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离开北海太守孔融旗下的营帐范畴,李明重新返回袁绍帐下。“李大人。”右脚刚刚落入袁绍旗下的营帐范围,兵卒恭敬的声音于耳边响了起来。“哎。”随意的应付了一声,李明继续朝着自己的营帐进发。“李大人好。”朝前走了不到十米,又一个兵卒恭敬的打起招呼。“是。”李明皱了皱眉,又随意应付了一声。“李大人早啊。”再次朝前走出十来米,相似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嗯……”李明皱了皱眉。转过头。灿烂的,宛若向日葵一般阳光的笑容。整齐划一的,于众多眼含崇拜的兵卒面上绽放。且是绝对的,自自己路过的所有的,兵卒的面上绽放。“这个……”李明面上微微一抽。怪。奇怪。着实奇怪。往日与自己交好的兵卒于自己笑倒还没有什么。平日里与自己不大对付的兵卒。竟然也在于自己笑。面上微微一抽,李明攥了攥拳。该不会……该不会是袁绍等人察觉了什么。为自己准备了什么鸿门宴。又或是什么圈套。等待自己往里钻吧!又于心中想了想,李明愈发愈觉得心中的念头没有问题。轻轻的摇了摇头,李明没在继续停留,迅速朝着自己的营帐行进起来。“李……”恭敬的称呼还在不断响起,然李明基本不等对方喊完,就匆匆离开了声音的范畴。如此连着冲出五六十米的距离,呼唤的声音终于逐渐消减。周围的兵卒,也慢慢的减少起来。“呼……”有些疲惫的停住脚步,李明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又于脑海思索了少许,始终想不出什么的理由,开始沿着营帐前进。“李大人。”往前刚刚走了两步,封岱抱了抱拳,出现在他的眼前。“老……老封……”李明微微一愣。“大人。”封岱抱了抱拳,又指了指营帐:“昨夜返回营帐没找到你。”“我还心头着急了一会。”“后来听人说大人去了孔太守的营帐,封岱一下子就放心了不少。”封岱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孔融营帐的方向:“孔太守学识渊博,名声在外。”“大人若处于孔太守的营帐,定然不会遭遇不测。”“不测?”重复了一遍关键词,李明转过头走向自己营帐:“为什么会遭遇不测。”“昨夜袁太守深夜到访。”封岱跟在李明后面,有些担心的讲述起来:“我担心袁太守图谋不轨啊。”“图谋不轨?”李明抓了抓脸。“是啊。”轻轻的点了点头,封岱小声的讲述起来:“整个营寨的人都知道袁太守小心眼。”“不希望别人抢了自己的功劳。”“如今李大人的功劳有目共睹。”又缓了缓,封岱又一次开口:“我担心袁太守嫉妒大人。”“想要谋害大人啊。”“哈哈哈哈。”李明笑了笑,转过头指了指封岱:“你还真是敢想。”“不过放心……”“再怎么着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李明缓了缓,抬手指了指自己:“李某再怎么着,于营帐之中也有些名声。”“旁人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在没有借口的情况下,于李某不利。”“也是也是。”封岱赞同的点了点头。“哎对了。”又往前走了两步,李某想起一茬:“有一件事情。”“我还真得问问你。”“大人请讲。”封岱抱了抱拳。“李大人。”恰逢路过一个兵卒,对方眼含笑意的打起招呼。“就是这个……”李明抬了抬手,又继续朝前走去:“他们……”“他们今天都怎么了。”“怎么全都跟成了我的粉丝一样。”有些发蒙的抓了抓脸,李某有些困惑的询问起来:“这什么情况啊?”“这……”封岱愣了愣,有些困惑的看着李明:“李大人不知道吗?”“我怎么可能知道。”李明眨了眨眼,更加发蒙的看着对方:“李某先前斩落华雄的时候。”“都没有被这么多人崇拜过。”“如今李某做了什么。”李明又缓了缓,指了指周围眼含笑意的兵士:“竟然值得他们如此崇拜?”“诗作。”封岱轻轻的吐出两个字。“诗作?”脚下微微一滞,李明陡然反应过来:“你是说……”“昨夜我于孔太守营帐之中背诵的诗词。”“是的。”封岱重重的点了点头。“可……”李明抓了抓后脖颈,有些发蒙的看着对方:“可昨夜背诵诗词。”“不就是在孔太守的营帐嘛。”“这在孔太守的营帐……”又愣了愣,李明更加困惑的询问起来:“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李大人有所不知。”封岱笑了笑,漫指整个营帐:“昨夜李大人于孔太守营帐背诵的诗词,已经被诸多人传播。”“基本于昨日夜晚。”“就已经被诸侯帐下所有人知晓。”封岱缓了缓,又一次开口:“现在的李大人……”“基本上堪称是诸侯帐下,九成兵卒眼中的文坛大家。”“啊?”李明瞪圆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就……”“就一首诗就能够成为大伙眼中的文坛大家了?!”“李大人有所不知。”封岱抱了抱拳,于李明讲述起来:“于诸多太守旗下的兵卒,有五成人基本上大字不识一个。”“其余五成,四成都只能识几个大字。”“仅剩的一成固然能够认识更多的字眼。”又轻轻的摇了摇头,封岱又二次开口:“但将他们联合起来运用,都无法完成。”“更别说是创造出如此惊人的,具有意境的。”“甚至连孔太守这位大家都称赞的诗作了。”“那……那也不至于崇拜成这副模样吧。”李明还是有些发蒙。“李大人仔细想想便能够理解。”封岱抬了抬手,指了指孔融的营帐:“孔太守当今顶尖文士之一,方能够被这么多人崇拜。”“李大人得到了孔太守,这位文坛士人于诗词上的称赞。”“又于前些日子斩落了华雄。”轻轻的摇了摇头,封岱眼含崇拜:“这种堪称文武双全的存在。”“怎么可能不成为营帐中诸多兵士的崇拜对象。”“那……那……”李明张了张嘴,却没办法吐出任何言语。是啊。东汉末年。这里是东汉末年啊。这个时期的人连平稳与吃饭都费劲。还哪有功夫去考虑识字的事情。“所以就有了今天的情况。”封岱又抱了抱拳。“那……那好吧。”李明轻轻的点了点头。理由。有正当理由就行。“哎对了。”又想了想,李明陡然响起一茬:“那兵卒知道了。”“太守们是不是也知道了?”“大人玩笑了。”封岱抱了抱拳,于李明吐诉起来:“兵卒都知道了。”“诸位太守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说……”眼皮微微的跳了跳,李明隐隐察觉到了不好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岂止是知道啊。”封岱笑了笑,于李明吐诉起来:“诸多太守听闻之后。”“还准备于您进行嘉奖呢?”“嘉奖我?”李明心中愈发的不安。“是啊。”重重的点了点头,封岱又二次开口:“若不是李大人处于孔太守的营帐之内。”“又已经睡着。”“诸多将军怕是于昨天夜里。”轻轻的摇了摇头,封岱一脸的感慨:“就要去营帐之中嘉奖你了。”“哦哦。”心中的不安并未消散,李明又一次开口:“那……”“那昨夜没有赶上嘉奖,今天是不是就不用准备嘉奖了?”“不是啊。”迅速摇了摇头,封岱笑着讲述起来:“还会有的。”“诸多大人们已经在准备了。”“而且大人们还说一定要把李大人灌醉。”又缓了缓,封岱二次开口:“以作为对李大人吐诉之诗作的奖励。”“我……”李明面上微微一抽。果然!果然如自己所料。这一切存在蹊跷。贼心不死。这些诸侯至今仍然——贼心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