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夫妻打架？这个有意思。” 雷军感兴趣往烟灰缸磕了下烟灰：“这对公母为什么打架？” 夏洛的眼中，也闪过一道火花。 “死者母亲反映，根据女儿说法，胡艺林很可能在外面包养了小三。被她通过晚上睡觉说梦话发现，疑点，结果逼问之下，胡艺林恼羞成怒，两人打了起来。” “一个月前？包养小三？这么说，胡艺林有杀人动机？” 雷军点点头：“这算是一个很有价值的线索，值得我们去跟。不过胡艺林确实有不在场证明，即使有瑕疵，我们也得去查才行。” “还发现了什么疑点？任何有可能形成杀人动机的疑点，我们都不能放过！” “没有了！” “没有！” 几个摸排组的刑警，纷纷摇头，表示没有再发现有价值的杀人动机疑点。 “我…我有个想法！” 胡可突然鼓起勇气，对着电脑大声道。 雷军、刑警们这才注意到，有个女孩坐在夏洛身边，也参加了会议？ “这是谁啊？” 雷军脸色一沉。 “这是我给你提过的，我的特别顾问！” 夏洛一本正经道：“事实证明，作为一个新潮女性，她对于侦破此案，是很有价值的。不妨听听她的想法？” 雷军想起来夏洛确实跟自己提过，心中不以为然。 一帮经验无比丰富的刑警，都没发现的疑点，难道这个前几天差点被绑架的女孩，就能发现？ 虽然说智慧在民间，人民群众是智慧源泉，但业术有专攻，雷军不相信夏洛这个同居的女舍友，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思路。 不过，既然答应夏洛，让她破例列席会议，听听无妨。 雷军点点头：“说吧。” 他打定主意，如果胡可说的驴唇不对马嘴，他就就坡下驴，下次拒绝再让她列席参加专案组会议。本来这也是不符合保密规定的。 胡可打开了微信，点出了蒙米的微信公众号，指着下面的留言区，正色道：“不知道你们刑警，有没有调查她的微信留言区？” 雷军笑了。 一组负责摸排死者本人的组长，一脸不高兴打断了胡可道：“我们当然调取了留言区，很认真浏览过了，没发现什么特别的。都是一串的点赞。” “很遗憾，你们的摸排不够彻底。” 胡可充满自信道：“因为微信上显示的留言回复，是按照点赞数量高低进行排列的。而点赞的，都是像我这样对蒙米的价值观很认可的人。所以你们看到的都是千人一面的高赞评价。真正对蒙米有意见，或者对作者很不认可，甚至上升到仇恨地步的回复，不太可能获得蒙米粉丝的高赞，以至于会被挤到最底层，或许是几千个回复之后的角落里…” “幸存者偏差！” 夏洛赞许对胡可点点头，言简意赅概括一句。 “对对，就是幸存者偏差！” 胡可认真道：“鉴于这蒙米微信公众号，每天都在更新，每天留言回复都有几万个。何况还有微博、短信、手机来电等等，你们要调取工作量太大，我估计你们的人，只看了留言区的前几十个高赞，一百多高赞回复，不可能每一条都看到。” 雷军严厉看向一组的刑警组长。 刑警组长脸色一红。 确实，虽然连夜加班，但蒙米的更新量太大，粉丝量也太大，每一条推送下面，留言都有几万个，一个月下来留言就有几百万条，专案组要求往前摸排半年，怎么可能有精力，一个个细细看过去？ “蒙米500多万粉丝，还有那么多外来流量，我们检查过去，没发现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你们刑警，拿蒙米的话，都是钢铁直男，一个个整天忙得家都顾不上回，老婆孩子都管不了，当然不会研究蒙米这种女性至上的微信公众号。” 胡可笑了笑，充满自信点开了一个推送，一直向下拉，一直拉… 足足半天，几乎拉到了底部，她才指着上面的一个留言，微笑道：“也只有我这种死忠铁粉，才会有时间和耐心，一点点看留言。看看这条留言吧？” 通过屏幕，夏洛、雷军、刑警们，看到那留言，是个叫薛定谔之猫的网民，留言内容是不堪入目的破口大骂。 “呵呵，蒙米好一碗毒鸡汤文！女性的堕落，民族的罪人！你这种人，比什么精日牧羊犬，厉害一万倍！你怎么不去死？老子要XXX你XXX…·” 负责摸排的刑警，不服气说：“这种极端言论，在网上随处可见！如果在网上骂两句，都算杀人动机，那案子没法查了。线索太多了。再说蒙米是女性微信公众号的领军人物，影响力很大，树大招风，骂她的人实在太多了。连人民日报都登过批评文章。” 雷军、其他刑警也点点头。 网上发泄情绪，骂两句，实在太普通了，这种事不要太多。 胡可点点头：“我承认，蒙米的底下留言区，骂她的人，至少占3成，比薛定谔之猫骂的更难听的也有。但是…” 她笑了笑：“一个人，骂两句，不算仇恨，但骂了整整半年多，每天都来骂，言辞越来越激烈，还公开要寄刀片，要杀作者，算不算线索？” “哦？” 雷军、刑警们一个个脸色严肃起来。 随便骂两句，确实不要太多，但风雨无阻，每天都来，坚持一年多，那真是不多见。 胡可手脚麻利，不断切换回退，又点开了几个蒙米的微信推送文章，滑到最底部… 2月9日蒙米推送《女人活出高级感，从不随便怀孕开始》 薛定谔之猫：你妈不随便怀孕，生下你这种臭不要脸的婊子，才TM高级！ 2月14日蒙米推送《情人节200元的礼物？呵呵，求你给她一个自由！》 薛定谔之猫：我给你寄刀片了！情人节快乐！碧池！ 下面还有一个图片链接，打开链接，真的是一个快递收据，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给黄光英寄了刀片。 3月8日，蒙米推送《女神节，识别LOW逼渣男的10种方式！》 薛定谔之猫：男人已经知道自己穷了，但女人还不知道自己丑！你麻痹一直在鼓吹这些丧尽天良的文章，我们这些搬砖农民工才找不到老婆！老子迟早要杀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