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吓了一跳。她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是她和顾景恒订的总统套房。“温初寒,你——你怎么会在这儿?”窗边的桌子上放着打开的电脑,他刚刚应该一直在这里办公。只是——他在这里多久了?顾景恒呢?因为喉咙太干了,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温初寒拿着保温杯来到床边:“你刚刚出了很多汗,这会儿是不是嗓子很干,喝口水润润嗓子吧。”许念的嗓子确实很干,很渴。她没有拒绝,接过保温杯“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杯子里的水温正合适,不是白开水,而是带着一丝甘甜的味道,喝下去之后嗓子里很舒服。“这里面是什么?”她把保温杯递还给他。“我特意为你泡的罗汉果茶,清肺热,润嗓子,而且甜甜的,你应该很爱喝。”温初寒在床边坐下,很自然的扶上她的额头:“不错,烧已经退了,饿不饿?”他的声音很温柔,仔细听,甚至带着一丝宠溺。许念有些不自然的向一旁挪了挪,避开他的碰触:“那个,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他该不是一直在这里守着她吧?“你生病了?景恒不在,我当然要陪着你了。”他说的理所当然。“……”许念垂下头。顾景恒不在。他肯定是去陪黄雪玲了。她不想问,也懒得去问了。反而是温初寒。他这样守在她的床边,难道不怕人误会吗?“你和景恒吵架了?”看她不说话,温初寒好奇的问。“没,没有。”许念依然垂着头:“那个,表哥,多谢你在这里陪我,我现在已经好了,你——你去忙吧。”她下了逐客令。即便是对顾景恒已经彻底死了心,将来他们肯定会离婚。她也不想和温初寒有太多的牵扯。“怎么?弟妹这是要过河拆桥?”男人的嗓音戏谑,他倾身向前逼近许念,把她完完全全的笼罩在自己的气息之中:“弟妹刚刚睡着的时候可不是这样,一直抱着我不肯撒手呢。”许念的身后就是床头,退无可退,只能看着温初寒:“你——你说什么?”男人的嘴角微扬:“你真的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吗?”他的表情很认真,没有一丝撒谎的痕迹。许念懵了。她很认真的回忆。刚刚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她一个人走在大雪纷飞的冬天里,一不小心,脚下的冰块儿破碎,她掉进了冰冷的河水里,怎么挣扎都爬不上来。身体里的血液都像是结冰了,冷的发抖。最后终于有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跑来把她从冰窟窿里拽了出来,她全身的衣服都结冰了,男人像是变戏法似的给了她一个超大的暖手宝,暖手宝的外表是个泰迪熊,很大,自己会发热,很暖和。于是她就紧紧的抱着泰迪熊取暖。难道说——许念的脸色白了白。难道说梦中的泰迪熊是——她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看向眼前的男人。他的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胸前还有领口的位置很凌乱,甚至还有一些口水一样的痕迹。这一刻,许念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大型社死现场。老天呀!她居然在梦里把温初寒当成了泰迪熊。她记得当时她很冷,整个人都缠在泰迪熊的身上,感受着他源源不断的热能量。太丢人了。许念默默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真的是没脸见人了。“想起来了。”男人的声音带着浓烈的笑意。“对不起,我——我做梦了,以为——”剩下的话,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如果说出来温初寒应该会掐死她吧!“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刚刚你抱我,可是抱的很紧呢!”男人继续逗她。“你别说了。”许念的脸颊绯红,只想躲在被子里,永远都不出来。男人笑着把她从棉被里拉了出来:“你不用感到不好意思,我是自愿让你抱的,毕竟你会发烧我也有责任。”“你有什么责任?”躲不过,许念只好坐起来。她会发烧是因为昨天晚上一直坐在落地窗前想事情,吹了一晚上的风。和温初寒没有任何关系。但男人却凑到她的耳边,故意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说道:“应该是我们昨天晚上做的时候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