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 老郭、老肖相对而坐，烟雾缭绕。老肖是个温文尔雅的中年帅哥，与老郭看起来完全不是一类人。 “听说那个孙武做了个建行州统一，你怎么看？”老肖扒拉着茶盏问老郭。 “没有特殊关系，就是神也不能一个多月就做个州统一，除非碰巧。”老郭手指夹着香烟没吸，“延边虽然我去的少，但还是有点了解。” “据说开单是开在农发行……上班第一周？”老肖不认为是巧合。 “那就是有关系，关系还挺硬。”老郭挠挠头。 “马阳怎么说？”老肖低头玩着茶盏，没看老郭。 “他俩肯定有一腿，马阳想让他进来，要分给他20%，楠楠也是这个意思。这娘们没想到这么饥渴！”老郭嗤之以鼻。 老肖拿起一粒花生放入嘴中咀嚼默默不语。 “那小子我见过，为人处世挺老练，不像他那个年纪。但是看做派，也就是普通家庭。”老郭看老肖不说话，继续补充。 “农发行量体的时候，我就提醒他一句吕建民喜欢毛妹。吕建民现在就对他赞不绝口，俩人明显玩一块去了。”老郭颦着眉头继续分析，“这样又不像普通家庭，普通家庭孩子这个年纪哪能那么熟悉娱乐场所？” “你见过这个年纪，担得上老练二字的普通家庭孩子吗？他家庭一定不普通。”老肖淡淡的下结论。 “先说第一单农发行吧。你没发现什么不对吗？”老肖看着老郭。 “不对，什么不对？”老郭没反应过来。 “他刚入行，咱们重点客户是银行和保险公司，他就是开个保险公司的单我都不奇怪，但为什么是农发行？还是图们的？”老肖盯着老郭看，“你当年工作多久才拜访下面县级市的农发行的？” “他是直奔图们农发行去的！”说的这么清楚，老郭再不明白就是傻了。 老肖继续沉思。 “可如果他关系真的那么硬的话，为什么在农发行开单？农发行顶着银行的帽子，根本没有储蓄业务，工装需求很少……”老郭提出疑点。农发行量还没有一个小保险公司量大，有关系的人怎么会耐烦花时间做农发行？ “马阳就是个性冷淡，这么多年你见谁扒下她裙子了？”老肖没理老郭疑点。 “那会不会是楠楠？马阳替她出的头？”老郭也觉得不可思议。 “那更不可能了，楠楠亲爹和老赵掉河里，她肯定一点不犹豫的直接救老赵。你说她出轨？”老肖不可思议的看着老郭。 “他能扒下马阳的裙子，又能让楠楠也同意转让股份。这不是一件事，是两件事。咱俩关系好吧，我有个姘头，让你同意出让股份给她，你愿意吗？”老肖嘴角浅笑，有了答案。 “所以……”老郭若有所思。 “分析下利弊吧。”老肖说完又静静发呆。 “让他进来，好处当然是以前很难做下来的单能更容易做了，而且内部竞争会少一些，毕竟是一起的了。坏处就是，工厂这部分收益咱俩……”老郭看着老肖。 老肖不说话。 “不让他进来，最大的坏处就是我们很多现有的单都会受到威胁……”老郭没说好处，很简单，总量下去了，那部分额外的收益也肯定受影响。 “工厂那部分收益也不一定就没了，弄不好只是多个人分。”老肖懒洋洋的看着老郭，“马阳她们能给什么？有了钱，什么拿不到？媳妇娶回家也就新鲜两年，何况姘头？” “那要是全靠着他，他胃口会越来越大的。”老郭有点担忧。 “所以啊，他为什么先做农发行？因为注意影响，对不对？把他挡在外面，还是拉进来更容易了解他？疯子最难对付，理智的人总是能谈的……”老肖说完又开始发呆。 “那咱们顺水推舟……”老郭狠吸一口香烟。 “晚上再看看，如果分析没错，不但要顺水推舟，还要推的吓他一跳。”老肖做了总结。 晚上，马阳家书房。 “兄弟厉害啊，侯行可不那么容易搞定！”老郭还是那么热情，抬手介绍老肖，“这是你肖哥。” “叫我老肖就行。”老肖轻柔的握了握手。 “得亏郭哥介绍，我也是运气好，哈哈哈。”孙武表现恰到好处的得意，不令人生厌也不过于老成。 老郭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看了老肖一样，老肖神情自若。 老郭的表情没有逃过马阳的眼睛，本来就红的脸更红了。 “坐啊，喝茶……”楠楠比马阳强很多，但是水汪汪的眼睛没逃过老肖的眼睛。 “当初阳阳就说你小伙子行，眼光真好。下市场一周都不到就开单，对了，你是怎么想到农发行的？”老郭点头赞叹，貌似八卦的试探。 “领导说让我从小家做起，别上来就盯着大家，刚好家里长辈推荐了图们农发行。到现在我还晕乎乎的都不知道是怎么做下来的。”孙武神色如常的装逼于无形之中，没毛病，金行都成金叔了，肯定算长辈。 两相印证，老郭忍不住瞥了老肖一眼，老肖正盯着楠楠的光腿出神。 “往哪看呢……”楠楠顺着老郭的眼神发现了老肖。 “啊，我走神了，对不起啊。”老肖歉意的微笑。 楠楠了解老肖，所以也就没当回事。 “今天人挺全的，我有个提议。”马阳咳嗽一声开始正题，“咱们的事我跟小孙都说了，我想邀请他加入，他也同意了。看看你们有什么想法？” “欢迎！我没意见，早就看这小伙子不错。”老郭心里有谱首先回应。 “我也没意见，嘿嘿，阳阳。”楠楠也举起小手赞同。 “没意见。”老肖笑着赞同。 “谢谢，谢谢，多谢各位哥哥姐姐，我一定好好干！”孙武站起来连连拱手表决心。 “你先坐下，还没完呢，”马阳剜了孙武一眼，“我们每人拿出5%，共计20%，作价400万，小孙你有问题吗？” 马阳没征求股份比例，直接问孙武是否同意金额。 “我没问题！”孙武当然没问题，都商量好的。 楠楠、纷纷表示赞同，只有老肖低着的头听到400万的数字和孙武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下来，目光一闪。 “我有意见。”老肖笑呵呵的举手反对。 其他三人都有些意外，老肖向来随大流从来没反对过什么决议。 “我只是说我自己啊，你们照常。这个厂子已经好几年了，买的时候是2000万，但这几年机器、厂房也老化严重。钱也赚的不少了，我那5%就送给小兄弟当见面礼了。”老肖轻飘飘的就送出100万大礼。 老郭目瞪口呆的看着老肖，这就是你说的推的吓他一跳？ “那怎么敢当，哥哥带我玩我就受宠若惊了，不能白拿，不能白拿。”孙武连连客气。 “他们都了解，我从来不假客气，这事就这么定了，咱们一见如故，你也就别推却了。”老肖很坚决。 “咳，还是老肖敞亮，我都无地自容了，哥哥那份也不要了！”老郭大手一挥很豪气，“俩姐姐你可不能省，哈哈哈哈。” 老郭这么一掺和，马阳顺水推舟，楠楠也没二话，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咳，今晚说什么我都要请各位哥哥姐姐吃饭，都得赏脸啊！”孙武白拿了股份，事情当然要办圆满。 散席之后，老郭、老肖步行消食。 “马阳那是冷淡啊，你看那小脸蛋，明显刚弄过！啧啧啧。”老郭一改豪爽大气，有点色眯眯。 “你什么时候见过楠楠不穿袜子？”老肖目视前方，淡淡的问。 “你是说……”老郭完全没注意楠楠光着腿。 “刚刚双飞……”老肖淡淡的给出答案，转身回家。 老郭突然有点牙疼，也不那么心疼那100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