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来到十字路口的时候,终于见到什么才算是真正的尸潮涌动。 如此宽敞的地方,密密麻麻游荡着数不尽的丧尸,他们没有思想,走路颠簸,正应了那个词语叫行尸走肉。 即便是江辰看到这种规模,头皮也不由得有些炸裂,实在是太多了。 这恐怕有近千名丧尸,而且最重要的是,里面随处可见的防弹丧尸,更是让他脸色难看。 可是他要前往丈人和丈母的高档小区,就必须要穿越这片十字路口。 但是这以千为计算单位的丧尸,让江辰不得不打断这个念头。 在这种情况下贸然穿过去,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估计只需要一分钟的时间,自己就将被碎尸万段。 江辰只好暂时躲在,一处不怎么引人注意的地方,他想要静待时机。 他就不相信,这些游荡的大片丧尸,会生根发芽的长在这条十字路口。 可事实确实是这样,如果没有什么大动静的话,丧尸还真不打算离开。 丧尸这种犹如死人一般的生物,他们会在下意识中会聚在一起,从而形成尸群。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那即便是再耗上几天,恐怕都不会把他们耗走。 就这样,江辰在这里足足等了一两个小时,眼看时间已经来到下午,江辰的心情难免有些焦急。 期间不是没有过机会,因为在附近同样不止江辰一个人类,只不过都没有江辰有耐心。 他见有好几个人,头铁的想要冲过尸群,结果那下场想都不敢想。 但是此刻,江辰也没其他办法,如果等到天黑的话,那难度瞬间会拉升好几倍。 夜晚的丧尸,虽然会比白天沉寂不少,但是如果被引起注意,那丧尸也会比白天暴戾的多。 所以说晚上再行动的话,无疑是一把双刃剑,没被丧尸发现倒还好,可是一旦被发现,那就基本没有生还可能了。 毕竟,牵动一发而引动全身的道理,江辰还是比较熟知,只要吸引到一只丧尸,那就会有成百上千的丧尸向他扑来。 而且,即便江辰使用最强底牌,或者也可以说是手中最后一张王牌。 那就是血剑状态,恐怕也根本杀不完这么多丧尸,在吸收和消耗不成正比的情况下,除非击杀速度疯狂提升。 比如一剑能够劈死数十只丧尸,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很容易冲出尸群。 可现在的江辰已经遇到瓶颈,他怎么可能做得到,这让江辰心中越来越焦急。 不过,就在江辰陷入束手无策的时候,意料之外的事情也随之发生了。 江辰听到周围突然传来汽车鸣笛声,他心里不由得有些纳闷。 “这是哪个蠢蛋,面对这上千名丧尸,居然还敢按喇叭挑衅,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 可是当江辰看到车的模样时,脸皮就抖动几下,接着就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这是两辆装甲车,车顶上面还架着重机枪,在其身后还有三辆黑色的越野车。 江辰下意识的就认为,近半个月的了无生息,如今军队终于开始有所作为了吗? 只见两辆装甲车的车顶打开后,从里面钻出两名身穿迷彩服的军人,架着机枪就开始疯狂的扫射。 重机枪的威力简直不要太强,面对上千只丧尸,就像是无情的绞肉机一般,把这些丧尸扫射的七零八落。 肉眼可见的残肢断臂四散分离,满地的鲜血和碎肉,简直是一副人间炼狱的场景。 即使是江辰都看得心惊肉跳,因为这种场面也只有军队才可以做到,正常人可能见都见不到。 毕竟,重机枪这种大家伙,别说是普通平民,就连地方维护治安的警察,也根本都配备不到。 在重机枪的扫射之下,即便是满地的丧尸血肉,那些普通丧尸也没机会分食。 当然,但凡是枪械总会有打光子弹的时候,特别是重型机枪,他们填装子弹更慢也更复杂。 江辰看着倒地大半的丧尸,他估摸着这机枪一梭子大概两百多发子弹,两把刚好解决掉半数丧尸。 可也就到此为止了,因为在他们填装子弹的时间里,已经陆续开始诞生防弹丧尸。 只要防弹丧尸一出现,那么这引以为傲的重型机枪,也就会失去他的高光时刻。 这个时候军人们也有些着急,完全没有刚才架着重型机枪扫射时的威武霸气了。 其中一辆装甲车驾驶位的军人,打开车窗对着身后的三辆黑色越野车吼道。 “妈的,你们怎么还不出手,再耗下去老子可不陪你们玩了。” “如果不是因为,需要你们手中的解药,像这种浪费弹药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那人吼得声音很大,即便相距百米外小角落里的江辰,都能够听的一清二楚。 江辰顿时露出疑惑的表情,从这名军人的话语中,他似乎听到了很多信息。 这些黑色的越野车,江辰总感觉有些眼熟,沉思片刻后,江辰瞬间脸色阴沉下来。 因为他想起来,汪国华之前说过,把李冉撞死的车,就是这种黑色的越野车。 而且,自己在最开始也见到过,当时他还跟车上的黑衣人,有过短暂的联手对抗丧尸。 果然,很快就从车上下来几个人,他们身上的打扮,也都是全身是黑。 关键是最令江辰感到震惊的地方,在于那些黑衣人中,有两个居然拎着火箭筒。 只见那两名黑衣人,毫无征兆的举起火箭筒,就对准那些进化出来的防弹丧尸,直接就一炮轰去。 防弹丧尸之所以有这种称呼,那是因为他们可以抵御子弹的攻击,但却无法抵御炮弹的狂轰滥炸。 火箭筒,榴弹炮,这类重型武器,想要把防弹丧尸破防,那也是很正常的情况。 甚至,就连一些重型狙击枪,在某种程度上比上面两个都恐怖。 重型狙击枪,能够做到一击必杀,只要瞄准脑袋一枪下去,即使是防弹丧尸,也要被打爆脑袋。 火箭筒的威力,确实大到离谱,或者说是重型热武器的威力,即使是防弹丧尸也被打的毫无招架能力。 江辰眼看现场局势,已经几乎呈现为单方面的屠杀,便不再关心战局。 他现在首先想到的就是,必须要趁着双方在战斗期间,想办法穿过十字路口。 而且,还绝对不能被他们发现,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主,如果被发现说不定还会被轰死。 当然,还有一点江辰很在意的事情,那就是他们刚才说出的解药到底是时候那么意思。 解药这个词其实很好理解,特别是在丧尸病毒席卷全国的时候,解药就意味着能够消灭病毒。 但其实这也是华国人固有的词语,真正应该称呼为疫苗,虽说两个词语表达出一个意思,但却又大为不同。 解药是能够治疗被感染的丧尸,而疫苗则是能够防止丧尸病毒传播。 如果是前者的话,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消灭这些丧尸,只需要注射解药就能治疗。 如果是疫苗的话,那消灭这些丧尸就没什么问题,毕竟已经无可救药了。 但是不管是何原因,唯一能够解释的通的,那就是解药数量有限,只能小部分治疗。 所以江辰直接就忽略向他们求救的打算,不管是解药也好,又或者是疫苗也罢,不能大量生产,那就是杯水车薪。 更何况眼下,他的任务是找到丈人和丈母,把他们带回学校里面避难。 至于李冉的死亡,到底是不是这些黑衣人所为,江辰其实根本不在乎。 他有能力的话,或许可以给李冉报仇,毕竟也算是相识一场,甚至还做过一天的同伴。 但看现在这情况,对方手中各式各样的大杀器,江辰瞬间就打消这个念头。 为了替一个死人报仇,而将自己置身于险地,这显然不是他能够做得出来的事情。 很快,周围就陆陆续续走出一些平民,因为这边的战斗声音太过巨大,想不吸引注意都难。 这些走出来的平民,很大程度上都是看到有军方介入,两辆装甲车在那摆着。 出于对军队的信任,他们想投靠军队,江辰也目不转睛的盯着。 如果军队愿意接受他们,那江辰也会混进人群,但如果军队要动用武力对付平民,他自然是不能露面的。 好在是最坏的打算并没有出现,军队并没有理睬这些平民,而是把他们都当成空气。 与之相比的那些黑衣人,倒是对待平民很是热情,甚至直接从车上拿出来不少物资分给平民。 而且,还带着他们上车,看样子对于平民来者不拒,这些黑衣人应该有自己的据点。 江辰相信,这些黑衣人的据点,一定是防御丧尸很惊人的地方,有这么多重型武器,哪怕是烂尾楼,都能被铸造成铜墙铁壁。 江辰放下心后,也尾随着平民走进黑衣人的身边,他并不是要跟着一起离开。 因为他要穿过十字路口,就必须要接触这些黑衣人,况且白给的物资为什么不要。 江辰走上前,从一名黑衣人手中,接过一包饼干,一个面包,以及一瓶矿泉水。 那名黑衣人看了眼江辰,是那种从下到上的审视,这让江辰瞬间泛起些许警惕。 难道是被对方发现什么了,可是不对呀,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过面。 而且,走近后他才发现,这些黑衣人并不是对待所有平民都这般好。 似乎是有意选择年轻的人,被带进越野车的人,大部分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有少数几个四十岁左右的。 至于年迈的平民,他们也就只是象征性的施舍一点东西,就将他们打发走。 那名黑衣人看完江辰后,便缓缓的点了点头,看情况似乎对江辰特别满意。 “朋友,你是独自一人,还是有自己的小团队,又或者说是有避难所。” 江辰心里一颤,面对不知底细的黑衣人,他肯定不会做出透露家底的愚蠢行为。 “呵呵,我从始至终都是独自一人,原本和妻子一起,只不过后来……” 他没有将妻子的事情彻底和盘托出,只是留下一个悬念,让黑衣人自行脑补。 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么说,黑衣人肯定第一时间就会猜测到死亡。 “不知道,你们是国家派来帮助我们这些平民的援军吗?” 江辰想要知道更多的底细,所以才会反问道。 那名黑衣人,似乎特别看好江辰,便向他透露道。 “你说的对也不对,我们的确是隶属于国家,但现在却只听命于市长。” 江辰脸上依旧保持着劫后余生的微笑,但心里却再想,果然和第一天遇到的黑衣人属于一股势力。 可是,还不等江辰继续多想,黑衣人后面的话,就让他瞬间无法保持理智。 “我们这次是有任务在身,需要到城北小区,寻找两名老人,并且将他们带回总部。” 江辰听到这句话后,脸色终于无法保持微笑,继而狂变不止。 因为城北小区,正是他此行的目的地,也是丈人和丈母的居住所。 结合这名黑衣人口中所说,需要找到两名老人带走,那有很大可能就是自己的丈人和丈母。 只是,这又怎么可能呢,两名五十岁左右的老人,怎么会有这么大排场。 江辰瞬间就又想到沐雪晴,她不也是被神秘人给带走了吗? 难道是之前带走沐雪晴的神秘人,和眼前这些黑衣人同属一个阵营。 正在江辰百思不得其解时,其中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上,突然再次下来一个人。 当江辰看到此人那又高又壮的体型,以及手中握着巨大的铁锤时,心里已经彻底明白。 看来自己妻子一家,早就被这些人给盯上,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衣人见江辰脸色难看,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个手持铁锤的壮汉。 “呵呵,你不必害怕,他是我们自己人,不会为难你的。” 黑衣人虽然言语上透露着宽慰,但实际上他自己的眼神,在看向壮汉时,也有些恐害怕和惧在里面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