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事先是这么说的，但是秦凡真的到来，还是出乎萧成业的预料。 要知道，秦凡在秦城基地，可是第三代航空发动机研发项目的总工程师，并且享受军级的待遇。 这可是许多人一辈子都没有的成就。 他居然会放弃这一切，当真来空院了。 倒也不是萧成业不把空院当回事。 空院在大夏，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为国家培养了大量精英人才、空军将领，可以说，大夏空军军事飞行指挥学院的毕业生，占据了大夏空军的半壁江山。 可纵然如此，现对于秦凡现在的状况，也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并且，萧成业并不认为秦凡应该做飞行员。 相对于一名王牌飞行员，大夏更加需要的，是一名顶级科研者。 “这小子。” 萧成业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换做是别人过来，他可以派人去带过来，可是秦凡，还得他亲自迎接才行。 …… 站岗的卫兵，在挂断了电话之后，看向秦凡的目光，平添了几分好奇。 他本以为这个看起来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是胡说的，没想到，萧成业那边，竟是当真认识他。 是萧院长家的亲戚吧。 他这样想着。 可是，院长一向注重纪律，他家亲戚，就算是亲儿子——假如他有的话，也不曾来过呢。 萧成业是乘车过来的。 空院的校园，可是能供战斗机起落的，自然占地面积很大。 从办公楼到大门口，开车也花费几分钟的时间。 当卫兵看到从停稳的军车上下来的人的时候，更是吃了一惊。 “院长！” 挺身，行礼。 与此同时，他的心中，充满了惊讶。 居然，萧成业亲自来了！ 这个年轻人，是什么人？竟然可以让萧成业亲自来接他！ 就算是院长的亲生儿子，他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面子。 难道，与某些高层有关系？ 不，也不会。 萧院长从来都不是趋炎附势的人，就算是搞个高官的二代三代，他也绝对不可能这般。 那——这个年轻人，又会是什么身份？ 就在卫兵疑窦丛生的时候，萧成业已经到了近前。 他满面笑容：“秦总工，您来之前，怎么也没打个招呼，也好让我们准备一下。” 总工？ 什么总工？ 卫兵脑袋里面的问号，一个接着一个蹦了出来。 他不知道萧成业口中的“总工”指的是什么项目，但是凭着萧成业对他的态度，也足以说明，他绝非是个普通人物。 至少，不会比萧成业低。 或许还会超过他。 “萧将军，话不是这样说的，您是将，我是兵，我将要在空院学习，在您的手下服从安排。” 秦凡也打了一个立正，声音透着郑重。 在奉城基地，他担任第三代航空发动机项目的总工程师职务，有着军级待遇，可那是奉城。 在空院，他只是普通学生，只是一名等待接受遴选的飞行员。 那么他就要接受空院的纪律，接受军队的纪律。 自然不能有任何特殊化！ “秦总工自谦了。” 萧成业不由得笑了起来。 虽然是首次见到秦凡，但他对秦凡的第一印象相当不错。 朝气蓬勃，严格自律，也无怪陈旭对他那么不舍，除了科技上的重大作用，他独特的人格魅力也是很吸引人的。 “到我办公室我们再详细说。” 关于秦凡的事情，涉及到机密，自然不能随便站在大门口谈话。 普通学员当然没有资格坐上萧成业的车去他办公室。 但秦凡这个时候也不能再坚持，否则就显得有些矫情。 …… “还没有正式的自我介绍一下。” 走进院长办公室，萧成业朝向秦凡，略带笑意。 “大夏空军军事飞行指挥学院院长，萧成业。” “前第三代航空发动机项目总工程师，现空院的学生，普通士兵。” 彼此的介绍时，两人同时向前伸出右手，两只手交握在了一起。 “秦总工，心意已决？” 虽然面对秦凡，萧成业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是！” 简短但却有力的答复。 “其实萧将军应该是最清楚这件事，我的邮件，是直接发给空院的。” “话虽如此，我还是觉得，你这选择，有些让人匪夷所思，想必你并不知道，就在刚刚，老陈还对我大发雷霆。” “是——陈副总工？” “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么多年，我可是第1次看到他发这么大的火。” 萧成业笑了起来。 秦凡一阵无语。 他清楚自己在陈旭心目中的分量。 不光是陈旭，就算萧成业，也觉得他应该继续搞科研，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飞行员上。 “秦总工——” “别，萧将军，您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行，秦凡，你对飞行员，了解吗？” “飞行员遴选非常困难，并且也存在一定危险。” “甚至可能威胁生命安全。” 萧成业试探着问道。 到了这个时候，在他内心之中，还是希望秦凡可以知难而退。 陈旭的话不是一时气话，更是对萧成业的一种提醒。 秦凡若是真的在空院发生什么意外，这后果是他承担不起的。 “萧将军，我完全知道这一切，但绝不后退！” 秦凡的声音斩钉截铁。 “好！” 萧成业一挥手。 这小子，好样的！ “秦凡，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大夏空军军事飞行指挥学院的一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