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段暮铃捂着屁股,一脸不可思议,“你打我干什么?” 程叙举起手掌,“有蚊子。” 段暮铃“吭哧吭哧”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这么黑,你是怎么看到我屁股上有蚊子的。” “随手一拍。”掌心中还粘着蚊子尸体,程叙觉得脏,一直大张着手心,“走吧,回家。” 从程叙家大门关上开始,段暮铃的心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程叙洗完手出来,他还站在玄关处磨叽。 “段暮铃,过来。” “哦。”段暮铃磨磨蹭蹭走过去,扒着门框探头,“干什么?” 程叙从柜子里取出几个透明的输液袋,段暮铃天真地问:“这是什么?” “医用灌肠袋。”程叙一脸严肃的科普,“0.9%的生理盐水,这一袋是500毫升,今晚用两袋就可以,不能频繁使用……把裤子脱了,我帮你。” 段暮铃红着脸去抢,“我自己来!” 程叙眼疾手快把灌肠袋举过头顶,略带怀疑,“你会用吗?” “我怎么不会?不、不就是挤进去,然后再挤出来,哎呀你快出去吧,我自己来。” 说完他跳着去抢,又被程叙躲开。 “稍等,我用热水温一下,太凉了,你受不了。” 程叙转身出去,段暮铃双手使劲搓了搓脸,长叹一口气,站在镜子前头平复呼吸。 要了命了…… 别人家上个床,也这么费劲吗? 也像程叙这样严谨吗? 整的他好像程叙手术台上的兔子一样。 没过一会儿,非常严谨的程叙举着体温计走了过来,“可以了,温度刚好。” 段暮铃一把抢过袋子,将程叙关在门外。 “笃笃”两下敲门声,程叙的话隔着门板飘进来,“段暮铃,如果不舒服就立马喊我。” 段暮铃没回话,克服着心理压力,花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 “咔哒。” 厕所门打开,段暮铃红着眼圈从里头走了出来。 程叙一直等在门口,见状上前,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哪里不舒服吗?” 段暮铃咬紧牙关,摇了摇头。 “那你哭什么?” 段暮铃不说话,只知道摇头。 程叙猜测:“觉得做这样的事,很伤自尊?” “没……”这次段暮铃很小声的反驳。 这时程叙突然吻上来,热烈地,带着侵略意味的吻,让人措手不及。 就着这样一个姿势,程叙将他直接抱起,进了卧室,两人一同摔在床上,段暮铃的脑袋已然天旋地转。 “段暮铃。”程叙含着他的嘴角撕磨片刻,“你知道吗,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他掐住段暮铃的腰往床边一拽,让屁股堪堪搭在床边,然后在段暮铃的注视中缓缓跪下去。 “别……”段暮铃拼命推拒,却被程叙一只手牢牢锢住。 窸窸窣窣,衣服摩擦的声音响过,程叙将段暮铃的双腿往两边一掰,毫不犹豫埋下头。 “唔——” 段暮铃浑身颤抖,他啜泣着,呼吸急促,右手无力地搭在眼睛上方,任由快感一波一波侵袭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程叙终于起身,他缓缓爬上床,将口中含着的东西吐在段暮铃的胸膛上,然后以舌尖为笔,一点点涂满乳/////粒。 湿漉漉的东西很快变凉,段暮铃带着哭腔扭动身子,“多脏啊,赶紧擦掉。” 程叙拽了两张湿巾,把段暮铃仔仔细细擦干净,“我没觉得脏。” 段暮铃好像已经进入贤者时间,他拧着眉头踹了程叙一脚,冷哼一声,“我妈还说你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说,她要是知道我们在做这种事,还会夸你懂事吗?” 程叙捏了捏他的屁股蛋子,“这个时候就别让我产生负罪感了,可以吗?” 说话间,手已经不老实地在段暮铃身上摸来摸去,直到将人摸得气喘吁吁。 “你干嘛啊程叙?”段暮铃躲了躲。 程叙捏捏他的胳膊,客观评价:“你有点肘外翻。” 段暮铃:“……” 程叙又摸到他后背的蝴蝶骨上,“还有肩胛外翻。” 段暮铃:“……” 所有旖旎烟消云散,段暮铃气急了,使劲推着程叙的胸膛,“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都什么时候了!我们还——” 还在上床呢! 程叙往下瞥了眼,夸道:“发育不错。” 然后他突然压低身子,贴在段暮铃耳边,字化作喘息,一呼一吸间蹦进段暮铃耳朵里,“屁股也很翘,一定很会夹吧?” 程叙是头一次说这种话,段暮铃先是蒙了一下,然后浑身上下不可控制地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这种变化让程叙发现了,他诧异抬眼,“段暮铃,你喜欢听我说这种话?” “没有。”段暮铃否认,可话说完,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程叙贴紧段暮铃的身子,感受最直观的变化,“段暮铃,你根本不知道我脑子里有多脏,我想对你做的事,你也压根想象不到。” “我是想象不到……”段暮铃浑身哆嗦着,“但我应该能接受。” 程叙摸过藏在枕头下面的润滑油,动作粗暴地拆去包装。 “那就好。”压上去前,他低下头,“段暮铃,帮我把眼镜摘了。” “……昨晚熬了会儿夜,嗯,嗯,他还在睡。” 段暮铃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床边已不见程叙身影,客厅里传来模糊的声音。 “那我们下午过去吧,好,阿姨再见。” 挂断电话,程叙回卧室时,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醒了?吃点东西?” 段暮铃在被子里滚了两下,露出毛茸茸的脑袋,“我妈的电话?” “嗯,我说下午再过去。” 段暮铃动了动屁股,“下午也过不去,不想动。” 程叙宠他,把粥吹凉了递到嘴边,“那就不去,我待会儿再找个借口。” “好寡啊。”喝着粥,段暮铃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程叙没听清,“什么?” “我说这粥好寡淡啊……” “是,但是——”程叙正要接话,放在床头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眼来电人,没想避开段暮铃,于是直接按了免提。 “喂,叙哥。”是庞鑫。 “嗯,怎么了?你项目忙完了?” “还没,有个事跟你说,那什么……”庞鑫犹豫片刻,深深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周嘉琪判了五年。” 程叙搅动白粥的动作一顿,“五年?怎么会这么久?” “王老师没告诉你吧,那批器材很贵,唉,最要命的是,这件事判的太快了,他刚进去没多久,周阿姨就没了,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程叙静静听着,一声不吭,段暮铃意识到不对劲,他慢慢坐起身,仔细观察程叙脸上的表情。 “叙哥,你还在听吗?” 程叙“嗯”了一声,把粥递给段暮铃,自己则拿起手机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