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全消,她把自己上身的短袖往前一扯,露出细瘦腰肢,“我真的每次都会被我的美貌震惊。” 陈亦周没反驳,他低头笑了下。 松开手,又继续摆弄挂在脖子上的相机,在沈兆景左右转身欣赏自己的美貌时,他抬起相机,再次落在沈兆景身上。 相机内存了很多相片,一部分相片主角是他路过的迎风摇晃的树或花,一部分是掉了漆老旧又破败的建筑物,各种符合他审美的东西都被定格在镜头内。 最多的是沈兆景。 相片内的沈兆景常常是笑着的,笑起来露出一个梨涡,漂亮的像是闪着光。 再没有人比她更漂亮。 沈兆景回头,习以为常撞进她的镜头里,她已经习惯,面对陈亦周的镜头熟悉的摆着身体姿势,帅气反手比耶,杏眼中却藏着一点笑。 这让陈亦周想起来大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她的笑容同样灿烂,伸出手自我介绍:“我是沈兆景。” 明明谁都不认识谁,她却有种本领让第一次见面的人轻而易举喜欢上自己。 出门也才四点多一点,出了电梯看见酒店外雾蒙蒙的,天将要明,路上行人很少,只有手提扫把的环卫工正沿着路边进行清扫。 沈兆景和陈亦周扫了两辆共享单车,骑着了两公里绕到酒店后方的山下,一停车,明显感觉这里气温要低一点,她忍不住抽了抽鼻子,一个喷嚏忍住了,鼻酸到掉眼泪。 陈亦周看她一眼,把两辆车在路旁停好,没说‘幸好你换了裤子’之类的话。 上山要沿着台阶一步步走上去,台阶两旁的扶手防止路人掉落在山间森林里,一路爬上去沈兆景整个人精神奕奕,双眼放光,还拉着陈亦周拍了很多只不认识的羽毛艳丽小鸟。 爬上山顶是半小时后,沈兆景一点都不累,她一点都不讲究的面对日出的方向在地上坐下。 陈亦周有点嫌弃,不愿意直接坐在土地上。 沈兆景啧一声,敷衍的拂了两下尘土,在地上拍了拍,像是小海豹拍肚皮似的欢快,示意陈亦周快点坐下。 出门前陈亦周查了下今天的日出时间,在凌晨四点五十八分,还剩下十五分钟。他坐下,同沈兆景肩并肩等待日出,迎面山间冷风吹来,他再次闻到来自沈兆景身上的香味。 对面一团又一团墨绿色的树冠周边还勾勒剩下一点月光,被风吹得东倒西歪,陈亦周心动了下,抬起手中的相机,对准那一团又一团的树冠。 即将按下快门键的时候,听见旁边沈兆景声音安静,询问道:“周周,你说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吗?” 整个世界似乎同时陷入安静,他手指微微颤抖着,有种明知的恐慌在吞没他。 陈亦周大概沉默了几秒,或者很久,直到身旁的沈兆景侧脸看了过来。 她的眼神清澈,带着什么都不明白的懵懂。 有时候,陈亦周真的羡慕她。 在这一刻,他几乎要本能性的回复不能,可转过身,同她目光对上的那一刻,陈亦周压制自己的本能,喉结难耐的吞咽了下,声音很沉,回答:“会。” 陈亦周永远会给沈兆景想要的答案,即使那与他的本能相悖。 得到答案的沈兆景心满意足的弯着眼睛,几秒后,她靠近了点,说:“那我想唱歌。” 沈兆景漂亮又讨人喜欢,这辈子唯一缺点就是——五音不全。 有一年《老家有喜》片尾曲找四人组一起唱,播出第一天被没仔细看片尾的观众质问:剧组现在这么穷吗?谁都能来唱片尾曲,唱的这么难听,还不如让四个小孩自己出来唱。 导演弱弱回复:就是他们四个唱的啊。 观众很尴尬,翻到片尾,片尾曲那一栏里果然填着四人小组的名字,最难听那一段来自沈兆景。 导演放出片花,沈兆景戴着耳机在录音棚里唱的很陶醉,剩下三个人笑的满地打滚,录音老师累的大喘气,实在没办法了,说算了。 五音不全到原唱变原告。 陈亦周面不改色,动作敏捷掏口袋:“我先找个耳机。” 沈兆景一把盖住他翻口袋的手,杏眼圆睁,一脸凶:“我们是不是好朋友!!” “你如果打算对我开腔,我可以跟你先绝交。”陈亦周说。 “不行!!今天你必须听我唱歌!!”沈兆景直接掏出他的耳机往自己口袋里塞,同陈亦周对上眼神。 几秒后,陈亦周服输,无奈扶额:“你唱吧。”他回头,环视一圈,转过脸,平淡语气里藏着一点笑意:“帮你看了没人,应该不会有人报警。” !!! 沈兆景要气死了,她转过头,气沉丹田,对着尚未出现的太阳方向,自信开口: ……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好久 但偏偏风渐渐 把距离吹得好远 …… 唱完,她扭头,双眼亮晶晶的,盯着他,问:“我唱的怎么样?” 陈亦周对上她的脸,心忽然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