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抓着墙壁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最终还是心情沉重地走出了房间。 他也快崩溃了。 …… 客房打扫得很gān净,被褥也很清新。 张牧累极了,手脚像灌了铅,趴到chuáng上就再没动弹过。 可躺着也毫无睡意,他大脑极其清醒,醉酒的后遗症还在发作,太阳xué一跳一跳地痛,痛苦极了,偏又没办法摆脱折磨。 一闭上眼,他就不受控制地想起跟萧笺度过的美好往事,萧笺的纵容,萧笺的温柔,萧笺的笑容,越是想,就越是难受煎熬。 他甚至想,自己要是永远不知道真相该多好,他宁愿活在梦里,也不想醒来面对这么残酷可怕的真相。 不知道躺了多久,可能是三个小时,也可能是五个小时,张牧突然坐起身,蹑手蹑脚地下了chuáng。 他太痛苦了,痛苦到已经无法忍受。 他走到了萧笺门边。 萧笺没有锁门,张牧伸手推开门,房内漆黑,只有窗外朦胧的月光照着。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chuáng边,试着掀开薄被躺进去,怕惊醒萧笺,他躺得很靠外面,也不敢乱动,连呼吸都放轻了。直到确定萧笺没醒,才又慢慢地往里挪,一寸一寸地,总算挪到了萧笺身旁。 再度感受到萧笺的温度,张牧那颗焦躁混乱的心顿时平静下来。 他想起昨晚自己还被萧笺抱在怀里,俩人有说有笑,就觉得鼻子一阵酸楚。 张牧边想边偷偷地看萧笺,谁知抬起头,对上的却是双极其清明的眼眸。 他顿时心虚紧张起来,有些手足无措:“你……你没睡着啊?” 萧笺道:“你不也没睡?” 他边说边动作自然地揽住萧笺,就像他们之前那样,将他温柔地揽进了怀里。 张牧刹那不知怎的,眼眶就湿了,视线也朦朦胧胧的。他抽了抽鼻子,低声说:“我难受,睡不着。” 萧笺伸手,指尖碰到了张牧眼角的泪水,他顿了顿,心倏然跟着软了下来,带着笑意说:“怎么哭了?现在这么爱哭啊。” “就是想哭,我也不知道,我之前不这样的,只有在你面前才这样。”张牧说着也抱住萧笺,头贴着他胸口,有些委屈:“你对我好凶,都没笑过。” 萧笺也无奈:“我哪还笑得出来,你吓到我了,你差点就被那人带走了,我都不敢去想。”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张牧说完又道:“我今晚太冲动了,说了很多不理智的话,你别生我的气。我其实没怪你,而且我觉得,就算知道了你跟萧嘉佑的关系,我也还是会爱上你的。” “嗯。”萧笺轻抚着张牧的背,也道:“我不该对你那么粗bào,也不该骂你,我只是太担心了。” “我知道的。”张牧用力抱紧了萧笺,像要通过这种方式汲取勇气。 如果可以,他多想让时间就此停止。 俩人都没有再说话,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室内一片寂静。 许久,张牧才哑声道:“萧哥,我们分手吧。” 萧笺问:“你想好了?” “嗯。” 萧笺微叹了口气,只道了声:“好。” 张牧刹那只觉得自己被绝望淹没,他qiáng忍哽咽道:“萧哥,我爱你。” 萧笺沉默良久,紧抱住张牧低沉说道:“我也爱你。” 第二天是周日,不用上班,张牧醒的时候萧笺已经起chuáng了。 他伸手摸了下,chuáng上温度都没了,想起昨晚分手的事,不禁满脸惆怅茫然。 打起jīng神起chuáng洗漱,张牧不好意思地下楼问他的衣物在哪。 阿姨把洗净熨好的衣服送过来,道萧先生说,让他用过早饭再走。 都分手了还记挂这些gān嘛,张牧小声嘀咕,心里还是暖烘烘的,换好了衣服就下楼吃早饭。 阿姨说,早饭萧先生特意jiāo待过,都是按他的口味做的,张牧顿时吃得心里百味杂陈。 没忍住问阿姨:“你知道萧笺去哪了吗?” “不知道,萧先生没说。”阿姨道。 张牧有些失望:“哦。” 临走前,他对着手上的戒指摸了又摸,才满脸不舍地将其小心取下,郑重放在萧笺卧室的chuáng头。 …… 霄滕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科技型企业,拥有的各项产业很多,主要核心是云计算跟操作系统的研发,兼软件开发,旗下的第三方支付app跟社jiāo及网购app也牢牢掌握着国民的经济跟生活。 除此外,霄滕还投资游戏开发及动漫影视的制作。 由霄滕出品的动漫跟游戏也风靡国内外,受众范围极广。 霄滕拥有国内最qiáng的研发团队是业内公认的,其开发部,工程部,随便拎个程序员出来都是技术大佬。 据说还有曾攻击过霄滕数据库的黑客,因技不如人进了霄滕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