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李宽连连摆手:“再不要开玩笑撒朋友,我才来大唐不久……” “呵呵……这不就认识了,酒给我订上十坛,下次我来取。”房遗爱从腰间取了一个哗啦啦作响的鱼袋,直接递给了李宽,直接付了全款。 上次程处默买了一坛酒,就花了五片金叶子,也就是一百贯钱,这十坛酒就是一千贯钱啊! 李宽感受着手里的分量,大唐第一绿帽王……不是,大唐第一慷慨哥,以后你就是我朋友了,找个合适的机会我提点提点你,让你早点想要吃鱼了,找个人做掉辩机和尚…… 看着举止憨厚,体魄强壮的房遗爱,和历史上那个协同高阳公主造反的右卫将军、房州刺史房遗爱很难联系到一起,总觉得那个房遗爱阴暗晦涩,应该是心机颇深的一个人。 看样子环境应该是能够造就人的。 等收了上次的尾款,和这次的定钱。 加上程处默又订了两坛,加上他带来的那些纨绔子弟这次来了,都没有走空,算算钱,这一次就卖了一万贯的酒! 李宽心里乐开了花,这钱装在身上,分量十足,足够去宜春院横着走了。 当然去宜春院是不可能去的了,啧啧啧……清还债务,还不是指日可待,小菜一碟? 李宽美滋滋的把钱揣进怀里,又和程处默几个公子哥称兄道弟插科打诨了一阵子,都是年轻人,说话之间也都放得开。有人提及近日长安趣事,就说到了李宽。 李宽心里也好奇别人对他的看法,连忙故意说道:“我也听说了,听说这楚王以前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啊!” 旁边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笑道:“胡子,你那都是老黄历了。前夜他拔了槐香的头香,又写下了将进酒这样的诗词,一夜之间名动长安城,成了这皇城里多少年轻读书人的偶像啊!不少未出闺阁的姑娘,都好奇打听这首诗究竟是不是他亲自所做。就连昨日我回家,我妹妹都打听这李宽究竟是何许人也?” “这位兄台,你妹子漂亮吗?”李宽呆若木鸡的下意识问道,没想到自己只不过白天睡了一觉,自己纨绔的名头更大了?说好的改变呢? 他明明是个嫉恶如仇,从善如流,一身正气的好青年啊…… “啊?”那年轻人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啊,不过都不重要了,他现在算是长安纨绔子弟第一人了,唉……”程处默颇为遗憾的插嘴道:“也就是我小时候不好好读书,要不然这次哪里轮得到他出风头?” 说话间语气,似乎有深深的羡慕和嫉妒的感觉。 周围人也是,纷纷捧程处默臭脚:“是啊,也就是我们读书不行,不然这份机遇应该是我们的……” 李宽无语翻了个白眼,心说你这个五大三粗的黑小子和我能比吗? 不过程处默处处对楚王李宽似乎颇有微词,好像以前有过过节? 李宽想不起来了,以后有机会再旁敲侧击问问看。除了第一次万民宴上程处默故意给他难堪之外,总的来说,李宽对这个黑小子的观感还是不错的,毕竟给他带来了这么多客户。 李宽又想起来一件事,装作颇为遗憾的摊开手说道:“唉,做完你们这批货,我就要离开长安回我故乡了。” “怎么?你这个胡商生意做的好好的,要跑?”程处默吹胡子瞪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