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勇总教习拦在许宁身前,不怒自威:“石鸣,你想干什么?这里是书院,不是乱七八糟的宗门,更不是你石家!” 一股子火气被硬生生憋到胸膛内,石鸣忍的浑身剧烈颤抖。 许宁瞥了瞥倒在地上昏迷的石盖:“石鸣,你不会和他有仇吧?再不送丹房救治,他真的要死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许宁这番话,如同一盆凉水泼到石鸣头上,回头向着石盖看去,只见几个族人都眼神闪烁的不敢看自己。 心中一惊。 这番话如果传回家族内,族老非得扒了自己的皮。 石鸣手指哆嗦着指向许宁:“你小子给我等着!” 随即转过身体怒斥几个族人:“还不快和我一起把石盖抬到丹房去,都愣着干嘛呢?” 目送石鸣等人匆匆离去。 罗文元兴奋用力一巴掌拍在许宁肩膀上:“走,去北苑食堂庆祝庆祝!” “嘶——滚开。”许宁笑骂道:“我肩膀有伤,庆祝个锤子。” “哈哈。”罗文元挠着脑袋:“是我疏忽了,好好休养,换套衣服,你这身狗都不要……” 比武场边,欢声笑语。 …… 大周天牢共分上下两层,以坚不可摧的黑狱岩铸就,占地广阔,每块黑狱岩上都铭刻着复杂法阵纹路, 天牢如同盘踞地面上的巨兽,黑黝黝的牢门吞噬着一切犯了大罪之人。 最近几天,天牢远比往常热闹。 一批批的罪犯被无情的抓进去,审问,连绵不绝的惨叫声甚至让狱卒都头皮发麻。 地下天牢。 分外的阴冷黑暗。 这里关押的都是修为高深的要犯,任何一人放出去都是凶名赫赫。 其中一间牢房。 齐月使全身血气淋淋,气息衰败,被铁链锁死墙壁上。 身上三百六十五处大穴,各钉死了一枚指头大小的粗钉,顺着伤口滴滴的流着鲜血,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如同地狱修罗。 这是锁神钉,专门用来对付高阶炼气士。 啪!啪!啪! 有狱卒发狠,拿起震神鞭,一下一下的鞭抽着齐月使:“说不说?至月总坛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震神鞭,每一下都会鞭打在神魂深处,使受者如遭万蚁嗜心之痛。 狱卒累的满头大汗,却只看到齐月使嘲讽的看着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将鞭子高高举起: “你还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入了这天牢就没人能够出去的!” “住手!” 陡然顺着幽暗冰冷的走道里,来了一队黑衣冷面之人。 最前面一个身姿曼妙,衣服紧紧的包裹在身体上,腰间挎着只黑皮鞭,正是卫花暝。 “即便他抓进了天牢,也不是你能随意欺侮的,退下。” 卫花暝冰冷的呵斥使得狱卒吓得浑身一颤,连忙收起震神鞭退了出去,不敢抬头:“是是是,小人遵命。” 慌不择路的爬了出去。 卫花暝盯着这个如同死去烂肉的齐月使,从手下那里接过资料翻了翻,冷冷问道: “我该是叫你齐月使,还是何尽忠好?” 这句话使得垂头沉默的齐月使浑身一颤,终于恢复了一丝活力,抬起血淋淋的脸庞,声音嘶哑道: “何尽忠?齐月使?符号而已,其实都是一个人,叫什么都无所谓。” 卫花暝看着资料,摇头道: “无所谓?那可不一样。” “天宝四年,你以那届第三的成绩拜入白鲩书院,随后更是凭借白鲩灵鱼道种,在丹道一途崭露头角,年纪轻轻就另辟蹊径,创出水丹术,一举重振没落何家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