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魔都。 鬼子租界的夜晚，相比于公共租界要安静的多。 虽然还有不少居酒屋还在营业。 但是街上的行人数量却不多。 张凉换了一身黑色的风衣。 叫了一辆黄包车。 慢慢悠悠的从鬼子租界，前往公共租界。 度过外白渡桥。 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马路上随处可见三五成群的行人。 国人，外国人，形形色色。 还有各种穿着旗袍的姑娘，靠着建筑墙壁，抽着烟。 夜魔都，大魔都等等各种舞厅，酒吧的灯光不断的闪烁。 张凉的黄包车停在了夜魔都门口。 丢给黄包车夫一块大洋之后。 张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余光看向了四周。 迈步走进了夜魔都之中。 张凉以前没有搞过情报工作。 同时也没有接受过专业培训。 但是张凉很清楚。 做情报工作，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和怀疑。 比如一个人平时不去酒吧，夜场，咖啡厅等地方。 平时也不爱喝茶，不爱看书。 突然有一天频繁的开始去酒吧，夜场，咖啡厅或者是买茶叶，去书店。 就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如果一旦被怀疑，就会有人来调查。 而夜魔都。 是张凉以前经常来的一个舞厅。 几乎只要一发工资。 张凉就会和同事来这里消费。 夜魔都等地方，在后世电视剧之中，演的都是一群舞女在舞池之中跳舞，有人唱歌助兴等等。 接着一群人在下面喝酒聊天，看上舞女就让过来陪酒。 那完全是因为为了过审才拍的。 实际上的夜魔都根本不是这样。 张凉进入舞厅的时候。 已经开场。 灯光已经暗了下来。 舞池之中，男男女女已经拥抱在了一起，正在密切的交流着。 张凉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要了一杯酒之后。 等待着下一轮开始。 大约有十来分钟之后。 灯光逐渐由暗转亮。 原本人头攒动的舞池。 此时已经没有多少人。 大部分舞女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从舞池之中走了出来。 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等到灯光大亮的时候。 一群人拿着酒杯，在舞厅之中开始走动，寻找自己下一个舞伴。 “张老板，你都好几天没有来看人家了，人家想死你了。” 灯光刚刚亮起来没有多久。 张凉位置对面。 一个画着浓妆的舞女就坐了下来。 媚眼如丝的看向张凉。 “这不是工作忙么，今天不就不过来了，喝点什么？” “龙舌兰。” “服务员一杯龙舌兰！” 张凉拿出一张纸钞放在桌子上。 很快就有服务员拿着一杯龙舌兰放在这个叫做玲珑的舞女身旁。 十来分钟之后。 一阵柔和的音乐响起。 舞厅之中的灯光开始逐渐的变暗。 张凉伸出手。 玲珑识趣的伸出手。 两个人结伴进入舞池之中。 等到灯光完全暗下去。 舞池之中只能够看见自己舞伴的时候。 舞池之中的声音也开始变得奇怪了奇怪。 玲珑搂着张凉的脖子。 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 不断的摇晃着自己的身体。 张凉也没有客气。 双手搂住腰肢，不断的来回探索。 黑暗之中，能够看见周围的舞池之中。 刚才还斯斯文文的男人们动作幅度开始越来越大。 舞女扭动的节奏也越来越大。 甚至还有一些诱人的声音传来。 等到黑灯时间过半之后。 有人已经拉着手，离开了舞池，去往包间等地方。 张凉在夜魔都舞厅之中呆了有一个多小时之后。 从后门之中，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在后门叼着一根烟抽了有五分钟。 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之后。 张凉拿出自己的帽子。 盖在自己的头上。 在后门的小巷子之中，七拐八绕走了几分钟之后。 来到街边。 拦住了一辆黄包车。 “去杜公馆。” “是！” 杜公馆是公共租界比较出名的地方。 里面住着的是魔都大名鼎鼎的杜老板。 十几分钟之后。 黄包车在杜公馆不远处停了下来。 虽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 但是杜公馆门口。 依旧排着队。 这些人手中拿着礼物，等待着杜拉板的接见。 哪怕杜老板今天已经不接见任何人了。 他们依旧不走。 今天不接近，明天还不见？ 特别是排队靠前的，为了展现诚意。 决定通宵等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