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干什么……” 不要说黑疤子莫名其妙地挨了一肘锤,他身后的几个小弟也是完全回不过神来。 刀锋身子再次一蹲,一个扫堂腿! 这次直接倒下去两个。 “草……” 剩下两个,慌里慌张地撩起衣襟,准备拔刀子,却哪里还来得及? 一只铁拳迎面砸来。 刀子刚抽出一半,面门上正着。 “咔嚓——” 清脆的骨折声传来,这个马仔的鼻子就歪到一边,直接被砸了个满脸花。当场捂着脸,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紧接着,一个勾拳重重砸在他的胸肋之间。 一阵翻江倒海般的剧痛,整个人就如同一只煮熟的虾米般,弯腰倒地。 最后一个马仔,终于将腰带上别着的三棱刮刀拔了出来,但也仅此而已,压根就没机会刺出去。 刀锋飞起一脚,正中他的两腿之间。 啊,这蛋碎的感觉,如此酸爽…… 转眼间,黑疤子和四个马仔,就躺了一地。 但这不是结束。 两个被扫堂腿扫倒的马仔,并未丧失战斗力,还在骂骂咧咧地想要爬起来。直到刀锋一人给他们补上一脚,这才再次躺下去,捂着肚子,满地打滚。 一时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打人? “你,你干什么?” 稍顷,周阳才终于回过神来,又惊又怒,伸手指着刀锋,大叫。 刀锋这才拍了拍手,好整以暇地说道:“干什么?当然是清理后路了!” 你真当老子是菜鸟? 会把这五个持刀的家伙搁在老子背后不闻不问? 待会打起来,你们十几个人把老子围在中间,很好玩吗? 至于和平解决,拜托,刀锋压根就没这么想过! 哪怕脑子长在屁股上的人也能看得出来,今天这事,压根就不是靠“谈判”能解决得了的。 “你特么的!” 原本大马金刀坐在那里,一副大姐大派头的杨晓曦,猛地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 是的,杨晓曦面前不但摆了一张木桌,木桌上还摆放着香烟,啤酒,甚至还有一碟瓜子! 杨姐的老大派头,就是这么足! 要不然,在干部职工家属加起来足足四千人的旭日机械厂,杨姐怎么镇得住场子? 但现在,杨姐那张涂满了胭脂水粉的大脸,硬生生被刀锋剥下来一层面皮。 也难怪杨姐勃然大怒。 “姓刀的,你特么敢跟老子耍狠?信不信老子把他们几个都剁了喂狗?” 杨姐瞪起满是黑眼圈的两只眼睛,冲刀锋怒吼! “不信!” 刀锋笑着摇头。 “你敢动他们一根手指头,我就切你一根手指头。要是手指头不够切,那就切你的脚趾头!” “杨晓曦,我刀锋说到做到!” “要不咱就试试!” “卧槽尼玛!” 杨晓曦咆哮如雷,猛地从身边抄起一把自制的喷子,直指向前。 杨姐在旭日厂偌大的名声,可不是靠开夜总会拉皮条得来的,她是真狠! 切人手筋脚筋不过是家常便饭,脾气上来,直接拿自制霰弹枪喷人! 也不知有多少人坏在她手里。 杨晓曦是“厂二代”,祖籍东北,她老爸老妈都是东北人。所以她生得牛高马大,比大多数男人都要粗壮。 一举起自制霰弹枪,就要扣扳机。 却猛地停了下来。 刀锋不见了! 在她抄枪的瞬间,刀锋身子一闪,就躲到了水泥柱子后边。 虽然双方相隔在十米以上,自制霰弹枪的杀伤距离,理论上是够不着他的,但刀锋一点都不想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