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老板在老两口那里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又去了东街口那边,很晚才回去。而林姨也没咋提这个,亦不在这边过夜,下午就回自己家了。 去隔壁市比赛一共两天时间,算上来回的行程和准备期,前后要三天左右。 后三天内,明舒与宁知没有任何联系,前者沉浸在工作中,后者专心比赛。 明舒每天都忙得团团转,时常脚不沾地,一上手gān活就是半天时间起,有时候连吃饭都没空闲。林姨坚持送饭到店里,担心她身体扛不住,每餐每顿都给足了营养,生怕饮食跟不上,还把前几天没吃完的饼gān送来了,叮嘱明舒要是累饿了就吃那个垫垫肚子。 凡楚玉来了一趟,商量工作,顺道看看她。 上回沙漠里明舒和纪安黎的事已不是秘密,凡楚玉早就有所耳闻,也猜出她俩闹掰了,不然不会那样。 凡总心直口快,一来就开门见山地问:“暂时的矛盾还是真分了?” 明舒不予理会,翻着桌上的文件。 凡楚玉了然,知趣说:“得嘞,知道了。” 明舒掀起眼皮子,“还有事没?有就赶快放,讲完了回去看店。” 拉椅子坐下,凡楚玉脸皮比城墙还厚,不死心地再问:“真的么,不和好了这是?” 明舒忍着这货,反问:“这个很重要?” “那可不,绝对的!咱俩啥关系,我这不是关心合伙人的状态吗,了解了解。”凡楚玉说,细一思忖,可劲儿往伤口上撒盐,“难怪呢,我还疑惑,怎么突然就见不到那个姓纪的了,合着是这么回事。” 明舒不吭声,把林姨送来的饼gān都拎到桌上,往前推推,打算用吃的堵住这位的破嘴。 凡楚玉不正经开口:“这次就是她没眼光了,竟然又跟你提分手了。” 明舒淡淡说:“我提的。” 凡楚玉见风使舵,嘴皮子功夫厉害。 “当断则断,你这是拎得清,咱不受那委屈。” 明舒好笑又好气,不跟这货扯淡。 “吃你的,没事就闭嘴。” 凡楚玉马上接道:“有有有,还有一件事。” 明舒问:“什么?” “很要紧一事,真的。”凡楚玉胡咧咧,利索地往嘴里塞了块饼gān,起身站起来,神色倒是收敛了,可嘴上依然不着调,“等我先出去拿一罐喝的,三言两语说不清,我润润嗓子再来。” 明舒提醒她,“办公室里有饮水机,可以泡咖啡。” 凡楚玉摆摆手,不乐意喝这些,非得出去跑一趟。 “马上就来!” 马上,又是三四分钟。 明舒习惯了这位合伙人的作风,放下手里的文件,也兀自起身给自己倒一杯凉白开,静静侯着。 再坐下,她顺手就拿了块饼gān吃,无聊地翻翻篮子里有些什么,看林姨到底送了哪些东西过来。饼gān、红枣、果gān……还有一些包装奇奇怪怪的糖,瞧着不像是林姨买的。 林姨购物习惯较为固定,尤其是在买零食上,基本都是只买那几家本地老牌子店铺的产品,而且很少买糖。 抓起那些糖仔细瞧,辨认出包装上的外语,明舒大致猜到是谁买的。 篮子底下铺着一张卡片,被这些小零食遮住了,只露出小小的一角。不是林姨准备的,是某人故意塞篮子里藏着,等着明舒什么时候发现。 拿起来看看,背面写着一行字: “To 大老板——” 翻过来,另一面是卡通画,签字笔涂鸦,风格略潦草简单,乍一看丑兮兮的。 画上是一大一小两只毛绒狐狸挤在沙发上,小的那个在吃饼gān,两只爪子抱着啃,而大的那个则在揍它,揪它的耳朵。 大概怕明舒认不出来这是什么,作画的人还有心地在大狐狸脖子上加了个圆铃铛,铃铛上刻着“S”字母。 卡片画风太搞怪,没头没脑的。 不难看出,这是在“抗议”那天晚上。 明舒无可奈何,片刻,又倏地扬扬唇角。 那小鬼分明参加比赛去了,都不在Z城,也不晓得怎么放进来的。 凡楚玉忽然在这时推门进来,瞥见了这一幕,不解这是咋了。 “笑什么你?” “没有。”明舒收起卡片,将其塞进抽屉里,不给别人发现。 凡楚玉抻着脖子瞅瞅,看到她手上有东西,好奇地刨根问底:“那是啥?” 明舒镇定自若地回答:“资料。” 凡总嘀咕:“是么,不太像啊……” 明舒搪塞:“一份不重要的附件。” 接着关上抽屉,不让看个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火箭pào的小天使:夏季午后雷bào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2769009 2个;49278650、33311576、46432263、秦时明月 1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