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道人口中念念有词,胸前一股紫色烟雾升腾起来,观战的那些纳气境修士以为是什么厉害毒雾,纷纷退开。就连萧喆都只认为是什么术法。龙七看的真切,那道人刚经过身边之时,就感觉到了煞气。这正是煞气凝结出的煞雾。煞雾其实是一种基础的神识攻击,比起神魂刺要差了许多。灵魂中观战的夏旭问道:“这招数好生眼熟。对了,本源煞气决。这居然是本源煞气决中煞气的演化方式。好似一种对神魂的攻击手段。。。。叫。。。叫那个。。。”“煞雾遮魂术!最低级的神魂攻击手段。速度太慢,对战者早跑开了。”龙七不仅说出了名称,还给出了恰当的评价。“对。师尊。比起你的神魂刺差太远了。等煞雾笼罩过来早跑了。不过这刀圣邪门得很。会不会连煞雾遮魂术都一刀砍了?”龙七说道:“就像虚灵之物只能虚灵之物对付。神魂攻击只能神魂对付。这刀圣神魂才虚境中期。比起道人的实境中期差了一大截啊。他刀法再好,金灵气再锐利,也切不开这煞雾的。”“原来如此。师尊。我看那刀圣虽然厉害,但傻里傻气的。该不会连这是神魂攻击都分辨不出吧。”“分辨不出的大有人在。或者说只有你我才知道这是神魂攻击。这道人也赌上了这点,让那刀圣吃亏吧。”龙七回答的同时,心里想着:夏旭你小子有资格说别人傻里傻气吗?夏旭回忆道:“那晚我吸纳了吕昊天的煞气才晕厥的。假若我对上此人,就不能用‘吸煞之术’把这些煞雾吸走了吧?应当直接用神魂刺反击是吗?”龙七回道:“其实那晚吕昊天被你吸走的煞气存在于你心房之内。你心房中并无心室。因此煞气冲心。等今后你势必要开辟至少五处心室。这样你吸煞之后,煞气就有了去处。就不会晕倒了。那晚你晕厥之后我替你开辟了第一道心室,你才能这么快醒转的。”夏旭一听,就探查自己体内,果然心房之处被隔出了一小间。里面有一小团煞气在游走。“师尊,这团煞气需要本源煞气决慢慢炼化吧?”“笨蛋。当然留着给逍遥邪意功了。煞气就是五种邪意中最为常见的一种。我逍遥邪意功对于煞气是来者不拒。这场上的煞气浪费了也是可惜啊。”龙七蠢蠢欲动。在两人密语之时,场上雾气已然逼近刀圣。正如龙七猜测那样,刀圣似乎并不知道危险,还是以刀劈砍煞雾。煞雾却丝毫不受其影响。雾气把刀圣包裹在其中,不出多会儿刀圣双腿跪地,低首不动。这时候太子突然出手了,他打开他的折扇,煽动了起来。一阵飓风袭来,煞雾居然被吹了回去。“好家伙。他早有准备。四阶上品法器。还是专门克制煞雾的。这太子难道早知道此处会遇到这道人!”龙七越来越觉得太子捉摸不透。太子不停挥动那把折扇,直到把煞雾重新吹回道人身边,这才上前搀扶起刀圣。刀圣抬头看了太子一眼,木讷地说道:“是我输了吗?”太子没说话,对面裕王却说话了:“两人比斗。太子怎么下场了,是不是算我们赢了?”众人看得明白,虽然裕王赢了,只是驳回些面子。道人失去左手和右手两根手指。今日这一伤,对以后修真可大打折扣了。太子站起身,没有言语,盯着道人看了一眼。见他周身还散布着煞雾,于是说道:“还没结束。”最后一字刚说完,拍了一下刀圣的肩膀,刀圣会意,同时栖身而上。太子用力朝着道人一扇折扇,煞雾顿时从道人正面露出空隙。刀圣一刀而下,砍断了道人的双腿和另外一只左手。道人失去双手双足顿时萎靡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你。。。你们欺人太甚!居然做的如此决绝。胜负已分。为什么要杀他!”裕王连退三步,身上水灵气覆盖周身:“本王要上殿告御状去。”太子正言道:“三哥不去我还要去呢。此人使得是本源煞气决。是白煞门人功法。白煞虽死,门人却散布我朝。如今黑煞又来闹事。我朝大敌当前,三哥居然勾结外敌。还保送此人进入内廷修真司,意欲何为?”“本源煞气决?这。。这。。。这我真不知道啊!”裕王哆嗦地说道。围观众人纷纷议论:“本源煞气决。这就是本源煞气决。记得是白煞所创。”“对啊,白煞传授给他那位得意弟子,叫什么来着。”“天冲道人。对,难道这位就是天冲道人?”“可天冲道人是归元境啊,这人不像。”“可能是天冲道人的弟子。”“对,对。一定是这样的。看他本源煞气决也没炼到家。本源煞气决可是可怕的五品邪功。”“没想到裕王勾结了天冲道人的弟子。”正在此刻,地上已被认定失了知觉的道人突然翻转了身子,一颗紫色珠子从他口中爆射而出,朝着太子而去。太子大吃一惊,刀圣就在旁边一刀劈砍而下,珠子应声而裂。可是其中包含了更加浓郁的煞雾,顿时炸裂开来。把太子与刀圣包裹其中。“呀!这可如何是好?”说出这句的是裕王。龙七看到如此浓郁的煞雾,下一刻就飞射而出,在煞雾中运用起‘吸煞’之术,很快得饱餐了一顿,煞雾尽数收纳入了第一间心室之中。龙七如痴如醉,煞雾对于别人十分可怕,对于他来说是久违的甘霖。好久没尝到如此浓郁的邪意了。众人确实看呆了,这煞雾刚才还说是白煞所创的本源煞气决。本源煞气决是五品邪功,居然被这人瞬间给破了。太子在眼中闪过一丝黑光,突然像是看到宝贝一般冲了过去:“哎呀。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是夏旭吧?”龙七心中一惊,他留意到太子眼中一闪而过的黑光,那道黑光是他从没见过的邪意,就犹如一切都被那道黑光看得清清楚楚。犹如一丝不挂的站在了太子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