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我刚才说错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您是知道的”； 魏柔越说越有些语无伦次，全然没有注意到经理已经握住她的玉手开始轻轻拍打，好似在安慰一般。 “凌薇，你确定只要报底价，对方就能成交吗？” “一旦报了底价，如果还不能成交，这个客户基本就失去了”； “很多客户，讲究的是不停砍价，才能满足他们占便宜的心理，这个你是销冠，也明白”。 经理手里握着魏柔的手往下拉，嘴里还严肃地对张凌薇说话； 不愧是领导，这一心二用，尤其是荷尔蒙上来，都还如此镇定自若。 “经理，我有很大把握，但客户没有下定前，谁都不知道有什么变故？” “行吧，你的客户，你自己做主报价就行了，我需要看到结果”。 …… “周海燕，真的是你？” 楚云飞和张凌薇说完话急匆匆离开，并不是单纯为了给张贵创造机会； 因为楚云飞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昨天还想入非非，并有些尴尬的人。 原以为正如微信聊天所说，两人这辈子都不太会有交集； 谁能想到，这才一个晚上，二人再偌大的羊城，竟然在这个4s店相遇； 这，不就是缘分吗？ 老天都不想让他们二人就此成为陌生人啊。 “楚云飞？” 周海燕听到有人叫她，扭过头就看到楚云飞，这个令她十分尴尬的男子； 不想见，但有时候还能想到两人羞羞时刻的事情； 想见吧，两人本就没啥感情，以前也就是上下级关系，见了说啥？ 没想到，五一出来逛个4s店，都能碰到。 “额，嗯，你也来买车？” 本就不是那种特别能说会道的楚云飞，现在有些结巴了； 叫名字的时候，没有想到之后的事情； 现在，要说啥呢？ “嗯，不，是，家人说给我弟弟买辆车，我过来陪他看看”。 楚云飞有些话不利索，周还要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都感觉到尴尬，周海燕旁边的男子看不下去了，很明显两人关系有些异常； “姐，这人是谁啊”？ “我银行同事，也是我以前的领导”。 “姐，你都马上要调走了，还管这些人干嘛，我们赶紧买车，我待会还得开新车接我女朋友出去旅游呢？” “你自己去买吧”。 周海燕本就是那种性格独立的女子，自己弟弟竟然这么说； 而且还说的是楚云飞，虽然楚云飞和她没有太大关系，但就是心里不爽。 楚云飞看着小年轻呆愣在当场，本来想上前拍拍对方肩膀，最后想想还是算了； 年轻人，尤其是家庭优渥的年轻人，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总会觉得，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 等到被社会教训后，他们才会认清自己的不足。 …… “那天晚上，真的不是故意的”； 追上周海燕，楚云飞第一句话就把气氛弄得很尴尬，果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知道，这个话题，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周海燕看到楚云飞的窘样，内心反而有些小确幸。 两人的那次错误结合，说起来，还是她周海燕主动的。 “你”； “你”；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气氛又有些小尴尬。 “你今天过来也是买车吗？” 最后，还是周海燕更为理性些，聊到一个大家都不尴尬的话题； 等楚云飞转换话题，周海燕担心自己脚指头都能抠出三室一厅。 “额，从离职后，也一直没有什么事情，想着买个车，也能说走就走”。 “楚行长听说调到特别行动小组当组长，可喜可贺，处理完原油宝的事情，回来肯定高升，到时候你也就能再次回到银行工作了”； 周海燕不知道自己说这句话的目的，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原油宝的事情，不好处理，不管升职不升职，我都不打算去银行工作了”； “最近我也在成立自己的公司，铁饭碗变成朝不保夕了”。 话题聊开，楚云飞的话语也才多了起来，就好似老朋友一样。 “咦，那你准备创业啊，打算做哪一方面？” 对于楚云飞的优秀，周海燕不怀疑； 但从银行查出来的小职员，哪怕是一个小主管，出去创业，做什么？ 难道是靠着这几年认识的人脉，去做贷款？ 这生意，并不是一门正大光明可以做大做强的生意啊； 凡是需要消耗人情的生意，都不可能做大做强。 “也没啥，炒炒股，炒炒期货等等，小打小闹”。 “万事开头难，有了好的基础，才能做得更大，以你的能力，我觉得还是可以的”。 楚云飞没想到，周海燕这么看好他； 一般来说，普通人听到身边朋友以炒股为业，大多都会劝上几句； 无他，炒股就不是一个正经差事； 正经人，谁会专职炒股呢？ 没发现那些专职炒股的正经人，都已经变得不正经了吗？ 一阵沉默，两人貌似已经没有了话题； 本来就是普通同事关系，现在两人之间，又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如果仅仅是普通同事，说几句话相互离开就可以； 但现在，说这几句话离开，楚云飞不愿意，周海燕也不想； 如果没有遇见，两人各走天涯路那也就算了，现在遇见了，只说几句话就离开，那真的有些说不过去； 不过，谁都不知道说什么。 …… “姐，我看好了，就是那辆黑色坦克300，开出去多霸气的”。 “行吧，你想买就买吧，反正是爸妈出钱”。 有人来解围，周海燕顿时松了一口气。 “姐，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钱？” “我打算买最高配置的那一款，比预想的高了接近10万”。 “不行，我也没钱”。 …… “飞哥，这边已经谈好了，坦克300顶配，全车下来28.5万，还送第一年车险和抛光保养等等”； 张贵看到楚云飞，也是走了过来； 砍价，他张贵就没虚过，更何况张凌薇的报价，的确是底价了； 当张贵得知楚云飞要买坦克300的时候，就已经把坦克300研究得透透，什么性能，什么价格等等。 “行，那就这样吧，合同你帮我拿过来，有现车吗？” “嗯嗯，楚先生，有现车的，合同我现在就去帮您拿过来”。 …… “姐，你看你朋友一买都是顶配，我拿一个基础配置，开出去多丢人啊”。 “我也没钱，你想要你给爸妈打电话，他们要给你买就买”。 周海波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自己求了大半年，父母才答应买一个基础配置，不超过20万的车； 现在，一下子从20万提高到30万，周海波知道根本不可能。 “那个，你如果真的想买顶配，我可以给你10万，应该就够了”； 楚云飞这句话出来后，场面更是落针可闻； 十万块，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你是谁？是不是想要追我姐，我告诉你，没门，我可不会因为你的10万就出卖我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