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孙国峰咬了咬牙,有些恼火。他很意外,秦风竟然敢说出这么狂妄的话。不过,秦风的医术到底如何,还得等看了老爷子的病情之后才知道。……东城,孙家大院。孙家是东城最大的医药商,底蕴自然深厚。并且,孙家在东城造了一处占地千亩的豪宅!在整个豪宅的前面,还有一个面积不小的人工湖,湖水看上去清澈见底。庭院的后面是一座郁郁葱葱的山丘。车子进入宅院内停下,孙国峰搀着秦风坐到轮椅上,推着他继续往前走。“地方不错,有山有水,只可惜这青山把财气都给压住了!”秦风看了看庭院,突然说道。孙国峰面色一凝,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秦风。他之前花大价钱找过一名风水大师,专门看过楚家风水布局。那人花了大半天的时间,用各种工具,罗盘,研究半天,最后才说出了和秦风一样的话。秦风刚进来,竟然说出了其中的门道!“秦先生,你还了解风水布局?”孙国峰有些惊愕,便问道。“偶有涉猎罢了。”秦风搪塞一句,他会的东西多了。孙国峰倒也识趣,没有继续追问,但他内心,对秦风多了一分尊敬。很快,孙国峰就带着秦风来到大院的最后面。“今天谁来探望老爷子了?”孙国峰站在门外,就听到屋内谈笑风生,便对佣人问道。“回大少爷,是史景明姑爷。”佣人满脸恭敬回答道。孙国峰点点头,便带着秦风进入了房间内。房间内,一张金丝楠木的主座上,坐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在他右手边是一名年轻男子和一位面带笑意的老人。这三人有说有笑,倒是很融洽。“老爷子。”孙国峰刚一进来,就问了声好。“国峰啊,快坐快坐!”孙老爷子喜笑颜开,挥了挥手。“大哥,他是?”史景明眉头一紧,指了指秦风问道。“我请来的客人,秦先生,我请他看看老爷子的病情。”孙国峰对岳景明没有什么好感,淡然道。他这个妹夫,投机倒把,也没什么本事。“我说大哥,你别开玩笑啊!”“一个残废,自己都治不好,这不是添乱吗?”“我看还是让他滚出去吧!我花重金从两江地区请来邓厚才神医,他肯定能医好老爷子。”史景明先是满脸不屑,转而一笑,看着自己身边的老者。孙国峰面色一怔,邓厚才在两江地区的确是家喻户晓,有些本事。他两月之前也想请此人,只可惜当时岳景明外出,没有请到。结果让史景明抢了先。“景明,话不能这么说。”“既然小友来了,看座吧!”孙老爷子捋了捋胡须,倒是和蔼可亲。“好!”孙国峰点点头。秦风坐在轮椅上,没多说什么,准备先看看情况。史景明瞥了秦风一眼,随后又看向孙老爷子。“我刚才已经给老爷子把过脉,得出结论是,肝火旺,湿气重导致。”“这病看上去不严重,但稍不注意,可能会引起其他恶疾。”“老爷子以前为了事业,过度透支身体,然后又不注意调理,这才导致了现在的情况。”“以前年轻,小毛病可以不注意,但现在年纪大了,各个器官也开始衰老,就会引起其他恶疾。”邓厚才有模有样,解释了一番。“邓老先生,真是当世神医!”史景明当即一阵吹捧。孙国峰眉头一紧,看着秦风问道:“秦先生,您有什么看法?”“大哥,邓老不都说了吗?接下来只要开药方,照着药方抓药就行了。”史景明瞥了秦风一眼,根本不把秦风当回事。其实,秦风进门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了老爷子的状况,只不过他没有当即挑明。“哈哈哈!邓老先生,你就实话实说吧,我还能活多久?”“反正我也活了这把年纪,多活一天算一天。”孙老爷子大笑一声,看起来倒是豁达。他孙洪山,这辈子风光磊落,就算死了,也没什么遗憾。“老爷子,您放心,我肯定帮您去除顽疾。”“史公子之前和我说了您的情况。”“我早已经把药配好。”邓厚才咧嘴一笑,拿出一个木盒。“这丹丸,服下便可药到病除。”邓厚才把木盒放到孙老爷子旁边的桌子上。“好!好!我现在就试试!”孙洪山嘴角一扬,拿起木盒。“这丹丸,用什么药材制成的?”坐在那里,沉默不语的秦风突然开口问道。“当然是专门治疗湿气和肝火旺的药材。”邓厚才满脸不屑,回了一句。坐着轮椅的无知小儿,也敢在自己的面前班门弄斧?“不怕死的话,现在就可以吃这丹丸。”秦风此话一出,刚拿出丹丸的孙洪山,当即愣住。“混账!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史景明一拍大腿,当即站起来,指着秦风破口大骂。秦风根本不搭理史景明。“年轻人,你是何意?”“我已经对症下药,你却说出来这种晦气的话?”邓厚才嗤之以鼻,不悦道。“我这人藏不住实话。”秦风面色淡然。“一派胡言!你倒是说说,我这丹丸哪里有问题?”“我行医问药几十年,之前已经帮老爷子号过脉,你倒好,什么都不清楚,就在这里胡言乱语!”邓厚才一脸傲气,盯着秦风。他也是赫赫有名的神医,自然不会让秦风毁了自己的名声。“就是!双腿残疾,还在这里指手画脚,自己都治不好。”“还假装医生?”史景明满腔怒火,开始言语攻击秦风。“上午十点后,体温攀升,与普通的湿热症状相同,会感觉到头晕。”“入夜之后,体温又会降低,但会开始头疼。”“等到午夜,头疼欲裂,浑身像是无数针扎一般,疼痛难忍,无法入眠。”秦风目光淡然,娓娓道来。李老爷子突然惊愕地看向秦风,随后将丹丸放回木盒之中。秦风刚才说的症状,和自己一模一样!孙洪山就是因为深夜疼痛难忍,所以才到处寻医问药。那种钻心的疼痛,他根本无法承受。“秦先生,你有良药可以医治吗?”“就算不能根除,能帮老夫减轻症状就行,老夫必定重金酬谢!”孙洪山有些激动地看着秦风,头一次有人把他的病情说得这么详细。看到孙洪山激动的样子,邓厚才和史景明都愣住了。莫非秦风真是医生?孙国峰也长舒一口气,秦风所说的症状,和老爷子正好吻合。“我能尝试尝试。”秦风点点头。“好!”“秦先生!需要老夫做什么配合?”孙洪山面带笑意问道。“你来我跟前,坐着就行。”秦风手指一点,指向自己的面前,回答道。“好!”孙洪山当即搬着金丝楠木椅子,坐在秦风面前。“你想干什么?”史景明看着秦风,冷声问道。秦风手掌一翻,一排银针,整齐排列在他的掌心。史景明和孙国峰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原来是针灸?”“我行医几十年,针灸术也研究了二十余年,也不敢随便用银针刺穴。”“更何况,孙老爷子的病症,用针灸不会有什么效果。”邓厚才冷笑一声。他端起茶杯,晃了晃,抿了一口,有些玩味看着秦风。“噗嗤!”下一刻,邓厚才将茶水全吐了出来。他端茶的手有些发颤,面色也变得惨白。“竟然是……”“轩辕银针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