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何事?”苏云墨蹙眉看向安四海,自己没找他的麻烦,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皇上,我朝历代没有太监兼职太医的先例,而且李然所说三日治好皇后,今天来看,皇后的病情只是暂时稳定下来,并不能说明一定能好。”安四海不相信李然能真的治好天花,一定是障眼法!“皇上,说不定李然是用了什么障眼法,来欺瞒皇上!”苏云墨听着安四海的话,觉得确实有些道理,下意识的看向皇后。李然心里大骂安四海,这老东西,真的想让致自己于死地!自己不能再忍气吞声了,这皇上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样子,说不准一会儿就把自己卖了。“安丞相,现在皇后的症状已经稳定下来,好只是时间问题,莫非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太医院吗?宋太医行医五十余载,为我大楚忠心耿耿,他难道诊断会有误?”李然起身义正言辞的问道。“这……不能保证!”安四海咬了咬牙,这时候一定要坐实李然的罪名,不能让其翻身!“安丞相!你别逼老夫出言不逊!你爹得了风疾,求到老夫头上,老夫二话没说花了半年时间帮你爹脱离危险!你现在怀疑我对大楚的忠诚?”尽管宋长陵还记得安四海丞相的身份,但额头青筋的暴起,已经让旁人一眼看出宋长陵此时的气愤。李然见状,马上跪拜在苏云墨的脚边说道。“皇上,李然一心为大楚,今日不得不显露医家身份,却不曾想遭人嫉恨。幸而还有宋太医这种忠烈医家!咱家死不足惜,怕只怕今后的天花无人能治!我大楚一蹶不振啊!”李然所说,字字铿锵,掷地有声。虽然是掐着嗓子说出来的,但在苏云墨的耳中依旧如同炸雷一般。苏云墨点了点头,李然医家身份暂且不论,单说治疗天花,现在整个大楚,怕是没人能比得上李然。若是李然真的被治罪,按照李然之前所说知道安四海的叛国计划,必然会遭到安四海的针对!焚烧百姓,这绝对不行!“皇上,臣妾恳请饶恕李公公一命。咳咳……”皇后强撑起身,俯身向苏云墨说道。“皇后莫急,朕不会听信谗言。”“皇上,李然此番混淆视听,未必不是和宋长陵协同欺君罔上!这李然有得治疗天花之法,未必这天花就不是其传过来的!”“还请皇上将李然交到我手里,臣一定能查的水落石出!”安四海同样跪拜在苏云墨身前,震声说道。“安四海!你!”忠心耿耿为大楚五十余载的宋长陵,听到宋四海这般无理颠倒是非,气的血气上涌,竟是一口老血喷出,当场昏死过去!“你们,快快将宋太医请走医治!治不好,你们太医院连坐!”苏云墨焦急的起身喊道。“是!”苏云墨急,这帮太医更急,连忙抬着宋长陵离开了皇后这里,返回了太医院。一众御医离开,苏云墨安抚好皇后的情绪,眼神在李然和宋四海的身上不停地流转着。这李然,朕真的能相信他吗?可是,他之前竟然如此轻薄于朕……但安四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其安家觊觎我大楚已久,若不是先皇制衡安四海之父,恐怕现在自己的情况要更加艰难。朝堂之上,说不准已经有半数文臣,投靠了安四海!“李然,你之前所说,可敢担保?”苏云墨轻揉眉心问道。李然心里了然,知道苏云墨说的是什么。“自然。我同样用项上人头担保,对皇上所说,没有半点假话!皇后之事,我会慢慢为皇后调理,相信一周之内,皇后就能康健。”“皇上,不可……”“丞相!”苏云墨一声低喝,来自天子的威严散出,让安四海通背发寒,连忙停口。“丞相所言,朕会斟酌。但天花一事,为国为民,朕觉得李公公担得起。”“可毕竟李然资历太低……”“当年封狼居胥,可比李然年岁稍长?”“李然怎么能比那位?”宋四海知道皇上是硬要保下李然了。“好了!不用说了!李然,你治疗天花有功,为国为民,皆是大功一件!更为我大楚医学,立下了宏伟功绩。”“即日起,你代宋长陵统领太医院,并升御前总管,同资德大夫,享三品俸禄!”李然一听,我去,三品?我还得谢谢宋四海拱火!“谢主隆恩!”李然连忙谢道,生怕苏云墨反悔。“皇上!三品的太监?我大楚从未有过先例!”宋四海上前一步,眼神里的暴戾夺眶而出。反观苏云墨,倒是平静了下来。“丞相,是我大楚,请丞相不要忘了。这是我苏家的大楚。此事就这么说定了。”“来人,领丞相离宫!”苏云墨冷眼看着宋四海,不愿再说半句。“好好好!”宋四海连退三步,瞪向李然。李然毫不客气的回瞪,御前三品对丞相,优势在我!“微臣告退!”随着宋四海的离去,宫内侍卫也一并离开。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了李然,苏云墨和皇后三人。皇后昏迷不醒,苏云墨反应过来,当下就要轰李然离开。“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速速退去!没我的命令,不能进来!”没了外人,李然咧嘴一笑,这时候自己不下手更待何时?“皇上,不是微臣抗旨。您龙体欠安,现在需要调养。皇后身上的天花已好,但这天花传染,可不是看您是天子就会绕着您走。”苏云墨小心看着李然,下意识的紧了紧龙袍。“那,那要怎么办?”“圣上放心,臣有一套按摩之法,常给皇后施展,绝对安全。”李然说着,转身关上了房门。“你,你要干什么?”“圣上,臣只是想为皇上诊脉。”李然缓缓向苏云墨走来,将双手伸向苏云墨。“你……”还没等苏云墨反抗,李然的一双大手已然攀上山巅,一阵旖旎之音,在这深宫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