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吼解释道：“你们不要误会。我是说要灭了鱼人族！”
这句话一说出口，弄的大牛有些晕晕的。
牛小野突然站了出来，说道：“我记得，在水源边生活的鱼人族就是用刚才的那种声音沟通的。”
白夜明道：“我好似记得小野说过鱼人族。这封闭的海湾还有其他带有文明的种族？”
大牛说道：“这里常年被紫色鬼雾包围。地方却不小。这个鱼人族是在圣湖附近。老巫说是异兽，不能食用。他们十分有组织，却没想到已经有了自己的语言。”
狮吼解释道：“刚才狮小花说的鱼，就是提示我鱼人族害死她的。请巫做主！”
猫头鹰长老站出来说道：“以前以为它们只是无智慧的嘶吼沟通。没想到是语言。鱼人族有了语言，就应该算是智慧生物了。”
白夜明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是萨满诅咒。鱼人族的萨满。萨满是一种异族的巫。”
白夜明在学院的古书中见过萨满这种职业。
族人一听是异族的巫，十分惊异。没想到鱼人族也有巫。
破案了！
这就基本确定了小花的确是受到了厉害的诅咒。族人们真的冤枉了她。
大牛说道：“原来是这样。我们太小看鱼人族了。以前取水为了图方便，只是用偷水的方式，取了就走。现在要好好敲打敲打它们了。”
猫头鹰长老说道：“可是吃了女王的子嗣，要小花偿命。小花不会杀了鱼人族女王的子嗣吧？”
“怎么可能！”狮吼说道：“鱼人族数量众多。图腾战士一个可以对付五六个。她才是预备图腾战士。怎么可能一个人打进去？”
牛小野说道：“是呀。她取水的时候离鱼人族村落很远。从来没擅自离开过队伍。”
既然带队取水的牛小野这么说了，就更加奇怪了。
白夜明说道：“不要乱推测了。如今白色鬼雾来袭。可能还会来山上。先安葬了小花。保护好族人。等鬼雾退去以后，我一定会让鱼人族还小花一个公道。”
随后看了一眼狮吼：“你要报仇的话，我陪你一起去鱼人族走一趟。”
狮吼说道：“多谢巫主持公道。能够相信小花。我，狮吼服你。我先去安葬小花了。”
狮吼十分坚强，抱起女儿，一路在众人注视下走出人群，没有再流一滴眼泪。
在拐角处，听见身后白夜明宣布道：“狮小花追封为图腾战士。”
狮吼心中一酸，差点又破防了。
因为沉冤得雪！
她就是没有变异成兽，到死都是人！
这对于他来讲很重要，他不想女儿被误会，被冤枉。
以‘人’的身份得到下葬。而不是以‘兽’的方式被族人杀死。
她没有屈服于鬼雾，对得起图腾战士的精神。
狮吼队长走后，从狩猎队中走出一位图腾战士。
他皮肤灰色，长着一只犀牛角。
“巫，我是狩猎队副队长叫犀地。这是刚烤好的肉。请问巫如何分配？”
白夜明查看了一下这些肉，也就百来斤。
让大牛负责分配。务必每个族人都能得到一小块肉。
并且统计一下现在剩余的族人数量。
大牛应声而去。牛小野替阿爸守在巫的身边。
其他族人也散了。
其实说是山顶，山顶的面积却不小。有树林，还有矿洞。可以采集很多果子吃。
这时候，兔兔又蹦蹦跳跳过来找牛小野：“小野姐姐，下面的白雾突然停下了。”
白夜明一听忙找了一处悬崖往下观望，果然白雾停止了翻腾，停在半山腰以上。
但也没有退去。
这算是今天第一个好消息了。
小野说道：“巫，这白雾平时都会覆盖整个区域。包括山顶的。这就怪了。”
兔兔可爱地附和道：“对啊。十分反常。反常得很。”
白夜明伸出咸猪手，摸着兔兔的耳朵说道：“你做的很好。继续观察鬼雾动向。”
兔兔脸上一红说道：“遵命！兔兔这就去。”
说完又蹦蹦跳跳走了。
白夜明问道：“现在族人都有肉吃了。不过白雾假如不退，干粮够吗？”
小野说道：“这白色鬼雾如果像往常一样的话。就一天时间。一天后就退了。不需要什么干粮的。而且山顶本来就是摘果子的地方。小鹿姐姐会负责好的。”
白夜明轻声呢喃道：“如此最好。如此最好。我不会这么倒霉的。鱼人族诅咒，白雾提前到来。不会再遇到什么倒霉的变故了吧。”
小野听见了，说道：“白雾没上来。倒霉就到此为止了。巫，不用担心的。您不是扫把星。”
“咳咳。我有说过我是扫把星吗？你心里这么想的，是吗？”
“不，不，不。老巫说扫把星是天上的神仙。很厉害。你...巫别多想。”小野有些心虚。
“你这是越描越黑。你走吧。”
小野一听，全身颤抖，忙说道：“巫，我知错了。以后不敢乱说你的坏话了。就算要赶我走，至少找到合适的巫女前别赶走我。”
“恩？巫女？”
“历代的巫都会挑选一位族中的女性成为巫女。不管什么地位都可以。只要您看得上眼。”
“巫女能做什么？”
“用以照顾您的生活起居。有时候巫女会得到巫的奖赏。获得额外的肉，甚至更幸运的会得到一些巫的手艺。或者，或者给巫生宝宝。”
“咳咳咳。”听到这些白夜明不淡定了，特别是最后一句。
“你，你想成为巫女吗？”白夜明问得很直接。
牛小野脸上一红，说道：“原本是想的。”
“原本？”
牛小野解释道：“您的地位在部落里是第一，阿爸是第二，狮吼队长是第三，第四不是副队长犀地，而是巫女。小时候觉得会很厉害。可以发号施令。长大了就觉得太忙了，看阿爸就知道。我觉得自由自在，不用管任何东西才最好。”
“呵呵，真对得起你的名字。小野。”
“恩。而且生活起居我不擅长照顾。怕照顾不好惹得您和阿爸生气。而且，而且如果有了宝宝，我就不可以随便去外面玩了。”
白夜明觉得她太可爱了，不由自主地伸手要去捏捏她的小脸蛋。
可是被小野避开了。
如果是兔兔应该很欢迎被捏吧。
族中每个人的性格都是不同的。也只有小野敢这么叛逆，反抗巫。
白夜明说道：“这里不大。我也想去看看祖地的草原。以后我们变强了，就打回去。你可要帮忙啊。”
牛小野郑重地点了点头：“一定，一定。除了打回祖地，我还有更远大的理想。”
“哦？什么理想？”
“就是去江北看看巫的老家。”
“咳咳。我的老家！那是要从长计议了。我们一步一步来。”
白夜明没想到小野真把自己当成大部落来的人了。
“恩！”说完牛小野竟然又主动牵起白夜明的手，拉他到山顶另外一边的悬崖。
这时候正值落日。
余晖洒在山顶很漂亮。
两人就这么并肩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