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人再选择歼x-10战机，那么接下来，便是初教机模拟了。 这项考核，是空院历史上一直按部就班进行的，学员们也都了解规则。 每人进行10次模拟，成功率高于或等于50%，即通过考核，累计分数越高，排名越靠前。 “秦凡！” 林硕忽然点到了秦凡的名字。 “到！” “解散。” 林硕直接让秦凡离开了。 这么一尊大佛留在这里，其他学院只怕是压力更大，更影响发挥了。 秦凡敬了个礼，就离开了。 他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回去之后，他还可以看看书。 随着考核的进行，整个模拟场内，持续不断地响起各种声音。 发动机涡轮转动的巨大蜂鸣。 战斗机起飞机翼的风声。 更多的，是飞机坠地，巨大的爆炸声。 此起彼伏。 场地内，简直炸了锅。 尽管学员们进行的，是初教机，比歼x-10低了好几个级别，可坠机，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并且，发生在超过半数的人身上。 一个小小的失误，都会引起坠机的事故。 而这，正是飞行员需要严格考核的缘由。 在模拟场上将不合格的学院淘汰，胜过在实操的时候，发生事故。 林硕看着面前的学员们。 他们的脸上，带着不同的表情。 有成功的喜悦，有失败的沮丧，更有失败超过五次者，黯然离场落下泪水。 这种情形，林硕看的多了。 每次进入到初教机模拟的学院，淘汰率超过了90%，可以说，是所有考核之中，淘汰率最高的考核。 这些被淘汰的学员，身上的懊恼与低落，无疑感染了等待的学员们，对他们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煎熬。 有的人在练习中，本来都可以顺利完成，自认可以通过，在这种气氛这种情绪之下，心理上有所波动，出现了一些根本不应该出现的失误。 叹息，啜泣，在这个空间内传播着，让每个身处其中的人，都无比难受。 这也在林硕的预料之中。 克服情绪影响，好的心理素质，也是一名飞行员必备的。 如果因着别人的失败，就会受到影响的人，是没有资格成为飞行员的！ 然而这一次，这种情绪，似乎比之前的考核，更为严重。 学员们的目光，不自觉地时不时扫过歼x-10模拟舱。 那无形之中，给他们更大的压力。 有人可以初级接触，就完美操作歼x-10战机，有人却如他们，连初教机考核都会被淘汰。 天壤之别。 “你们是我见过最差的一批学员！” 林硕的吼声，在场地内响起。 “不到5%的通过率！我都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考核还没有结束，计算通过率，为时过早。 但这个数据，已经让林硕无法接受了。 在现在通过的人之中，最高分70分，只有1个人，绝大多数，都是50分，刚刚及格。 他并没有夸大其词，这真是有史以来，最差的成绩了！ “你们觉得80分很难达到是吗？但是，上一届有人达到，上上一届，也有人达到，在往上推，最近五年，你们是唯一没有80分的！” “秦凡的操作，有目共睹，我知道你们都有一个共同的问题。” “你们都觉得，秦凡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真正的身份，是一名飞行员。” 场地下，垂头丧气的学员们，都微微抬头，不由自主地点着头。 就凭这秦凡露的那一手，绝对是专业的啊！ “林教官，他是学院安排的吧？” 有人悄声问了一句。 他的话，立刻引起其他人的响应。 林硕闻言，怒极反笑。 “学院安排？你们还真有想象力！” “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秦凡他来到空院，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在之前，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歼x-10，更不要说模拟操作！” “十几天，他可以做到这一步，你们呢？” “不，林教官，这不是真的！” “这绝对不可能做到啊！” 林硕的话，犹如石头投入池塘，引起波澜。 “你们做不到的，就觉得不可能？” 林硕的脸上，掠过一抹冷峻。 “他做到了！他把你们的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面面相觑。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纠结与痛苦。 他们在空院，学习、实操、不断历练，两年的时间，有了模拟初教机考核的机会，等待这次决定他们命运的考试，可成绩，却是不尽如人意。 而秦凡呢？ 半个月！ 他只用了半个月！ 就已经完美模拟了歼x-10战机！ 这不是人类能做到的吧？ 学员们的眼神里面，闪过了一丝恐惧。 和自己站在一起的那个，是神吧！ 他的起点，是他们苦苦追寻不得的终点！ 他们付出无尽的努力，却是无法望其项背。 这，这要怎么比？ “轰！” 巨大的飞机坠落爆炸声，将陷入沉默的众人，拉回了现实之中。 考核还在继续…… 而这个时候，小刘再一次冲进了办公大楼。 “小刘，这是怎么了？老婆生孩子，着急当爹呢？” “当爹也没这么急！” 小刘根本顾不上说话，一阵风似的冲过去。 “院长！” 历史再度重演。 小刘再次冲进了萧成业的办公室。 “刘天海！” 萧成业吹胡子瞪眼。 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报，报——” “报什么报！去操场给我跑五圈，冷静一下！” “院，院长，急——” “急什么急！十圈！” “院长，我！” “十五圈！” 萧成业头也不抬，再度加码。 小刘一脸的委屈，站在门口，却是不敢说话了。 这说一句话加五圈，他可受不了。 但是，秦凡歼x-10初次模拟就满分这样的大事，他又不能不说。 “还不快去！” 萧成业瞪了他一眼，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小刘一跺脚，还是决定先按照萧成业的命令，去跑圈。 要不然，等过一会儿，再说上几句话，萧成业给他加到几十圈，还不要了他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