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吧二楼……张国政:“来,都抬头。”二十多号社会小青年全部抬头,张国政扫了一圈,指出了八、九个人:“你们几个,过来站好。”小青年们懵逼,但还是乖乖地照做。“小李、小孙,去搜搜他们身上……”小青年们打了个机灵。片刻后,李勇和孙远皓在五个人身上搜出来几个装着白色粉末的小袋,其中就有驴哥一个。周功臣满头黑线地评价道:“服了,嗑完了药打警员,脑袋让驴踢了。”张国政看着几个小袋,鄙夷一笑:“看来我不想介入都不行了。”小刘懵了。龙江港归港口派出所管辖,他能不认识疯马和野驴吗?能不知道所长和两个神经病的关系吗?这事要是带回所里,还好解决,拿点赔偿,整个行政拘留就完了。可谁想到,居然搜出了毒品。这是不作不死啊。下楼的时候,小刘亲自押着野驴,低声骂道:“你是不是溜大了,张阎王你都敢惹?我看你这回怎么办?”“什么张阎王?”驴哥一愣。小刘无语,骂道:“市局禁毒支队,张国政,张阎王,你没听说过吗?”驴哥瞬间懵逼。张国政刚才参加工作就是缉毒警,在这个岗位上已经干了十多年了。由于他工作勤快、人也机敏、刑讯侦查都是把好手,所以早期,他升职升得很快。张国政在禁毒支队干了十多年,抓的大小毒贩不计其数,破了不少大案。所以龙江市的毒贩圈子,送给了他一个外号——张阎王。只不过张国政这个人很“正”,不会那些虚头巴脑的,家里虽然没有什么背景,可也不会整一些受贿的事,所以到了副支队长这个位置,一直升不上去。但“张阎王”这三个字,对于龙江市的毒贩们、瘾君子们,绝对是一个极其响亮的名号。但凡在这个圈子里混过的,都知道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张阎王。因为他只要盯上你,那你肯定没好。驴哥好毒,怎么可能不知道张阎王的名号?他只是没见过张国政罢了。不过今天,他算是见过了。下楼的时候,张国政给串吧老板拿了张名片,告诉对方道:“饭店里面你们自己收拾一下,损失了什么列个单子,我得回去录口供、审犯人,单子列好了你来队里,我给你赔偿,肯定不能让你们白白蒙受损失就是了。”饭店老板常年在龙江港附近开店,也挺恨这些动不动就赖账的地面人士,自然不会给张国政添堵。“好,好,我知道,人民警察还是值得信任的。”随后,众人坐上车去往港口派出所。众人还在车上的时候,港口派出所的所长老严就给两个神经病的老大“五哥”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老严直接开喷:“挣两个逼钱,我看你要上天,你整那么多地赖子捅咕张阎王干什么玩意?咋地,海上生意干够了,要统治陆地啊?”五哥拿着电话焦头烂额道:“哎呀,我也是刚知道这事儿,我也没病,捅咕他干什么玩意?是大马和二驴那两个王八蛋干的,我是一点都不知道……”“你说你捅咕就捅咕呗,还溜完大冰去的,四不四有病,我就问你,四不四有病?”五哥头痛到炸裂:“老严,你看这事儿弄得,怎么办啊?”老严对着电话吼道:“怎么办?你有脸问我吗?那张阎王直接把冰毒都搜出来了,你说我能怎么办?哎,五哥,我打听打听,你啥时候这么牛逼了,我听说那两个神经病当着一大堆群众还说,警察多个屁,你们是不是有点晒脸啊?”说完,老严直接挂断了电话。“嘭!”港口某养殖基地大楼的办公室里……西装革履的五哥叼着烟卷把电话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痛骂道:“大马和二驴这两个白痴,给他披个龙袍都当不了皇上。”沙发上,一个中年喝着茶道:“老严生气了?”“可不嘛,把我一顿臭骂,多少年了,都没见他这么生气过……你都不知道,他骂得有多难听。”中年无语,沉默半晌道:“我就说了,就大马和二驴那样的,早晚要出事儿,下面人给我挂电话,说这两个货在串吧就直接溜上了,你说,咱们都没这么猖狂过。”五哥揉着脑袋道:“别提他俩,一提他俩我就脑袋痛,你赶紧拿五万块钱给串吧老板送去吧,仇没报明白,还得搭俩钱,也是没谁了。哦,对了,你想办法把刘战奇捞出来,他没怎么动手。”“我听说这事儿就是刘战奇闹出来的……行吧,冲刘奉先的面子,我去办吧,大马和二驴呢?怎么办?”“能怎么办?让他们进去蹲着,一分钱别给他们存,能活就活,活不了就死去。”港口派出所待到凌晨一点半,楚进等人才出来。至于案件是怎么解决的,其实也好弄。案件过程很清晰,就是一个寻衅滋事的案件。只不过案件内情中有藏毒、吸毒这一项,所以派出所得跟禁毒对接。毕竟,毒是怎么来的,这一点得问清楚,但那都是后话了。众人从派出所出来以后,本来要上医院,不过众人也没受什么伤,所以简单的在派出所处理了一下就完了。李勇、孙远皓、周功臣分别打车走了。最后剩下楚进和夏未知。“夏警官,你怎么走?”“打车,咱俩顺路。”“顺路吗?”“我也住景河湾。”“嗯?”片刻后,二人拦了一辆出租车。车上,楚进好奇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住在景河湾呢?跟我一个小区?”“怎么的?姐儿不能在那租房子啊?”“你住哪栋楼?”“我在四期……”夏未知裹着风衣,露出两条雪白细嫩的大长腿,新奇地打量楚进道:“没想到你还挺爷们的,刚才为什么护着我啊?”楚进挑了挑眉梢:“我要泡你啊,当然要表现出爷们的一面,哎?你心动了吗?”“我心动个锤子。”夏未知磨了磨银牙:“你结婚了,还撩我,明显是个渣男,姐儿可没有当小三的想法。”楚进瞄了瞄那一双大长腿,喃喃道:“哎,那真是可惜了。”“可惜啥?”“可惜一双美腿了呗,看得见,摸不着。”“呸,渣男。”二人在车上逗了会闷子,楚进的电话忽然响了。他拿起电话,一看电话里居然是个陌生号码,接起来问:“你好,找谁啊?”“楚进吗?这里是望江派出所,你家里被盗了,回来一趟吧。”“被盗了?”楚进一愣:“你说的是哪里?”“你家在哪不知道啊?新科利江别苑,快点来。”“好。”“怎么了?”夏未知听到了电话里的谈话问道:“哪被盗了?”“我的房子……司机大哥,去新科利江别苑。”听说房子被盗,楚进本能就担心起吕薇的安危,拿起电话就给吕薇打了一个,但提示对方关机。想了想,楚进又给薛可琪挂了一个:“琪琪,你姐电话怎么关机了?”“肯定是我大姨把电话没收了呗。”“行,我知道了。”楚进挂了电话。想了想,冲着夏未知道:“我先把你送回去,我得去房子那一趟。”“用不用我跟你去。”“不用了,你明天还得上班呢,我自己就行。”“好,那你有事给我打电话。”十分钟后,出租车将夏未知停在景河湾小区门口,就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往新科利江别苑。不到半个小时,楚进来到了婚房,刚来到门口,就看见楼下停了几辆闪着黄蓝灯的警车。坐着电梯上楼,来到家门前,还没等进屋呢,楚进就听到里面传来刘芸的声音。“我跟你们说,盗窃的肯定是我姑爷,他跟我闺女闹离婚,不甘心净身出户,就来偷东西,一定是……”……新科利江别苑楼下,围观群众中,一个女人对着电话麦克说道:“嗯,我来晚了一步……对,看着像专业人士干的,门锁是撬开的,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笔记本电脑、优盘……没有监控,能照到地方的监控全都被人挑了,行……我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