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迟早要出事/公子有主

:南顺国中素有昭远候出没,专注侯门“奇葩”事业十余载,兢兢业业,一直无人能出其右。绿鬓红颜不近女色,专好断袖。言辞犀利笑容猥琐,恶趣层出不穷。京中王侯人人自危,官宦贵族诚惶诚恐。——摘自《稗官野史》“本候女扮男装,他们说本候断袖!本候谨言慎行,他们...

第79章
    换言之,便是南顺在向长风讨说法!

    口口声声说要请罪的是他,眼下就突然翻脸,反过来要向荣帝讨说法?!

    如此口舌反复,公然挑衅皇室,殿中恼怒的大有人在。

    宋嫣儿也掩不住眼惑色,羽睫倾覆在眼睑处,微微颤了颤,隐在袖中的手心不禁攥紧,坐立不安。

    婉婉在做什么!!

    宋嫣儿心中掠过一丝不好预感,当下就闻五皇子轻蔑开口,“罪是昭远侯自己要请的,父皇不做追究也就罢了。眼下又莫名奇妙讨说法,出尔反尔,是想让旁人看南顺笑话不成?”

    一侧诸人便相继戏谑而笑。

    阮婉也顺势转身,“是本侯想让旁人看南顺笑话还是旁人想看我南顺笑话,诸位之中,应当有人心知肚明!”

    心照不宣的事情被阮少卿公然诉出,全然不顾彼此颜面,盛气凌人,几人当场敛了笑意。

    老六更是倏然而怒,“昭远侯,长风不是南顺,说话行事之前还是多做思量,拿捏分寸得好!”

    老大yīn沉不语。

    唯有老四笑得几分恣意。

    老二依旧笑容满面,“昭远侯何苦意气用事,长风南顺日后都是一家,在父皇面前伤了和气反是不好?”

    阮婉也就跟着笑起来,几人若是不心虚,何必着急反驳?

    “少卿,继续说。”不想,再等荣帝开口,昭远侯三字就已然换成了少卿二字,亲厚过人。

    几人不免怔忪,遂而再不接话,默不作声。

    阮婉拱手继续,“七殿下亲自到滨城迎接公主,我南顺自然以礼相待。但今日殿下同公主抵达京城,在座各位多少都亲临‘问候’过。少卿实在惶恐!深怕辜负我国君上嘱托,至公主于尴尬窘迫境地,又失了我南顺礼仪,遂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斗胆给了公主一幅风蓝图仿作,将风蓝图真迹藏在驿馆中。”

    话音刚落,众人脸上表情便是jīng彩各异。

    稍许,便都明白过来。

    怪不得阮少卿会有恃无恐!

    原来先前被掉包竟然是赝品!

    阮少卿不过是耐着性子看了一路好戏,可恨他们都在其中自诩演了一翻联手好戏,不过是被人当作笑柄看过而已!!

    几人又气又恼,但又都不敢开口,就怕言多必失。让阮少卿怀疑到自己头上,无端去触怒父皇眉头,得不偿失。

    所幸,继续默不作声。

    邵文槿qiáng忍着笑意,若不是亲眼见他在驿馆画完风蓝图,自己也险些以为阮少卿方才所言,句句属实。

    说得煞有其事,分明倒打一耙,旁人却都不敢质疑。

    无论风蓝图在何人手中,此时谁出来质疑,便是将掉包的罪名坐实。

    谁会去做这种蠢事?

    一路返回,邵文槿不是没有想过日后有人拿出早前的风蓝图说事,直至此刻,心头担忧迎刃而解。

    只要阮少卿咬定从前那幅风蓝图是假的,陆康又证明他手上的是风蓝图真迹,那无论从前那幅风蓝图落到谁手中,都是赝品,再难借此生事。

    从今往后,公子宛的风蓝图真迹,就唯有荣帝手中那幅。

    邵文槿头一次觉得某人的牙尖嘴利,巧舌如簧用到了正途!低眉莞尔,便想起离开驿馆时,有人脸上的明媚笑意,“邵文槿,我们总不能任由旁人当作软柿子揉捏不是!”

    软柿子?

    还是,阮柿子?

    想起方才揽过腰间的触感,似是挺软的。

    险些自顾笑出声来,恰逢阮婉目光瞥过,飞快恼意瞪他一眼,继而又换回刚才的大义凛然。邵文槿恍然悟道,有人之所以会拉上自己在一旁,其实私下心里也是慌的。

    倒是去到何处都改不了虚张声势的性子。

    这般紧张时候,不知邵文槿在想什么,竟然想得差点笑出来,阮婉恼怒得很,这便是传闻中猪一般的队友!!

    只得将邵文槿抛诸脑后,借着刚才的气势,继续言道,“不想临到殿中,画卷果不其然被人掉包,才敢回驿馆取来。若非如此,风蓝图真迹怕是送不到陛下手中,不知在座诸位可还质疑我南顺诚意!!”

    目光清冽,掷地有声。

    几人都低头不语。

    这阮少卿根本就是一奇葩,就算有人做了手脚,说破则已。他竟然不顾两国颜面,咄咄bī人!

    就这种便要向长风讨说法?!

    也不怕旁人闻得嗤笑。

    荣帝便也循声开口,“那少卿要向朕讨何说法?”言语中笑意不减,李朝晖心中也隐隐揪起。

    父皇平素断然不会如此,笑意里,分明是有旁的意图。

    先前低头的几人也自然听出了旁的意味,阮少卿怕是已然惹恼了父皇,却还不自知。

    隐晦一笑,相识不语,等着看后头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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