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生闷气的吱吱。 他坐到吱吱身边,给她看手机:“有没有喜欢的衣服?” 吱吱扭头,一向喜欢贴贴的女儿气呼呼地跑到她新认的“大哥”面前,蹲着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 顾宴辞去客房,扫过衣柜里的衣服,从公司旗下某奢侈品牌里挑了十几件贵气隆重、以黑白蓝为主的外套、毛衣、公主裙、裤子,另选了十双小皮鞋,剩下的让生活助理根据款式自行搭配。 生活助理只当要像从前一样,为合作商的小孩准备衣服,不过往常这种事都是特助来办,顾宴辞亲自交代,想必很重要,准备得更加细致。 mini包包、配饰、发卡等等一应俱全,颜色都以顾宴辞起初要求的黑白蓝为主。 顾宴辞挑完衣服,状似漫不经心地站在落地窗边,寻思着要怎么主动跟说话,结束这场让人不适的冷战。 “想不想吃...”顾宴辞弯身,抿唇不自在地问:“糖果?” 他鄙夷地暗自唾弃自己。 用小孩子无法拒绝的糖果诱惑吱吱和好,手段过于卑鄙。 吱吱:“毛毛虫?” “嗯,毛毛虫。” 宋时衍昨天来时,带了一小袋散装的软糖。吱吱最喜欢里面长得像毛毛虫的长条软糖。 宋时衍没让她多吃,给了她两根就把剩下的藏在客厅储物柜最上层——小朋友完全拿不到的地方。 放时,宋时衍还百般嘱咐:“顾宴辞,每天最多给你女儿吃两根,别多了。” 当时,他听到后十分自傲,给了宋时衍一个“你多虑了”表情。 糖果又甜又腻,充斥着让人上瘾的糖浆,非常不健康,他没有给吱吱吃的理由。 现在,找到了。 吱吱两只小手各抓着一根毛毛虫,左边咬一口右边咬一口,满意得小眼眯起,十分享受。 顾宴辞暗自松了口气。 糖果,真是仅次“动画片”和电视机之外的优秀发明。 他把软糖放回原位,低声问:“还生气吗?” 吱吱“嗷呜”一口吃下左手的软糖,咀嚼着腮帮子,好奇:“气什么?” 得。 已经忘了。 顾宴辞不知道该夸她心大,还是无言她的健忘,他试探性地捏了捏娇气宝宝的脸。 没有躲开。 吱吱举起小手,将剩下的三分之一糖果递给他:“爸爸,给你分享。” “不用,你吃。” 吱吱不客气,嗷呜一口,满足吃掉。 见她眼珠子不时往储物柜上瞟,顾宴辞清了清嗓子,正经道:“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 吱吱点头,明明没人,却贼兮兮地开始说悄悄话:“偷偷(给我)吃,爸爸是不是会被骂。” 顾宴辞硬着头皮点头。 吱吱捂着小嘴,“我保护爸爸,不说。” 小不点模样灵动活泼,没来由地让人心底柔软一片。 顾宴辞勾着轻浅的笑,“谢谢吱吱。” *** 阿姨回来时,一大一小已经和好。 周日,悄然结束。 晚上七点,晚饭后,顾宴辞领着吱吱去书房,李阿姨代替他,让生活助理将衣服、配饰放到廊檐下。 吱吱听说自己的衣服到了,兴奋了好久。 等阿姨一件一件摆放到衣柜里,杏眸瞪得老大。 她不可置信地站在衣柜前,看了一遍又一遍,也问了一遍又一遍。 “爸爸,这是新衣服?” “嗯。” “是我的衣服?” “是你的。” “爸爸,”吱吱举着一条毛绒短裙,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天天穿?” “可以。” 小朋友欢呼雀跃,顾宴辞若有所思。 一遍遍的询问暴露了吱吱内心的不安与忐忑,一件衣服,怎么让她珍重至此。 晚上,吱吱搂着星黛露睡觉,连喜欢的爸爸都被她抛到了一边。 小脸贴着星黛露的脸,睡觉都笑得异常甜美。 深夜寂静。 顾宴辞轻轻关上客房的门,站在阳台里,拨通了沈勉的电话。 “查到了什么?” 沈勉声音稍显疲惫:“正在看监控,暂时没有查到什么可疑的人,但不代表背后没人。” 顾宴辞现在不关心这个问题,眼眸微沉:“她很在意新衣服,监控里,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 沈勉:“明天说吧。” 顾宴辞没有回应。 电话仍在保持接通状态。 沈勉轻叹。 “院长跟我说,吱吱很听话。” “举的例子是...” “生日礼物是一件裙子,有小的妹妹想要,她会第一时间跟分享给对方。” 深夜,顾宴辞罕见失了眠。 周一。 顾宴辞要去公司前,吱吱还在睡觉。 他坐在吱吱的床边,不断戳她脸颊,让抱着星黛露睡觉的小团子无法好眠。 吱吱像躲苍蝇一样左滚右滚,逃脱不掉后气呼呼地坐起来,双手环胸奶声奶气地控诉:“坏爸爸!” 顾宴辞自觉认领“坏爸爸”称呼,沉声问:“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