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这笔我给你找回来了,我放在哪里合适?”丹顶问他。 哪知凌星阑宝贝失而复得,脸上没有半分喜悦的神色,反而脸颊可疑地发红。 “这支笔,我用坏了,不要了。” “这不是好好的嘛,为什么要扔?” 丹顶不解地追问。 凌星阑拿过那只神笔,咔嚓一声,从中间掰成两半,随手扔到丹顶怀里。 “现在坏了,拿去扔掉。” 丹顶:“……” “等等。” 凌星阑又叫住转身离去的丹顶,走到chuáng上又翻出一只笔来,咔嚓一声,又折坏一只。 “这只也扔掉。” 丹顶:“……是。”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家里有点事,感觉写得有点简陋,有时间修。 第29章 凌星阑寻思着, 既然他已经和师父说了,自己是在景师兄那儿学的骑马,这万一被人发现景师兄那里根本没有马匹, 岂不是要露馅? 于是今日清晨,他就牵着一匹狮子马来找景天信, 准备随便找个理由把马送给他。 这后山算是长临灵气最薄弱的地方,很少有修士来这里。在这里gān活,终日能做的便是重复无趣的劳作, 枯燥乏味,好在山上风景还不错,处处都种满了jī脚枫,漫山红遍,层林尽染, 像肆意蔓延的山火, 映红了天际。 凌星阑平日来总是很容易就找到景师兄,今日不知许久没看到人影。 “好马儿,你先在这里等会儿我。” 他只好把狮子马拴在一边,慢慢寻人。 凌星阑走至一僻静处,忽听得一个陌生的声音, 立刻收敛气息, 放慢脚步, 躲在树后伺机而动。 “距我上次传信给你, 已有五日,为何不回?” 说话的男子看起来就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修士,此时正紧紧盯着景天信,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景天信却完全不在乎他的态度,耸耸肩说:“束阳, 我跟你说过了,我暂时不想回去。” “为何?” “我答应了一个人,再在长临仙山等半年,等他心甘情愿地跟我一起走。” “焦靖你这简直是胡闹!主人死后,十方魔域乱成一盘散沙,要不是因为你身上流着他的血,这至尊之位能落得到你的头上?” 那名为束阳的魔域使者勃然大怒,恨不得敲开小主人的脑袋。 景天信看束阳如此着急,反而愈加淡定了。 他生在长临,没有受过魔尊半点养育之恩,根本没有必要为别人的地盘呕心出力,更何况束阳口中的至尊之位四字实在夸张了些,那真正的至尊之位分明是长临仙山师祖的位置。 “不管你如何说,我在长临这么多年,只有他对我好,就算知道我的身世,也不惧怕,我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一样看待,不能让他受了欺负。我必须等着他跟我一起。” 凌星阑听到这话,心中一暖。 他知道景师兄待自己很好,却不知道在景师兄心中,自己竟然有如此重要。 “看来今日我是劝不动你了,半年,最多半年,到了那个时候你必须跟我走。另外,你的血脉注定了你修行仙门心法速度极慢,凭你现在的修为回去也难当大任,你先在这修炼血月鬼劈,半年时间应该能至炼虚前期。” jiāo代完这些事,那魔域使者化作黑雾,消散空中。 景天信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凌星阑正奇怪呢,就忽然听见他说:“出来吧,蹲着不累吗?” “景师兄,你原来早发现我……” 景天信横他一眼:“现在知道哥有多疼你了吧?” 凌星阑看着景师兄,不由在心里叹口气。 原著里景天信死得当真冤枉。 他因身世惨遭歧视,叛逃长临仙山后,回十方魔域子承父业,主要工作是清理门户,把魔域的乱摊子理好,也没有搞出什么幺蛾子。结果赫连绍元怀疑他妹妹在魔域,带着长临仙山的修士连夜攻打,魔尊焦靖挂了,妹妹肯定没找到,赫连挣了一笔极高的声望和各种魔域的法宝。 景师兄明明这么好,这经历也未免太工具人了吧。 他们二人并肩走回登山的长阶上,上面又落了不少枫叶,层层叠叠,踩上去咔嚓作响,景天信被罚到这里之后每日的工作便是把树叶扫除gān净,不得偷懒,不得使用灵力,听起来挺修生养性的,实际操作起来却颇为无聊。 “景师兄,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我师父?”凌星阑问他。 景天信笑了笑:“你会吗?以后蔺鹤轩要是负了你,你还不是得靠着我?” “师父、师父怎会负我!好吧,景师兄,你又开我玩笑,别笑了!不准笑!这件事,我发誓我不会,只要你这半年乖乖呆在长临就好。那血月鬼劈是十方魔域最好的心法,修行起来并无坏处,你平日空闲了还是可以多练练,修为越高越好。”凌星阑嘱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