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什么丫头?” 杨诗琪她们都是诧异。 尤其是杨诗琪,表现得最为明显,笑容都有些收敛。 等到李天狼解释完,她恍然间,又笑起来,瞪着他说道: “什么暖床不暖床的,李天狼你可不要欺负女孩子啊!” 李天狼也就闭上嘴巴,不继续逗弄苏丹青。 苏丹青啧啧称奇: “为什么这个村霸对别人横行霸道蛮不讲理,偏偏就这么听你的话呢,杨老师?” 蓝书颖也都侧目—— 她们天天相处,接触的也都只是孩子。 她啥时候跟一个村民关系这么好了? “哪有这回事!” 杨诗琪脸颊染上一抹红晕,又回想起在酒店那尴尬的一幕。 蓝书颖见状,心中一沉—— 天啦! 她不会是喜欢上这个农村人了吧? 虽然他随身携带十几万,赚钱能力应该不算弱。 但顶多也就是个凤凰男。 凤凰男可是嫁不得的呀! 得知李天狼和苏丹青还没吃晚饭。 杨诗琪自告奋勇,跑去厨房做宵夜。 张梅进去帮忙,趁机悄悄道:“这个李天狼真的靠谱吗?留他过夜会不会不太好……” “校长,您放心,我用人格担保,他是个可靠的人!” “我一大把年纪了,有什么不放心的。主要是你和小颖,都还没找男朋友,有时候还是要注意一下,人言可畏啊!” “清者自清,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眼光?”杨诗琪微微一笑。 她不在意。 她知道蓝书颖也不会在意。 宵夜上桌,李天狼尝了尝,夸了句味道不错。 “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谁的手艺!” 杨诗琪嘴角一翘,看着他吃得很香,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 暖床自然是不可能暖床。 李天狼也只是开玩笑。 最后。 经过协商。 杨诗琪去和蓝书颖睡,把她自己房间让给了李天狼。 身怀《天龙九变》的李天狼,底气十足,不怕连累谁。 也就没有拒绝,大咧咧住进去—— “哇哦,好香啊!” 王婉月的房间,他以前压根没资格踏入一步。 所以他这是首次进女孩子的闺房。 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 让人好奇。 直欲探索一番。 不过他还是按耐住了。 毕竟,做人可以没节操。 但不能没下限。 这一晚,他睡得特别舒坦。 以前都没有赖床习惯。 第二天早上,他都舍不得起来。 算是初步感受到“温柔乡”的滋味。 果然妙不可言。 相反。 平时喜欢赖床的杨诗琪,却早早起床,收拾打扮。 蓝书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今天不是周六嘛,琪琪你不多睡会儿?” “我要去做早餐呀。” “切,你以前放假咋没做早餐?是专门为那小子做对吧?你们咋认识的,跟姐姐说说啊?” 杨诗琪觉得没啥不好说的,也就只隐瞒了酒店开房的细节。 “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呐!” “这么巧?那条狗刚咬你,他就过来救你了?” 蓝书颖一脸狐疑,“会不会那条狗就是他养的,专门玩英雄救美的套路啊?” “……” 杨诗琪无语,“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套路?” “农村路也滑,套路更复杂。男人为了讨老婆,什么事做不出来?” “懒得理你!” 杨诗琪翻了个白眼,咚咚咚跑出去。 入乡随俗。 她们做饭,可没啥燃气灶。 也都是用的土灶烧柴,或者用火炉烧蜂窝煤。 杨诗琪以前从没接触过这些,到村里来了之后才开始学。 能独立做一顿饭,对她而言,可真不容易。 尤其是生火,一不小心就是滚滚浓烟。 呛得她一鼻子烟灰,连连咳嗽,眼泪直流。 好不容易搞定。 她顾不得洗脸,兴冲冲跑去叫李天狼起床。 嘎吱—— 门被打开。 她一脸笑容,张口就喊:“大懒虫,起床……啊!!!” 她笑容凝固,瞳孔收缩。 陡然大叫。 正睡回笼觉的李天狼一下弹坐而起。 “咋了?” “你——” 杨诗琪耳根都快渗血一般的通红,指着李天狼。 李天狼低头往肚子底下一看。 “哎哟我去!” 他急忙扯过薄被,将腿盖住,尴尬道:“这只是一种正常现象。” 杨诗琪充耳不闻,好像喝醉一般,喃喃道: “被子,被子不能要了……” …… 上午。 苏丹青去找何会计,投入到村长的新手教程中。 李天狼要赚钱,也是情有可原。 她当然不会再要求他一起去挖路。 所以,一离开学校。 李天狼就挑着水桶,收集龙尿兑水,继续跑去给果树灌溉。 小龙今儿个很给力。 还贡献了一坨粑粑。 李天狼如获至宝,立刻利用起来。 龙粑粑的威力就是牛逼。 没等多久。 就有几棵树变得硕果累累,果香四溢。 李天狼立刻将它们摘下来,装袋子里。 “咦,这是……” 他忽然发现,有几棵树,有新鲜的刀砍印子。 除此还有一堆干柴,有点燃的痕迹。 “昨晚有人来这儿搞破坏!” 李天狼脸色一沉。 知道是有人犯了红眼病。 罪魁祸首,自然就是张新兰。 她硬是熬到了凌晨两三点,才一个人悄摸摸跑果林这边。 可惜她忙得满头大汗。 都没能让果林烧起来。 尤其是一场小雨忽然降下,使她心态一下崩了。 只得泄愤般砍几刀,然后走人。 早上就开始不舒服,一摸额头,发烧了。 操! 这算偷鸡不成蚀把米么? 张新兰还是不甘心。 本该养病的她,拖着酸软无力的身躯,挨家挨户的拜访、商议,传播李天狼靠果子发大财的消息。 “什么?一百块一斤,还都卖出去了?” “原来他赚的那十来万,是这样来的!” “这凭什么?” “不公平!” “走,找村长去!” 转眼间,张新兰集结了一大帮人,冲进苏丹青办公室。 苏丹青一脸懵逼。 不是。 那果林既然是李天狼的,他赚钱跟你们有啥关系? 一细问,她才皱起眉头,觉得有点不好办。 原来。 那些果树是当初国家发下来的树苗,免费送给村里种。 按理说,果树归属权是整个村集体。 当时刘富贵还下了命令,要求每家每户都去种。 不过绝大多数村民,都没鸟他—— 有那时间,不知道多插几根稻谷秧苗啊? 这些树苗就这样无人问津。 而林巧家呢,又严重缺乏男性劳动力。 靠她们母女挑粪施肥,不现实。 请男性邻居帮忙,且不说还要给工钱不划算。 单单风言风语,就让林巧她们接受不能。 一合计,她们索性把这些树苗全包了,开荒种植! 看能不能以卖果子为生,不种地了。 以前林巧卖果子没赚几个钱。 村民们也都懒得理会。 可现在…… 李天狼捡了这个漏,一天几万几万的收入。 谁不羡慕? 谁不嫉妒? 谁他妈忍得住? “这些果树,是属于我们所有人的!” “这些果子卖掉的钱,也该由我们所有人按人口平均分!” “什么啊,凭啥按人口分?应该按户口分!” “你想得美!你家户口上就你一个人,凭什么分那么多?” “你家人口多,就必须多分一笔钱,又凭什么?” 看着他们大吵大闹,都快要打起来。 苏丹青哭笑不得—— 这都还没说要分钱呢,你们现在讨论具体怎么分,会不会太早了? 真当那个村霸是好相与的? …… 这一次。 李天狼收获了三百来斤果子。 这就又是三万多块钱要进账了。 他乐呵呵地正要扛走。 张新兰等村民就一涌而至,气鼓鼓地将他拦住。 “苏村长,你们这又闹的哪一出?” 李天狼莫名其妙。 苏丹青揉了揉生疼的脑袋,叹了口气,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等她说完。 张新兰他们纷纷嚷嚷—— 分钱!分钱!分钱! 对此。 李天狼只是轻蔑地说道: “我的钱就在我身上,谁想过来抢,我就弄死谁。你们大可试试看!” 说完,他扛起三百多斤,迈步就走。 所过之处,无一人敢真阻拦。 大家面面相觑,众志成城的气势莫名就要消散。 张新兰不甘心,见李天狼已经彻底走远,就忽然叫嚣: “这些果树属于我们所有人,我们把它们分了!” “对对对,把树分了!” “就不信他敢把我们大家怎么样!” 顿时,大家各回各家,扛着锄头或者铲子,风风火火跑来挖树。 苏丹青眼皮一跳: “等等,你们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