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是第一个原因,那么就太可怕了,到底是什么人在培养这种可怕的怪物,而他又是有什么目的? 可惜因为是夜里,篮球场旁边都是树,附近也没有监控,就算不远处商店外有监控,也都被树挡的什么都看不见。 所以真相怎么样,暂时只能靠猜测。 三人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两个警察离开了,陈锋的妻子赵梅婷也带着女儿走了,她是不愿意走的,她还想质问徐末陈锋的下落,可是女儿大哭一场之后就睡着了,她只好让警察送回了家。 “你说你现在恢复的很快,那你刚刚是在实验么?”王宛音一直安静地看着他们,这会突然问道。 徐末点点头。 “那你的胳膊现在好了么?”她问, 瞥了眼胳膊,因为感觉不到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了,他犹豫了一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可以拆开看看么?” “可以。” 于是王宛音上前,轻手轻脚地拆开了他手腕上的纱布。 入目的情况惊呆了三人,包括徐末自己。 只见那条被划开的伤口,这会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着,就像伤口中有一只虫在左冲右突一样,很快地就将那条伤痕填充了起来,然后一道浅浅的疤痕出现,很快,疤痕也跟着越来越淡。 若不是纱布上还沾着血,若不是他们亲眼看到他划开了自己的手腕,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他受过伤。 “这,竟然是真的。”郎冬平异常惊讶地道,王宛音也沉默了起来,手在他受伤的地方摸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郎冬平跟徐末是好朋友,他们是一个学校却不是一个系的,郎冬平因为家里的原因,读了化工与制药,虽然学习马马虎虎,但是他还是知道徐末现在的状态有多不正常。 倒是他觉得这样子似乎在哪里听过似得。 “医生有说什么么,是什么原因?” “没有,什么都没检查出来,所以我说的话一直没人相信。”徐末摇头。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到处说了。”郎冬平垂着头艰难地说道。 徐末有些诧异地看向他:“为什么?” “很危险,你有没有想过这种能力有多可怕,如果被国家发现了,他们会不会想将你抓起来研究。” “这个问题我考虑过,可是,我得证明我的清白,我没有杀陈锋,我真的将他夺了回来也杀了那怪物。” “我们信你。”郎冬平拍着他的手,“我会去查的,一定能找到陈锋,只要他的,他的尸体还在。” 其实这会徐末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原本就只是因为脱力加失血过多,休息了两天之后,头不晕眼不花,就是有些饿。 可是他什么都吃不下,在见过那怪物吃人之后,他就开始倒胃,只能喝些水充饥。 原本郎冬平是坚持要陪chuáng熬夜,徐父徐母这两日都没休息好,徐末不忍心再让他们陪chuáng,于是晚上只剩了他一个人。 认识许久,徐末还是知道郎家那个有些奇怪的门禁,虽然爱玩,可只要是在家,郎冬平就没有在外面过夜,跟王宛音谈恋爱,再舍不得,也会坚持十一点之前回到家。 所以徐末将人赶了回去。 身体没事,他跟医生商量着想申请出院,得到的回复是他的身体还需要观察,暂时不能出院。 无奈地躺回了病chuáng上,三人间的病房,另外两个chuáng上都是跟他差不多,因为各种原因还没醒的病人,这边热闹了一天,那边依旧悄然无声。 白天睡了太久,晚上怎么也睡不着,一点多还是睁着眼睛瞪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失眠。 心里乱七八糟纷纷乱乱地整理不出头绪,从第一次遇到怪物开始,事情就好像失控了,他怎么也想不出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只是无论怎么发展,他都感觉不到一丝希望。 害怕还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寒意止不住地从心底涌上来,脑海中重复着怪物将陈锋扑倒吃掉的瞬间,他打了个冷颤,久久平复不下来。 医院的住院部盖得很高,足足有三十层,整幢楼都是住院部,他位于二十六层,顶上还有三层。 这医院的住院部很奇怪,越往上的病人病情越轻,越往下的反而越重,像那些特别严重的,快要去世的人都住在下三层,住院部的最后一个电梯能直通到隔壁楼的地下停尸间,大约这也是为什么重病患者都在下面的原因。 夏季的夜晚很热闹,窗外的绿化很好,花坛里长着茂盛的青草,高大的树木。蛐蛐不遗余力地唱着歌,风偶尔chuī过树梢,能听到哗啦啦地声响。月亮朦朦胧胧地时隐时现,像蒙上了一层纱的美人,周围还有一层漂亮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