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看信时,他们在聊天,那张纸燃烧起来,他们的说话声也戛然而止。 “清辉!” “手没事吧?” “怎么突然烧起来了?” 白山眨了眨眼,这才回神看向四人,“我没事,倒是那封信......” 降谷急道:“信上写了什么?” “嗯......” 松田气得炸毛,“白山清辉!你不会已经忘了吧?” 萩原苦着脸,“小清辉,这个可不能忘啊。” 诸伏没说话,拉着白山的双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烧到后才松了口气,温声询问,“真的已经忘了吗?” 忘了真的就一点线索都没了。 虽然白山平时也经常性的大脑放空,很多时候旁人说的话转头就会忘掉,但他们说过的话,白山可记得清清楚楚。 这种差别对待在平时确实会给他们带来一种不该有的满足感,但这种时候可千万别体现差别对待啊! 白山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在你们眼里我到底是有多傻啊,刚看完的信,怎么可能忘了啊!” “那上面写了什么你倒是快说啊!”×4。 “......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嘛。”白山嚷嚷起来,“怎么能逼着让人当众读情书呢。” 第64章 在向社团请了假后, 五人到了校内一家咖啡店里。 白山被诸伏和降谷夹在中间,对面是虎视眈眈的萩原和松田。 向店员借了纸笔,白山在四人的监考下, 老老实实写完了那张纸上的内容, “好了,就是这样。” 松田把纸抽过去, 和萩原一起看着纸上的内容。 降谷和诸伏刚才就一直盯着,他写完了, 他们也看完了。 “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白山仰头看向端来咖啡的店员, 笑着说了声谢谢,喝口咖啡继续对他们说,“我觉得她就是想吓唬一下我。” “她能搞到炸弹和枪,如今还藏在暗处, 怎么可能只是吓唬你。”诸伏看他没心没肺还在喝咖啡, 伸手虚压住杯口, “放下。” 白山老实放下,咂咂嘴里的咖啡味道, 脑袋一歪靠上降谷的肩膀。 降谷稍稍侧过身,让他靠的更舒服一点, 认真分析道:“她之前那么长时间都没动静,如今突然出现, 会不会是有什么情况让她逼不得已必须要威胁清辉。” “小清辉, 你最近是不是背着我们做了什么?”萩原放下纸,和松田同时盯过来。 话说他们两个严肃不笑的时候,真的还挺吓人的。 白山走神想了一下, 马上挺直腰板严肃起来, “对了, 其实就在鬼屋那会儿,你们找我之前我收到秀一的邮件了。” 押送约翰的警车爆炸就在不久之前,而小井的情书正好在这之后。 “小井里奈背后果然还有指使者。”诸伏看着赤井秀一发来的调查邮件,蓝眸深藏一片寒意。 他们还是太弱了,连自己的好朋友都要靠别人保护。 “烦死了,真想快点当警察。”松田也是一样的想法,只不过比起诸伏,他更直率,很多想法能毫不避讳的说出来。 是啊,真想快点当警察。 萩原和降谷对视一眼,也都看出彼此心中同样的想法。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白山看向诸伏手中自己的手机,“谁的啊?” “伊达的。”诸伏说着摁下通话键,“喂,伊......” 手机内,传出一个陌生女人的哭声。 米花中央医院。 白山五人赶到时,伊达的手术还没结束。 伊达航的父亲坐在手术室前闷声抽着烟,一个金色短发的年轻女人不住的走动着,眼睛哭得红肿,听到脚步声后立刻抬起头。 “你们...你们就是航的那几位朋友吧。”娜塔莉·来间连忙迎过来。 伊达航的父亲也站起身,“白山,你们来了。” 白山喘着气,急切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伊达突然进了手术室?” “我...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和航在咖啡厅的时候,他突然让我等在那,然后自己一个人迅速跑出去了,我感觉...我感觉他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人。” 娜塔莉已经和伊达航的父亲解释过一遍,如今再说一遍语速和语序就有条理多了。 “我追出去的时候,看到他前面还有个穿着黑袍子的人也在跑,之后等我找到他,他...他就倒在血泊里,还有这个!” 娜塔莉将手里一直紧攥着的宾馆房卡递给白山,房卡沾着血,也染在娜塔莉白皙的手心和手指上。 “航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说这是我们一直在找的人。” 米花酒店1303。 白山看着手里的房卡,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在给他送完情书离开时,小井里奈被伊达撞见,之后伊达就..... 不行! 就算航没 事,他也绝对不能继续走下去,他必须要读存档点,必须要改变这样的走向。 * 白山恍惚一下,迅速站起身钻进鬼屋,找人替代下他的位置。 现在的时间是他收到赤井秀一的邮件,还没给琴酒转发消息的时候。 当时他觉得琴酒会生气,保险起见给自己存了个档,却没想到刚好用在这时候。 米花酒店1303。 白山给琴酒打了个电话,第一遍对方挂断了,第二遍那边才接起来。 “做什么?”琴酒声音冰冷,还透着点不情不愿不耐烦。 “阵哥......呜。”白山瞬间红了眼眶,带着掩饰不住的哭腔可怜巴巴的询问,“你现在有空吗?我花钱雇你......” 琴酒拿下手机,看了眼备注后又放到耳边,嘴里叼着的烟被两根修长的手指夹到一边,“有话就说......哭什么?” 他倒是见过白山哭的时候,上次在酒店里就哭过两回,不过他看得出来,装出来卖乖的成分居多。 但这次听上去像是真的。 白山这个人,说有分寸感吧,一见面就死缠着他不放。 说没分寸感吧,他大多时候都不会给他打电话,只一个劲不停发骚扰短讯,也不知道从哪来的那么多话,连中午吃了什么都能说个一二三。 琴酒嫌烦的时候拉黑过,清净大概几天时间,做完了任务再拉回来时,手机叮叮当当,跟放了首敲击乐似的。 贝尔摩德轻轻摇晃着手中红色的酒液,美眸透出几分漫不经心,“你的小情人给你打电话了。” 琴酒将手中的烟碾灭在烟灰缸里,勾起一抹冷笑,“管好你自己。” “呵呵,让我想想看,咱们和白山公司的合作也有五年时间了吧。” 贝尔摩德丝毫不在意琴酒的冷脸和嘲讽,“什么时候会结束呢~我很期待你到时候会怎么和你的小情人说再见。” 她伸出一根手指堵上贝雷塔的枪口,笑容妩媚。 “生气了?你不会真的在组织交给你的任务里动了真感情吧,也是,你那时候也还小,十几岁的年纪,就算再怎么装成熟也没用。” 她看着琴酒暴躁离开的背影,声音稍微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