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活儿不错。四爷我挺喜欢,改明儿再约?!” 呵!想封她的口? 他也怕人家知道他那点破事儿啊? 占色心里冷笑。 还是别了,你活儿太差,工具太小。不招人惦记。” 咝…… 四周响过一阵短促的抽气声儿。 男人最怕被人说不行太小。 男人中的男人权四爷?他会例外么?! 气氛,凝滞了下来…… 就在大家伙坐等好戏的当儿,男人却只是神色难测地盯了她一眼,嘴角便噙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大手往裤兜一cha,扬长而去。 占色磨牙! 刚才被那衰人扒掉的内裤,正是揣在那个裤兜儿里…… 臭变态! 暗骂一声,站在透着空调冷风的走廊上,她的神色恍惚了一阵。 今晚发生的事儿,一切都太过诡异…… 而那个和她隔山打牛般‘亲密接触’过的男人,留给她最深刻的印象,不是他邪戾的笑容,也不是他狂妄的言词,而是他偶尔紧锁的眉头,还有眼尾处时不时流露出来的一抹yīn鸷。 以她犯罪心理学的专业来分析,那样的男人,外在的表现多半都是伪装的,真实的他应该就像一个动物都死绝了的后侏罗纪时代——残,毒,狠,yīn,绝,真的会要人命。 他指定有故事! 分析着别人,这一刻她还不知道,一生的命运从此会被改写! 002米三高大三的帅酷男人 生活从来不会留给人太多的时间去悲chūn悯秋,离开那个差点儿被人给qiáng了的KTV,占色告别了杜晓仁,回到了‘家’。 说它是家,其实就一个临时的租屋。 一个月前,她老妈从哈市的依兰来京就住在那儿。还有她继父和同母异父的妹妹。 从一个个鳞次栉比的时尚商圈儿出来,她转了三次公jiāo车,七弯八拐地终于进入了京都城最灰暗的地带——在这儿,有着一片儿这个国际化大都市还没有来得及拆迁改造的棚户区。 掉灰的墙壁…… 堆积的杂物…… 路边儿散发着怪味儿的垃圾…… 同在一个城市,俨然两种不同的天地。 天下雨了! 占色将沾了泥泞的帆布鞋在边角的青苔上擦刮了一下,在房门上敲出了几道苟延残喘的破败声儿来。 哟,舍得回来呀?” 不客气的咋呼声儿,夹着酒味从房门口扑面而来。 她没理会继父鲁有德的骂咧,直接进了屋。 再坑爹的生活,也要学会淡定。 嚯,费死巴劲来趟京都,尽给老子甩咧子了。”鲁有德大得吓人的嗓门儿差点儿掀了屋顶。老妈俞亦珍唯唯诺诺地从隔屋出来了,又小心翼翼地劝,你小声点儿……孩子工作忙,少说两句吧。” 工作?没闻到她身上的酒味儿啊?” ……” 一身骚里胡骚的香气儿,问问她,搁哪儿找野男人去了?” ……” 又来了,又来了! 瞅着低眉顺目,一辈子都在委曲求全的老妈,占色觉得自个儿脑子快抽搐了。 妈,鲁叔,我有自己的事儿要做。你们要呆得不舒服,就回依兰去。” 嗬!你个小bī嵬子。”鲁有德满是皱纹的脸上像蒙了一层卤豆腐皮儿,随着骂声儿在不停抖动,老子供你吃穿,供你念书……现在翅膀儿硬了,见不得我跟你老娘来享几天清福了?……小白眼láng!” 鲁叔,我没少给家里寄钱!” 寄钱?就你他妈那也叫钱……” 啰里吧嗦,一长串埋怨又开始了。 占色的眉头越皱越紧。 鲁有德尖嚎着一边儿数落她,一边儿埋怨着俞亦珍的种种不是,劲头十足地说了足足五分钟,才突然想了什么似的,话锋一转揭了底儿,眼瞅着你这岁数也不小了,我寻思着给你找户好人家。那啥,咱依兰矿厂的王老板,托人说好几回儿了……” 王老板?呵! 男性,五十多岁,丧妻,育有两子。 真有创意啊?! 一时气得心火燃烧,她那颗早就被亲情给谋杀掉了的心脏,又矫情地疼痛了一下,差点儿泪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