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也不介意,反正水很多,连忙命令仆人五斗端了二碗。说来也怪,燥热的天,喝上一碗八功德水,反而五脏通透,神清气爽,全身毛孔舒畅。好似洗了一个凉水澡一般。原本有些心情烦躁的贾头领心情大好。再看李长生面前的图纸问道:“你为何会有本城舆图,可知道私人收藏舆图,可是犯法行为。”李长生笑道:“我一个驸马,还不能收藏?”贾头领当即嘿嘿笑道:“我可听说,前两日你被公主撸回府中,可是逍遥快活?”李长生也不介意,嘿嘿笑道:“男女大欲之事,怎么能和外人道也,何况是我们夫妻同床。”李长生说完,对方好像心里神会一般哈哈大笑。李长生只字不提缝合之事。毕竟如今谁也搞不清对方的立场,还是不说为妙,免得尴尬。荤段子开罢,李长生对贾头领说道:“可有心情,陪我四处逛逛。”贾头领不知道,便问道:“你这次又要干嘛?”“开店啊,上次那个,总感觉配不上我驸马我的身份,这次我要开一个更豪华的,让众人一看,便知道我家财万贯,出手豪横。”贾头领信以为真,便说道:“那好,我陪你逛逛,不过先脱了这劳什子的官装,换一套轻便的。”李长生便将自己新改装的衣服,拿出一套,送给贾头领。贾头领也颇为诧异,没见过这种着装打扮。看起来颇为新潮。最上等的锦缎,做成的背心。还有从没见过的盘扣。看似简单,却是绣工很棒。两边身侧,都是一排排的窟窿,看似寻常,却是极其清凉。袖口切了一半,露出了大半的臂膀。好似胡人的装束,又不是胡人的衣裳。贾头领也不介意,反正驸马爷和同样的身量,二人高兴就好,哪里管什么他人口舌。若是在意,早就不和这驸马来往。二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穿街走巷。看得路人连连称奇,却不失贵家子弟身份。乐的贾头领哈哈笑道:“这衣服棒,真是清凉,你在给多做几件,我找人送到边关,给我大哥和老爹一赏。”李长生也不介意这点小钱,只答应做个十七八套,他爱送谁,就送谁,还问了一下身量。之后二人,在东城寻了一日,走了百户,不见一个中意的门脸店铺。不是太旧,就是太荒凉。亦或是门面太小,后院不够身量。独有一家,前后院皆都十分宽敞。门庭也讲究大气,颇有一番富贵景象,虽不是闹事之中,却是闹中取静。仔细找人一打听,却不知道,这原来是一户凶宅。几个月前的早上,太守全家死得一个不剩。据说全身,都是动物的抓伤挠痕,死得十分凄惨。一些伤口,更是被咬得血肉模糊。有人传闻,这是妖孽所为。也有的人,说是送水的猎户贪心,一早杀了太守全家,索取钱财。导致太守一家冤死,灵魂不散,入夜后,左右四邻,远远就能听到哭喊之声,更是无人敢靠近半分。李长生才不信这些怪力乱谈。再加上他有火眼金睛,和阴阳眼,能看透鬼怪,身边又有五斗鬼仙和贾头领。当即决定买下了这座命案大宅。可人都死光了,去找谁办理。幸好贾头领熟悉套路,带着他去了知府,直说,要那宅院。知府听说有人愿意接手那鬼宅,自然高兴。但那家伙贪财,也不知道这二人什么身份,见穿着怪异,还以为是异乡行走的商客,非要一千两银子,才肯过户。贾头领也不多说,拍手将一块金子放在那知府眼前说道:“可够?”对方见金灿灿的压在手底下,自是不知道此物的轻重,只管见钱眼开,只喊:“哎呀,够了够了。”贾头领冷哼一声挪开。顿时吓得知府跪在地上。因为那金腰牌上写着:“御赐腰牌。”吓得那知府连连磕头,直说眼瞎,不知道是贵人驾到,还请饶命。贾头领也不在意,抬脚踩着此人的背,擦了擦鞋面的灰吼道:“还不去给老子办正事,耽误一分,就剁了你的狗头。”说完一脚踢开。那狗官吓得连忙亲自办理,不到片刻,双手奉上。二人这才大摇大摆在走出衙门。就连李长生也没想到,身边有人,果然好办事。官大一级,真的能压死人。以前作为平民,何来这种优越感?贾头领看着李长生嘿嘿笑道:“以后在遇到这种事,切莫和他们客气,只管亮出身份。”李长生也嘿笑道:“我看我不用,以后带着你就好办。”二人相视一笑,去了饭馆。大吃大喝一顿。贾头领问他为什么要买一个凶宅,难道就不怕夜里真的出事?李长生也不介意,反而笑道:“会不会出事,你今夜随我去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贾头领从没见过神鬼之物。虽然知李长生不凡,但更好奇,这凶宅里是什么样?于是答应今夜留宿太守府,看看那所谓的鬼魂。入夜,二人吃饱喝酒,摇摇晃晃,朝着太守府进发。李长生还带了几张各种符咒,以便于应付那些冤魂。夜半清风徐徐。月色朗朗高悬。漫天星斗,近在眼前。庭院里除了残花败柳,只有两个大活人,坐在亭子里自斟自饮。聊着有着没着的闲话。谈着这几年的京城的趣闻。先是李长生讲了一个驴蹄子踢门。之后贾头领讲了一个皇城古坟。传闻,这京城乃是龙脉之地,曾葬着一个不知道是哪朝的王爷。于是东城这条巷子,改成了八王坟。可到底有没有八王,谁也不知,只在城西挖出来一只巨大的王八壳子。那王八壳子极大。大人若躲在里面,可以遮风挡雨。小孩可以躲在里面,可以嬉嬉打闹。后被司天监认为是神物,就供奉在了江山社稷庙前。李长生听罢十分好奇。他也曾见过此物,看起来平平无奇,当时还以为是个祭祀的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