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歌:…… “乱来”只是个孩子,你就大发慈悲放过它吧! “陛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有犯人逃跑了!” 侍卫小哥气喘吁吁赶来报道,结果对眼前的一幕傻眼了。 他们英明神武的陛下搂着风华绝代的丞相大人在玩亲亲什么的…… 玩亲亲什么的…… 玩亲亲…… 亲亲…… 侍卫小哥石化中。 “好了,卿家,朕已经将真气渡给你了,你现在伤口应该不疼了吧?” 刑歌一本正经拍了拍他的肩。 “真是多亏了陛下,感觉好多了呢,今晚应该能睡一个好觉。”丞相大人十分上道,“倒是陛下,不要紧吗?输给臣这么多的真气,明明之前还经历了一场搏斗,陛下也很累了吧。” 他握住对方的手,情真意切地说。 “那个不算什么,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体,朕还有很多国家大事要同丞相大人一件一件的商榷呢。”刑歌僵着脸甩开他纠缠的手指。 “陛下,您的恩德,臣没齿难忘……” 丞相大人紧接着发动了伤害-10000000袭胸杀。 刑歌:有人在你倒是注意点啊喂。 两人一副君臣和睦的恩爱,啊呸,是温馨的场景。 侍卫小哥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 他掏出小帕子揩了一下鼻涕。 比起那些为了权势一朝翻脸的帝王与大臣,他们家的陛下跟丞相大人简直就是一股美好清纯不做作的泥石流啊,为了对方的身体着想,甚至不惜让人误会也要治疗对方! 这是何等伟大的禁断的激情的君臣之爱啊! 等等,他的用词好像不太对…… 侍卫小哥木着脸,稍微纠结了一下。 “你是说,关押在地牢里的韩潜,跑了?” “陛下恕罪,狱卒正想给韩潜送饭时,发现牢房里已经没有人了,但是四周没有破坏的痕迹,还在床边捡到了这个东西。”他捧上前来,是一张漆黑的羊皮卷,上面刻画的符文已经暗淡。 “传送卷轴吗?”刑歌瞥了一样,男主光环果然逆天呢,连这种在黑市里贩卖都是数一数二的高级物品居然也能搞到手,真不能小看这只种马男。 “既然如此,朕会把他追回来的。” 刑歌挥手让侍卫小哥退下去了,自己光速打包远行之物。 食物,必须的。 武器,防身的。 帐篷,睡觉的。 灰色小鸡仔,解闷的。 很好,打包完毕。 出发,浪! “啪——” 又被伸出的长腿绊了一脚。 刑歌早就防着某人这一招了,身体失衡之下双手迅速撑地,来了一个漂亮的后空翻。 完美防御。 她给自己的表现打了一百零一分,多一分都不怕自己骄傲。 “陛下,要去追男人么?” 丞相大人双腿交叠,慵懒倚靠在红柱边上,葱绿色的薄纱衫子松松垮垮笼着细瘦的腰身,雪白的肌肤隐隐若现。他随意半绾着乌发,有一些凌乱垂落在耳边,衬得那略微病态苍白的脸颊,有一种诱人的风情。 追男人? 她要把韩潜就捉回来,也算是追男人的范畴吧? 所以她痛快点了点头,“是啊!” 还自以为“贴心”格外补充了一句,“你身体不好,就不要跟上来了,免得拖我后腿。” “哦?是吗?原来陛下是嫌弃臣会妨碍到陛下追男人的行动啊。” 他微笑伸手,“啪”的一声,重重关上宫殿的门。 吞噬了最后的光明。 攻:“咦?你关门干啥?天还没黑呢?” 受:“天没黑也可以干坏事哦。” 那一刻,人类终于回想起被魔王支配的恐惧。 -------------------- 好久没更了,摸一下良心,嗯……并不是很痛的样子……哇呀,都是刀刀,住手,要出人命的! 第59章 种马男主崩溃中(11) 五更天,刑歌提起御制龙裤,整个人跑出残影。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土地太厚,差点耕死了她这头柔弱无辜的小牛! 果然终生吃素才是保命真秘诀! 耕地小牛深深觉悟了。 皇宫,自古以来,高危之地,先是叉烧女儿叛逆,带回个觊觎家产的种马男,老父亲脑梗心梗鬼火直冒,生命条咣咣直掉。这也就算了,没想到人到中年,枸杞艾灸泡人参的养生年纪,老父亲还得在龙床日夜奋战,犒劳臣属。 何等的艰苦!何等的辛劳!老父亲罢工了! “陛下留步!” “父皇你等等我!” “岳父大人救救我救救我!!!” 刑歌埋头跑酷,逃离高危皇宫,谁叫都不好使。 等等? 岳父?! 刑歌扭头一看。 嚯! 她看见了什么? 小河边,乱石旁,在太极殿大放厥词的种马小伙披着几根布条,柔弱颤抖宛若风中小白花。 “我真傻,真的。”韩潜抹着泪,“我以为我跟鸟哥蹲过牢,挨过臭鸡蛋烂菜叶,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却没想到,他,他……” “他怎么啦?!” 刑歌和颜悦色,端起一盘瓜子,咯吱磕皮,快活一批。 “我都被肛了你还能吃得下?!” 韩潜震惊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要被肛!这是至理名言!可惜你明白得太晚啦。”刑歌钻进小金库,掏啊掏啊,塞给他几个最便宜的馒头,然后双眼朦胧,追忆过去,“曾经我也跟你一样,年少不懂事。” 她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总是弯成小沟渠! 韩潜被刑歌送的温暖给暖到了。 这样顶天立地大丈夫,威名赫赫,为了安慰他,竟然不惜自揭伤疤! 这一瞬间,韩潜不禁感动,尽管很难启齿,他也磕磕巴巴安慰道,“都过去了,岳父大人,就当是被千刀万剐的烧火棍捅了罢了,区区磨难,不值一提,吾辈当以长生为志……” 岳父大人:“?” 她迷惑又不解,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好像是那条千刀万剐的烧火棍呢! “什么岳父大人!”刑歌板起脸,“我看你可怜,送你几个馒头,你可别飘,你诱拐九公主的事情,我还没有同你彻底清账呢!” 男人剑眉星目,声音沉厚,尤其是一身窄袖劲装,勒出雄厚胸肌。 这、这难道是长辈老男人的魅力? 莫名的禁忌感包裹着周身,年下小种马忽然口干舌燥,“知道了,燕,燕哥哥。” 刑歌:“?” 为什么他叫得这么娇? 她犁断腰的时候,丞相大人也是这样娇娇柔柔地吹枕边风! 可怕。 这货头顶明明插着的是“三宫六院妻妾成群”、“我在修真界日日当爹”的种马标签! 而另一边,经过这件惨绝人寰的兄弟情变质的事,韩潜深深明白,男孩子,哪怕是莫欺少年穷的男孩子,在野外也难保贞操,因此他这一回老老实实扎在刑歌的身边,还颇为殷勤折了两片叶子,从小河兜回了一汪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