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小姐,明小姐一气之下动手打了君绮罗,然后把她赶走了,秦姑娘一个人去找了,不知十三爷和她碰上了没有。” “罗念,备马!找人!”罗念发现,四爷的脸上出现了非常少见的焦急的神色。 “是!四爷!” 逐冥冽掏出放在怀中的帕子,眼中露出无情的冷意,这是绮罗送给大叔的,大叔就要保护好绮罗和……绮罗的娘。 * “娘……娘,你在哪里啊?”雨下的好大好大,外面的景物都看不清了,小绮罗蹲在一出破落的屋檐下避雨,她浑身被淋的通透,冷的瑟瑟发抖,她抱紧自己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 明幻儿将她打了一顿之后,就命丫鬟将她丢出王府,刚巧碰上一个专门拐卖小孩子去学杂耍的,便将绮罗狠心卖给了那中年男人。 绮罗聪明,中途逃跑了。 可是,逃跑之后,她却迷了路,找不到回去的方向了。 “轰……”天边一声惊雷,闪电将昏暗的世界照的白煞煞的,分外吓人。 “不怕不怕,爹和娘一定会一起来找我的,不怕不怕……”小绮罗把手伸入怀中,把那块用黑金线丝带绑着的无暇的白玉讨了出来,放在手里,看着-- “爹这次一定会来找我的,我知道,他一定会来的,他知道小绮罗被欺负了……” 雨终于停了,小绮罗将那块玉拽在手中,斜靠在屋檐下睡着了,那块玉还被她牢牢拽在手里。 当流苏踉踉跄跄找到绮罗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的一副情景—— 一抹小小的身影,孤孤单单地靠在墙边,蜷缩成一团,睡着了。 她的整颗心都揪疼了。 她飞快地跑了过去-- 身后将绮罗紧紧抱在怀里,一边哭着,一边抚摸着绮罗的额头,“绮罗,对不起,娘来晚了,对不起,娘来完了……” 正在此时,从三个方向赶来的逐尧皇、逐冥冽、逐野瞳竟然也在同一时间赶到了—— 当看到那屋檐下,可怜地抱在一起的母女时,三个人的心,同时被针刺了,心疼不已。 迷迷糊糊中的小绮罗感觉听到了流苏的声音,那冰冷的小身子也感觉到了一股温暖,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当看清楚眼前的人时,她脸上露出了笑容—— “娘,你终于来了。” 流苏见了绮罗这么可怜的样子,眼泪忍不住肆意地流了起来,从前的她,几乎不再绮罗面前流眼泪,因为,她既要担当母亲的角色,又要担当父亲的角色,既要有母亲的温柔,又要有父亲的强悍—— 但是这一次,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抱紧小绮罗,嘤嘤地哭着,“对不起,你每次都拼命保护娘,可是娘却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吃苦了,对不起……” “娘,不要哭,我没事,我一直在这里等你,我知道你会来的。”小绮罗伸出柔柔嫩嫩的小手,懂事地擦去流苏脸上的眼泪。 两个人这样看起来,好凄惨,好凄凉,好无助…… 令人顿时保护欲—— 三个男人立于马上,一言不发,听着这对母女间的对话,真真是心酸不已—— “娘,爹来了吗?我们要不要给他看这块玉佩?”突然,小绮罗将拽在手里的玉佩高高扬起,说道。 那玉赫然出现在三个男人面前!!! 【一】 这块玉佩…… 麒麟图案,白玉无瑕,黑色金丝线缠绕其中,几个青色的象形符号刻在上面。一直以来,流苏就没有看懂这几个符号所表达的意思。 三个出色的男人,逐尧皇、逐冥冽、逐野瞳的目光同时望向绮罗手中的玉佩。 她说,这是她爹留给她娘的。 她说,她爹看见这块玉佩就会来娶她娘。 流苏见绮罗已将这带在身边整整六年的玉佩高高举起,那黑色金丝线在风中飘着,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现场顿时一片死寂。 两母女静静地站在屋檐下-- 流苏一袭翠色烟衫,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花瓣娇嫩欲滴,清雅若空谷百合,日曜王朝,美人众多,却无一人有秦流苏灵气; 小绮罗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庞,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眼睑下一颗罕见的粉色泪痣,令她看起来有股独特的气质。 谁若能同时拥有这两个人,实乃此生幸事。 她们对面则是三个不同气质却同样出色的男子。 男子身后,千军万马,傲然挺立,气势万钧,天下权势尽在三人掌握之下。 世间女子,得到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的爱,都足足矣。 “这是……这是四哥的玉佩。”逐野瞳的视线停留在那玉佩的符号上,他的一颗心,慢慢下沈。 这麒麟玉佩是他们兄弟姐妹出生的时候,逐月皇为他们戴上的,用来保平安,也算是皇室的的证明,荣誉的象征。玉佩上头刻着由逐月皇亲笔书写的各人名字,因此每个人的玉佩都是独一无二,世间仅有的。 六年前,平定诸侯叛乱之中,四王爷逐冥冽的玉佩,无意间失落,再也寻不着。 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四哥的玉佩?流苏听了逐野瞳的话,顿时脸色更加煞白,她猛地抬头看着逐冥冽! * 逐尧皇望着这象征着皇家尊贵身份的玉佩,那黑色金丝线缠绕着流苏和君绮罗的手,他不动声色,如万年屹立雪顶的峰。 这是老四的玉佩,那么流苏是老四的女人,绮罗是老四的女儿。 这懂他的女子,和她有一样追求的女子,是他兄弟的女人! 逐冥冽那双冷冽的眸子一凝,小绮罗手中所高高举起的,正是他的玉佩,玉佩上刻着“逐冥冽”三个字。 她说,这是她爹留下的? 爹…… 那么…… 那么这说明了…… 他眼神看向流苏-- 两人的视线再半空中交汇,交缠,缱绻…… 静默许久,逐冥冽长腿一跨,下了马,玄黑色的袍子,飘起,带起一道属于他的冷魅。 他一步一步朝流苏和绮罗走过去。 眼神凝然。 邪气, 阴佞, 浑然天成。 逐冥冽一人便将世间所有狠决、深沉演绎到了极点。 流苏的整颗心,跑到了嗓子眼,扑通扑通狂跳不停。 她脸色更加煞白,手紧紧握着绮罗的小手,她快要窒息了。 她脚步不稳,身子向后倒退半步。 是他吗? 真的是他吗? 六年前—— 那个漆黑无比的夜晚 , 那双将她拉向茅草屋的宽厚无比的大掌, 那床榻上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