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抱着他,靠在他肩头,温存了一阵。 男人肩背宽阔,刚洗过澡,周身丝丝缕缕清冽好闻的味道。 很迷人。 好一阵的沉默后,立夏说:“哎,你什么时候教我抽烟吧。” 程宴北还没说话,她又有些苦恼地说:“我今晚在车场等你那会儿,买了包烟想试试——就怀兮抽的那种,很细支的女士烟。结果很呛。就扔了。” “那你还要学?”程宴北回头看她一眼,笑着。 “不学怎么知道自己学不会?我工作压力挺大的,有时候需要排解,”她有些埋怨地捏了捏他胳膊,“你成天话那么少,只顾着忙自己的事,也不关心我工作怎么样,累不累啊什么的,我只能学学抽烟了啊。” 程宴北唇角虚勾了勾,没说话。 “行不行?”她问他,“教我?” “那么想学?” “想。”她点点头,神情认真。 程宴北偏开头,又一次沉默了。 很多年前,怀兮也是如此纠缠着他,要他教她抽烟,教她学习,教她打架,教她取悦男人。 双腿盘着他的一个个夜晚,即使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已无比熟悉之时,她还总撒娇着,要他教她,给她更多。 立夏见他又沉默,心底总有些失望的,稍稍坐了回去,放开了他。 “算了,不愿意算了。” 程宴北转头,低声地说:“睡觉吧。” 然后他起身,从桌上摸了烟和打火机,往窗口方向走。 立夏坐在chuáng上,直望着他望那个方向去,又不知该找什么话题跟他说话了。 过了会儿,她才用徐徐低缓的声音,半是试探地说:“我托我朋友买了些补品,让他回港城的时候带给你奶奶。” 程宴北回眸,轻缓腾起的烟气遮盖住他眉眼。 看不清表情。 立夏与他这么对视着,突然惊觉,他们在一起的这几个月来,他与她之间的距离,好像不仅仅,只是这么一层清透浅薄的气体。 果然,很快他就回绝了。 “不用麻烦的。” “……” 如她意料之中。 “我前阵子买了很多,”他最后说着,转回头去,嗓音轻缓,“去睡吧。” 却不再看她了。 - 怀兮刚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没擦净,又接到了蒋燃的电话。 已过零点,听声音他好像没在赛车场,周围很空旷,还有类似前台小姐清甜的说话声和电梯开开关关,沉沉落落的动静。 “喂。” “——喂?”怀兮迟疑一下,“你不在赛车场吗?” “嗯,我来找你。”蒋燃说着,边将手机撤开耳边,跟前台小姐对话几句,说他来找人。 怀兮正是一愣,他又问:“你住哪个房间?” “嗯?”怀兮思考一下,“2107?” “2107。”他用温柔的语气对前台小姐说,“住客是我女朋友。” “好的,先生您稍等。”前台小姐回应着。 “你不是,今晚要训练么?”怀兮有些不解了,边擦着头发,边去桌边倒水喝,“怎么过来了?” “有点累了,想休息,”蒋燃笑着,停顿一下,“还有就是,想你了。” 怀兮听他这般哄宠的口气,倒是不怎么上当,自顾自地倒了水,“你不会是来查我岗的吧?” 他上次可是盘问了她好久那天晚上去哪儿了。 “算是,防止你跟谁旧情复燃,”蒋燃大方地肯认,半开玩笑中带着几分敬告语气。 然后对前台小姐说了“谢谢”,拿了房卡,往电梯方向走,“不过我最近的确很累,想在你这儿借个地方休息休息。” “在我这儿借地方?”怀兮还觉得他是来查岗,语气有点不太客气,“你订的房间呢?” “退了。” “为什么?” “不太想住了,”蒋燃低低笑着,有点儿qiáng硬地问,“找你借个地方休息,行不行?” “怎么不行。”怀兮也笑笑,“不过我跟你说好,我明天要工作的,很早就要去,你别折腾我。” “我今天也很累,”蒋燃一向容忍她的脾气,连连应着,“我开了车过来,明早我送你去。” “你开的谁的车?你车不是修去了吗?” 他颇为得意地说:“我又不止一辆车。” “那行吧,”怀兮轻快地说着,窝到chuáng上去,“防止你变卦,今晚你睡沙发吧——你拿了房卡吧?我先去睡了,你自己进来吧。” “好。” 怀兮累得没劲儿,手机一扔,关了chuáng灯就躺进被窝去了。 - 第二天一早,蒋燃如约送怀兮去了《JL》大厦。 他一早还有训练。 今天Hunter与程宴北都在《JL》,偌大的赛车场只有Neptune训练,不打比赛,队员们自己练习,他可以晚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