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张老二和张麻子喊过来后,柳瞎子就准备好酒菜,热情招待他们俩,准备吃完午饭,再让他们去砍树。看眼桌面上的酒菜,顿时让他们受宠若惊。有鱼有肉。甚至还炖了只老母鸡。这顿饭菜,可以说是非常丰盛,张老二就问,柳瞎子家,是不是来了很贵重的客人。毕竟他们俩,只是被我们喊来砍树的。而且还要工资。自然是谈不上是啥客人不是?“肯定来了很重要的客人啊!”看眼他们俩,柳瞎子咧起嘴角笑道:“你们俩位不就是吗?”“摆这么多酒菜,就是为了招待我们俩?”张麻子道:“老瞎子,我们的关系没这么好吧?你别跟我们说笑了,你这笑话不好笑。”“谁在跟你们说笑啊?”柳瞎子撇撇嘴道:“我瞎子尚来好客,给你们宰只鸡而已,至于这般大惊小怪?”闻听此言,他们俩看着柳瞎子,就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态。万万没想到,我们会这般热情款待。“你们真好客啊。”缓过神来,他们俩连忙道谢。但是张老二,又说道:“但是工钱,一分可都不能少,我们俩,每人都得给两百,这价格可是之前说好了的。”他担心柳瞎子,准备这么丰盛的酒菜,会减他们俩的工钱。“你们俩放心就是。”柳瞎子认真说道:“之前就说好了,每人两百就两百,一分钱都不会少。”“现在我就把钱支付给你们!”我从口袋里,立即就掏出来四百块,放在了桌面。“嘿嘿…你们俩真客气啊!”他们俩看着我和柳瞎子,脸上露出了亢奋的神色。真的很开心!啧啧……让他们俩去砍的树,可是株成精的老桑树,而且还有群吊死鬼,要是把老桑树精给砍了,毫无疑问,那群吊死鬼是绝对不会放他们俩的。说直接点,这就是最后一顿,明天的太阳,很有可能就看不到了。这可是拿命在帮我们做事啊。所以。我们必须要好好招待不是?我和柳瞎子也不会有愧疚之心,反正张老二和张麻子,就是两个人渣,他们被吊死鬼害死,我们也算是为白沙村除害。何况树是他们俩砍的,并非是我们,到时候那群吊死鬼,只会把帐算到他们头上。而我们坐享其成就行了。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只有把他们俩灌醉,才会有那狗胆去砍老桑树精。饭后。张老二和张麻子没有耽搁,手里拿着斧头,醉得摇摇晃晃,走路都在打摆,然后来到了祠堂这边。我们跟来了,但是躲在远处观看。“就是这株树!”站在老桑树近前,张老二打量醉呼呼打量两眼,就对张麻子道:“是你来还是我来?”“让我先动手!”挽起衣袖,握着手里的斧头,张麻子就走了过来。至于张老二,找地方蹲着在抽烟,同时咧嘴笑道:“张麻子你说,那老家伙和年轻人,是不是脑袋有坑啊,热情招待我们,还给四百块钱,竟然就要我们砍一株老桑树。”“他们俩不是脑子有问题,要么就是很有钱。”张麻子邪笑道:“我回头打探下,他们俩家的情况,要是柳瞎子有个女儿,楚南有个妹妹,我们俩就发达了,直接绑走,生米煮熟饭,做他们俩家的女婿。”“嘿嘿……到时候我们兄弟俩可就发达了。”“我靠,你这主意好啊!张老二愣了愣,顿时双眼变得贼眼,激动神色溢于言表,但是紧接着说又说道:“但要是没有呢?”“同样很好办啊。”张麻子笑容越加灿烂道:“直接绑架他们俩,我们干票大的。”而他们的对话,我和柳瞎子听得清清楚楚。黑着张脸,此刻我肺都要气炸了。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我给了他们四百块的砍树工钱,骤然会被这两个人渣盯上,想要绑架我们。难怪在白沙村,为非作歹啥都敢干。仙人板板的,这两个王八蛋,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两个彻头彻尾的人渣。“楚南。”柳瞎子说道:“完全没有必要,跟两个将死之人较真。”“嗯?”我冷笑起来。“麻子先干活。”这时候张老二道:“人家工钱都给了,事情就要做好,我们得讲信誉,绑架他们俩的事不着急,我们稍后再商议。”张麻子点头。来到老桑树面前,他抄起手里的斧头,就朝老桑树砍去,然而就在此刻,一股强烈的阴风,从老桑树上呼啸而出,猛然就把张麻子,给吹得蹬蹬往后退。紧接着,就一屁股坐在了地面。“玛德,咋这么大的风?”张麻子黑着张脸,骂骂咧咧几句,然后又说道:“不过这风吹得真让人凉爽。”他喝了大半瓶白酒,浑身热得像火样在烧,再加上今天阳光炽热,哪怕这股阴风冰寒刺骨,但是对张麻子来说,还真没有冷的感觉。而且他已经喝醉。根本就不会想到,是这株老桑树精在作怪。站起身来,张麻子抄起斧头,便一斧一斧砍起了老桑树精。霎那间,老桑树精颤动起来。就像被股狂风刮过,繁茂的枝叶在哗啦啦响着,一股股澎湃的阴气,在四周肆虐起来,使得那边的气温,瞬间就降到了最低。“那群吊死鬼,怎么没有出现?”看眼砍老桑树精的张麻子,我孤疑地询问柳瞎子。“它们还没有那等能耐!”柳瞎子就说道:“寻常鬼物,很惧怕阳光,往往是不会出现的。”“柳爷爷你瞎扯蛋吧?”我撇撇嘴道:“白天不也是有撞鬼的吗?”柳瞎子就说,白天能撞到鬼,是在十中午的十二点,那是白天阴气最重的一天,所以才会有鬼物出现,要是其他时间,往往都是躲起来的。至于老桑树精就厉害了。它拥有实体,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可以害人。不过在白天的时候,实力相对要弱很多,爆发出来的阴气,无法直接致人如死地,现在张麻子,就算被阴气侵蚀了,已经离死不远,也能煎到晚上。而我听着错愕,没有想到鬼物在白天,实力竟然会弱上这么多。难怪柳瞎子,要选择在白天动手啊。至于张麻子,砍着老桑树精,过去半时辰,便气喘吁吁砍不动了。但是老桑树精,已经被砍了一半。“张老二轮到你了。”张麻子将斧头扔在地面,就气呼呼说道:“玛德,这真不是人干的活,都要把我累趴下了。”走过来,他直接一屁股就坐在地面。然后在大口喘粗气。而我就注意到,被阴气侵蚀入体的张麻子,这时候那张麻子脸上,显得异常憔悴,双眼变得无神,已经是离死不远的预兆。但是换上张老二时,他才砍了两大斧头就停了下来。愣了愣,旋即惊呼说道:“卧槽,这究竟是啥情况,我怎么把这株老桑树砍出血来了?”“老桑树在流血?”张麻子错愕道:“张老二你有病吧?树也会流血?”“你自己过来看!”指着砍过的位置,张老二就气呼呼地说。张麻子半信半疑跑过去,看着老桑树,顿时就脸色大变,感到难以置信说道:“仙人板板的,这株老桑树骤然真的在流血,不会是已经成精了吧?”“开啥玩笑,树怎么会成精?”张老二咬咬牙道:“我倒要瞧瞧,这树里面究竟是啥东西。”他很是胆大。震惊之余,继续挥动斧头砍了起来。而我和柳瞎子,就躲在刘大柱家的老房子里,同样注意到了,老桑树精真的流淌出鲜血来了。“成精的树真会流血?”我满脸震惊,询问起柳瞎子来。“你傻啊?”柳瞎子瞪我眼道:“这株老桑树,又不是血肉之躯,怎么可能会流血?”“可是真的在流血啊。”我嘀咕地说。若非亲眼所见,我自然不会相信。是那张老二,确实是把老桑树给砍出鲜血来了,哪怕斧头都染着有血迹。“亲眼所见,不一定就是真实的。”柳瞎子道:“应该是老桑树里面有只动物。”“卧槽!”就在此刻,张老二突然惊呼。我们连忙抬头,就见老桑树被砍的地方,竟然溅出来更多的鲜血,直接就喷了张老二一脸。张老二抬手摸了摸,发现脸上都是血。霎时间,醉意全无。圆瞪着双眼,两腿哆嗦着,一屁股就坐在了地面。整个人都要被吓懵了。万万没料到,这次老桑树流淌出来的鲜血更多,甚至还溅了他一脸。而且闻起来很刺鼻。人板板的,要不要这么邪乎啊?旁边的张麻子,同样石化住,哪怕脸上的神色都凝固了,毕竟这种怪事还是头一遭遇到。“玛德…这究竟是咋回事了?”他倒吸口冷气,惊疑不定道:“难道这株树,特么的真成精了?”啊——就在此刻,一道刺耳的尖叫声,突兀在树内响起。声音凄厉,还拉得很长。而且听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在叫,反正让人听着,就算现在是白天,也能让人感到头皮发麻。而张老二和张麻子对视眼,顿时吓得胆战心惊屁股尿流,扔掉斧头,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