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的确有人要杀我,他是一个工厂监工。监狱的囚犯也是要干活的,比如缠一些电子线圈……” “那一天他把我叫去厕所,突然拿出一把刀放在我的脖子上。而且,还问了我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等我回到完后他居然放了我,说是和我开个玩笑,然后就走了。但我能感受到,他当时的确是想要杀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又莫名其妙的放过我……” 回想一年前的经历,王少成依旧有些毛骨竦然,脊背发凉。 “监工?”周峰蹙眉。 像少管所、看守所、监狱这些地方,有时在押人员需要工作。 工厂会派一些‘监工’指导在押人员如何把工作做好。 进行监督监管,防止出现质量问题。 这些‘监工’进入监狱都会有记录。 以周峰这两天对作案人的了解,对方应该不会留下线索。 既然进入过监狱,身份也应该是假的…… “说一下他的年纪,样貌,以及一些特征。” 周峰继续问道。 “三十岁左右吧,很斯文,样貌普通,戴着一副眼镜,个子大概一米八左右……” 王少成努力回想,“我只能想到这么多。” 周峰眯起眼睛。 心里对作案人的身份有了一个大概猜想。 不过现在…… “很委屈吧。” 吐出一口烟,周峰平静的瞅着默默吸烟的王少成,“这十六年怎么过来的?” 这话让他想到一句经典台词: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周峰很清楚监狱是什么地方。 是龙,你在这里得盘着。 是虎,你也得老实卧着。 甭管多牛逼的人进了监狱,也会让你重新做人。 现在也已经确定,王少成应该是蒙冤入狱! 听到周峰的话,王少成愣住了神。 但很快,他的神色变得异常激动。 眼中浮现出泪水,巴拉巴拉滑落。 说不出一句话。 “放心,都过去了。” 周峰伸手拍拍对方肩头,“虽然?爰一岣?悴钩ィ????瓯暇故鞘??辏?僭趺床钩ヒ裁植共涣艘恍┒?鳌5蹦臧炖砟阏馄鸢讣?娜硕蓟崾艿匠头#?桓龆寂懿涣耍?岣?阋桓鼋淮??馐俏夷茏龅淖畲蟊Vぁ! 当年那些办理案件的人员,很倒霉。 不过,他们的倒霉也是自找的。 因为疏忽和麻痹,一个无辜的人被送入监狱十六年。 如何处理他们都不过分! 王少成的眼泪流的更多了,打湿了手上的香烟。 周峰重新拿出一支烟放进对方口中,为其点燃。 “我知道你可能是冤枉的,暂时不会放你走,需要走一个流程,你的案件会重新启动调查。” 把手中的烟盒和打火机放在王少成的手中,周峰继续说道:“再坚持几天,应该没问题吧?” “嗯。” 王少成用力的点头,痛哭流涕…… 周峰离开监狱前,亲自和狱长打好招呼。 王少成这几天会被特殊对待,好吃好喝。 至于当年的案件,?氚驳陌焓滦?示筒挥盟盗恕 假设那起案件确实有问题,如周峰推理出来的那样。 用不了多久,王少成就会被释放,会得到?爰业牟钩ァ 至于当年那些办案人员会被从重处罚,一个都跑不了。 这是周峰的承诺! …… 监狱外,商务车内。 “钱翠兰,女,17岁(生前),死于……” 周峰拿着平板电脑,表情凝重的看着一份个人档案,“放弃治疗!” 过去,有很多人拿‘放弃治疗’这句话开玩笑。 但这句话并不是开玩笑,经常会用在医学领域。 最常见的,是用在一些癌症患者与植物人身上。 当年,钱翠兰只有十四岁,被伤害、施虐、致残、施暴、焚烧……人虽救回来,却导致精神受损,人不人鬼不鬼,为了植物人。 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伺候一个植物人很费钱,花钱如流水。 三年时间,为了照顾女儿。 钱翠兰的父母花光了所有积蓄,还欠下巨额外债。 最后不忍看着女儿离世,他们喝药自杀走在了女儿前面。 医院不是慈善机构。 没有人为钱翠兰支付后续费用,结果可想而知。 然而钱家并不是只有父母和女儿。 钱翠兰还有一个小她一岁的弟弟。 钱文! 原本一个和和睦睦的四口之家,突然这么走了三个亲人。 虽说当时的钱文还只是一个孩子,但毕竟已经十三岁了。 某一天,钱文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