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母亲。” 沈源的脸色瞬间就白了,声音抖着,愤怒道,“胡说八道什么,你母亲是箐桦,怎么可能是那个跟du品混在一起的女人!” 沈肆身上的气息冰寒刺骨,“没见过,怎么知道她吸du?” 沈源张着嘴巴,一个字发不出来。 沈肆的后背往后仰,后脑勺靠在椅背上面,他一言不发,面部轮廓是极致的冷峻。 一股可怕的威压弥漫,散至每个角落。 没有人可以轻松自如,沈源也不行。 他发白脸上的肌肉抽搐,冷汗在额角渗出,近似崩溃的大声吼道,“对,就是我做的!” 沈肆皱眉。 身子轻微颤抖,沈源拿双手遮住脸,声音从指缝里淌了出来。 “我知道你的生母吸du,就用几年时间设了一个局,让她欠下巨额债务,然后我再出现,威bi利诱,她就为我所用。” 沈肆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是在听一个故事,自己并没有参与其中。 “让你怀疑自己的身世,再到查清真相,那些线索都是我给的。”沈源说,“弥山我也去了,就在你跟张佩后面,之后你变成傻子,我怕夜长梦多,就去杀了张佩。” 沈肆的右手拇指放在左手虎口位置,摩挲着周围的薄茧。 “谁知道老天待你真是不薄。”沈源的语气里出现失望,“从那么高的山上摔下去,竟然没有死成,变成傻子还能恢复。” 沈肆低道,“是啊。” 他的命大,逃过俩个劫数。 沈源吸着气,“你应该感谢我,不是我,你又怎么能看清你那个亲生母亲的真面目?” 沈肆的薄唇骤然间紧抿在了一起,那是他最痛恨的原因。 弥山之行,让他的梦都变的那么丑陋,也剥夺了他在以后的岁月里去回忆的机会。 “之所以这么做,全是因为我亏欠穆锌那孩子。”沈源放下手,目中尽是狰狞之色,“只要你死了,沈家的一切都是他的。” 说完所有,沈源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他搓了搓脸,“大伯会去自首。” 沈肆的眉头抬了抬,晦暗不明,“自首?” “是。”沈源有些低声下气,“肆儿,大伯求你,别把这件事告诉你弟弟,也不要对他动怒,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切全都是大伯一个人的主意。” 沈肆沉默不语。 他的沉默让沈源陷入极度恐慌的境地,疯了一样。 “大伯知道你没忘记苏夏,你是不想把她牵扯进来。”沈源笑的温和,“肆儿,大伯说的对不对?” “如果你不肯就此收手,大伯即便是死,也会做点什么。” 沈肆启唇道,“那么,会有人去陪你。” 沈源笑起来,确定的语气,“你不会那么做。” 沈肆的眼眸一眯,“为什么不会?” 这句话刺激到了沈源。 他把手伸到沈肆脖子那里,不知何时捏住的一块玻璃碎片抵上去。 “肆儿,事到如今,大伯是咎由自取,也认了,唯一的希望就是请你别迁怒无辜的人。” 脖子上有冰凉的触感,贴着大动脉,那一头极其锋利,沈肆双目失明,依然稳如泰山,好像受制于人,面临险境的不是他,而是沈源。 他不开口,沈源的手抖个不停,“说话!你再不说,大伯可就……” 沈肆突然出手,钳制沈源的腕部,快且狠。 听到巨大的声响,王义跟周三破门而入。 桌子掀翻,沈源跌坐在地上,碎片扎在手里,血涌了一片。 王义呼哧呼哧喘气,“大少爷,你没事吧?” 沈肆昂首。 地上的沈源趁周三不备,一把推开他,跑了出去。 周三要去追,听到背后的命令,他的脚步立刻刹住了。 “大少爷,现在怎么办?” 沈肆揉了揉太阳xué,“几点了?” 王义愣半天,周三回神比他快,“大少爷,离八点还差十分钟。” 沈肆起身,“清理一下。” 周三跟王义都是一脸懵bi,“是。” 主子走了,他俩眼神jiāo流,嘴上也没闲着。 周三问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