着电吉他穿着时尚的铆钉皮衣站在中央。随着歌曲的前奏,舞台上的阿楠拨动着电吉他跟着音乐声高声唱了起来。“假如此刻还有许些难过,也许是美丽夜色伤感了我,天长和地久若只是个传说,何必去追问谁对谁错,曾以为得到的就是快乐,筋疲力尽还要彼此折磨,海誓和山盟变成了泡沫,难道只有放弃才能解脱......”阿楠带动着节奏,几乎所有人都跟着大声唱了起来,我才想起这首耳熟的歌原来是蓝波的《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这首歌又被阿楠唱出了另一种味道,怪不得白浅会选择他当演唱会的唯一嘉宾,阿楠确实有点东西。就连我这个酒吧小白,也都跟着他的节奏摇摆了起来,好像真的能甩掉所有烦恼似的。跳着跳着,就开始又一些男的女的混合跳了,一些男的手脚也很不干净,不过那些女的也没觉得怎样,好像来这种地方就应该忘记性别,忘记一切生活里的真实似的。不知不觉阿楠已经连续唱了五首歌了,而且每首歌都是那么用力,这对一个专业音乐人来说都会吃不消的,可阿楠没有一点走音。现在是晚上十点钟,在海州喜欢夜生活的人都知道,这个时间刚刚是精彩生活的开始。酒吧里越来越多的人,舞池总监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不停地随着此起彼伏的音乐,疯狂地扭动着自己的屁股,那白皙的躯体在摇曳的灯光下格外引人注目。我也不知道阿楠要唱多久,我已经有些受不来哦这种地方了,正准备打道回府时,阿楠忽然给我发来微信告诉我说他还有最多半个小时就可以结束了,叫我等等他,待会儿一起喝酒。我便只好找了个稍微安静点的地方靠墙坐下,我就这么失神的看着舞池中那些恨不得将自己衣服扒个精光的女人们,无论是职场白领还是美艳少妇,此刻都已经在这绚丽的灯光和劲爆的音乐声中迷失了自我。让我意外的是,竟然让我在这里又碰见了老板娘。也许是缘分,也许是意外,老板娘一个人坐在吧台前喝着闷酒,她身上穿着闪着细小水钻的长裙,一头长发披在身后,那妩媚的动作很是性感撩人。我并没有上去招呼她,只是这样看着她,直到看见一个外国人走到她面前,然后开始对老板娘动手动脚。老板娘喝得有些多了,她醉醺醺地推开那外国人,可那外国人更加放肆了起来。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才起身走了过去,一把拉起老板娘的手说道:“你怎么还在喝呀?跟我走,别喝了。”“你谁呀你......”老板娘一回头看见是我,那冰冷的目光立刻温暖了起来,就像是在一个陌生的城市见到了家人一样温暖的感觉。“谢阳,你怎么来了?”老板娘一双朦胧的眼睛看着我,口齿不清的问道。我瞟了那外国人一眼,说道:“不是你打电话叫我来的吗?”那外国人好像听得懂我说的话,很识趣地离开了,我这才对老板娘说道:“我朋友在这里唱歌,我来听他唱歌的,你不要误会。”“呵呵,我误会什么呀?”她说着又端起酒杯准备喝酒。我将她手中的杯子抢了过来,说道:“别喝了吧!差不多就行了。”“你管我啊?”“要是我没看见,我肯定不会管,但是既然被我看见了,我就得管。”“你是我的谁呀,你管我......啊?”她边说着,边将收手吊在我的脖子上,整个人也顺势贴了上来。那股熟悉的香味立刻钻进了我的鼻腔里,一如既往的让我心猿意马。“你现在清醒吗?能找到路回去吗?”“不能......”“我扶着你吧,来,小心点儿。”我用一只手架着她,然后步履蹒跚地往酒吧外走。“你开车来没?我送你回去。”除出了酒吧,我向她问道。“喏!”她迷迷糊糊地抬起手指着停车场,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她的那辆白色奥迪A4L正停在对街。“钥匙呢?”“这里,嘿嘿嘿。”喝醉酒的女人,无论平时是多么理智冷静,也会变得跟一个小孩一样。我从她手中接过钥匙,然后架着她往对街走,将她弄上车后,我也坐上了驾驶室,然后给阿楠发了条微信告诉他说:“阿楠,我这边突然有点事,我就先走了,咱们改天再约。”发送完消息后,我就发动了车子,可刚准备起步时,后面就传来老板娘的声音:“我不回家,不回家,我要喝酒......”“可你都这样了,不能再喝了呀!”“我要喝,就要喝......”我一阵无奈,索性给樊松打去了电话,对他说道:“兄弟,你给婷婷打个电话,让她来人民路的苏荷酒吧门口接一下她表姐。”樊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半晌才回问道:“什,什么意思?”“我在苏荷酒吧碰见婷婷的表姐了,她现在喝得伶仃大醉,你赶紧给婷婷打个电话吧。”“你怎么会在苏荷遇见她呀?什么情况哟?”“哎,现在懒得和你解释,你赶紧打电话叫她来一趟吧。”“行,你在那儿等着。”挂了电话,我回头看了老板娘一眼,尽管我们已经这么久没有什么联系了,但这么一眼我还是很心疼她。无意间又看见她脖子上有几道明显的抓痕,不用说,肯定又是被黄子强弄的。我们已经很少在这么密封又安静的环境下一起过了,沉默了一会儿后,我终于还是向她问道:“最近过得好吗?”“不好,一点都不好,我想离婚。”“离呀!我早就劝你离婚的呀!”“那我离婚了,你会要我吗?”老板娘忽然向我凑了过来,直勾勾的看着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