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太太在早晨时又发一条信息。叮咚一声，让我睡意全无。我们总会在每日清晨聊些有的没的话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鉴于为让我们的聊天更方便，三人拉群。关于日常许多杂事那家伙总是大嘴巴说不停，我有时会在想是否打扰到人家。幸好太太性格不错，否则定是教人家烦。

    于那次列车过后，是过两天时间那位太太才终于又谈起咒术话题。彼时我们是利用电话联系的，她声音透露疲倦。我很快自动冒上脑中画面，大抵又是在漫展过后的疲惫。既是日本，那自是多二次元相关。

    于第四天，太太似乎问起他自认为有些敏感的话题。然我们却都是不甚在意。“你们对夏油杰的大义有何看法？”

    我们双眼相顾，开始认真思考，认真说句，我们从未思考这问题。只是从他的角度出发，我们会感到同情。反倒是身旁平常狂热的家伙竟先静下，说出意想不到的回答。真是一点不符合她。

    “我是没觉得什么。可深说的话……会介意吧。虽然我们大家也经常会因为日常中的不快烦恼说：‘想要毁灭世界’的话，但我们不会真的去毁灭世界。我们还是爱这世界的，因为有令我们牵挂之物。而且如果夏油杰真正实现这理想，那我们也算是猴子，我们也会死，我不想死，我还有家人、朋友。”

    电话中没有多久沉默，太太只是轻笑一声，笑说赞同我们的看法。那并不长久、只是一瞬的轻笑让我不知中觉得她似乎放下某块石头。

    那石头并不重至断裂，只是这样坠…坠。只是短暂气氛凝滞，原先正经的家伙又开始兴奋大论自身观点。

    我听她的回应，也思考自身答案，最后只是轻飘飘说：“夏油杰理想注定不会实现，因为即便是咒术师也会产下非咒术师后代。他计划天真、理想化，也极端。”如此话题结束便没有后文。

    太太从那之后联系我们的频率逐渐变多。慧仪与我似乎觉察到什么，可说不准、摸不透，也无法下定论。

    躺床上看已熄灯的房间。闭上眼，耳中传来太太的声：“无法责备，因为我理解他，但不认同他。”

    她像打开某话匣子，源源不断诉说自我。“生命诞生何其容易？每个人都在名为‘生活’的泥潭内奋力挣扎。私自夺取他人性命，是自私且笨蛋。夏油杰…不如说以前的我好似能看见他的未来，可…临却下意识忽略，五条老师也未能察觉。

    或许她们都是知道，但不敢罢。但我深知以夏油杰的性格必然会一条路走至黑。临于五条都无法阻挡他，可终是不甘心。”

    那时我听太太的话语。心中冒起的第一想法：“真的好像……”好似把角色活生生剖开在我面前呈现她的“真实”。笑说甩甩脑袋，把杂念都排出来。这怎么可能？我只痴笑于妄想。

    可电话声却让我无法再忽视一现实问题。当我意识至时心中疑问频生：为何太太连声音也如此像？为何在诉说角色时总说“我”？

    过往从未思考，像是脑袋被迷雾弥漫。内部什么亦没有却什么亦有，只是所看不见。于是我的脑子像搭错筋，问：“您是五条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