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染红了胸口，邢阿姨脸色苍白紧闭双眼。

    莫风在她脖子动脉摸去，一点脉搏也没有，他悲痛的说：“妈没呼吸了，报警吧！”

    警察很快就来了，判定是他杀，在邢阿姨的左手发现一张纸条，上面是治疗不孕不育的偏方。

    警察认为可能是一个线索，而白荷终于崩溃大哭起来，五年来的点点滴滴夸苏的浮现眼前，她本也不是薄情之人，心中伤心不已。

    莫风安慰着她，他这时什么也没想，只是安慰一个失去母亲的女儿，不然趁着白荷精神崩溃大概率能问出点东西。

    一个时辰后，凶器在在小区垃圾桶被找到，也被拿回去检查提取指纹。

    家里不能住，莫风在外面酒店开了一周的房间，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

    厂里的几个领导电话表达哀悼，后来他实在嫌烦索性把手机关了。

    哄着白荷吃点东西，又哄着她睡着，莫风却没有困意。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白荷说的故人来杀她，但很快被排除了，垂垂老矣说的应该她变成老太婆。

    但又是谁呢，他才来几个月也没和人结仇，白荷闭门不出也不可能。

    邢阿姨除了嘴碎爱八卦，也不可能惹到谁要杀人解恨。

    胡思乱想中他刚有了困意，闭上眼突然听到剧烈的敲门声。

    莫风霍地弹下床，抽出抽屉当武器，凑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出去。

    警察？他们来干什么？

    很快他就知道了，打开门猝不及防地莫风被按倒在地。

    “莫风你被捕了，快进去别让另外那个跑了。”

    一直到被戴上手铐，莫风都处于懵逼状态，他犯啥事了。

    “在凶器上除了死者邢淑芬的指纹，另一个就是你的，莫风你不要负隅顽抗，邢淑芬三个月前买了一份保险，写的正是你们夫妻名字。”

    妈买保险了，莫风看向白荷，她平静摇头。

    莫风边被拖着走，边快速说道：“警官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我和白荷白天去医院了，怎么会分身去杀我妈，再说有手有脚的我至于杀人，还留着指纹让你们抓我。”

    只是他的辩驳实在软弱无力，只能等着明天去核实，害怕他们呆在一起串供，还把两人分开关押。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莫风蹲在地上捧着脑袋，彻底睡不着了。

    十多岁时他父母就出车祸死了，一直坚持到快毕业，莫风以为自己的好日子要来了。

    遇到爱他到骨子里的女人，还没有相处几天就变成黑白照片。

    邢姨虽然埋怨他但平日里对他也异常关爱，刚在在她身上感受到久违的母爱，现在也不复存在。

    老天爷就专挑着可怜人坑，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煞孤星转世。

    总算熬到天亮，昨天抓他的中年警察告诉他，查清楚昨天邢淑芬遇害时，他们确实有不在场证明，但是还不能走。

    “为什么啊，我有不在场证明，已经洗脱嫌疑。”

    严宽揉着太阳穴，疲惫说道：“我们怀疑你与另外一宗连环杀人案有关。”

    说完他就叹着气走了，只是他心里翻江倒海疑惑无比。

    那庄连环杀人案，最早可以追踪到上世纪70年代，时间跨度几十年一直没有抓到凶手，一直到凶手不再作案警局的前辈们都一致认为其年老收手或死了。

    现在画像和指纹与这个小年轻匹配，他也很头疼，整个警局更是因为这件事忙疯了。

    连环杀人，从小杀个鸡都不敢，他能和杀人扯上关系？

    或者真是他干的，只是因为大脑保护机制忘了，不然根本解释不了，就算再多长一个脑子也想不透。

    就在他敲脑袋时，一名年轻的警察来把他带到外面，白荷目光平静地注释着他。

    “这就是你的命，改不了的。”白荷语言冰冷，她的嫌疑洗清原本早就应该走的，等在这里就是为了嘲讽他。

    莫风的脑袋瞬间炸了，他嘶吼：“白荷，妈养了你五年，就是一块石头也捂热了，你就这么绝情，你还是不是个人。”

    白荷的表情依然平静，声音毫无感情：“妈死了我很伤心，但人生就是如此，总有人觉得自己获得的一切都是奋斗来的，当你不顾一切抗争过后，发现所有早已注定，你会绝望的。”

    “我不信命，我命由我不由天，既然你早已知道会发生这些，为什么不试着去抗争，你就眼睁睁看着妈被人杀死，然后假装流下眼泪，你太会演了所有人都被你骗了，你就是个畜生！”

    莫风拼命大喊着，就要冲过去身边的警察连忙拦住，但是现在他们现在已经完全懵了。

    早上知道莫风和几十年前凶案扯上关系已经头皮发麻，他妻子还是个神棍会传说中的预言术？

    “你以为我真的没有试过，算了，你先走出这里吧！”白荷留给他一个背影，快步走出去。

    莫风手肘猛地向后撞去，挣脱开束缚冲到办公桌前，拿起上面的圆珠笔，抵在女警脖子大声喊：“不要过来。”

    “你干什么，莫风，快放开她，这是警局我有权将你击毙。”严宽掏出手枪指着莫风，好多年没碰到这么猖狂的凶徒，他有些懈怠了。

    “哈哈哈！精光你的保险没开。”莫风大笑，拉起女警缓慢朝门口挪动。

    “我不可能是什么杀人犯，你们却要继续关着我，我只能自救，凶手是冲着我来的，我妈已经遇害我老婆现在也有危险，我不能坐视不管。”

    严宽示意一个人追出去，然后尽量心平气和劝道：“你呆在这是最安全的，我会派人保护你老婆。”

    莫风不想再和对方扯皮，发生他和白荷身上的事没有人能理解，他只想出去逼着也让白荷说出一切。

    笔尖扎进女警皮肤渗出血珠，在场人都急了，但是没有队长的命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看着莫风离出口越来越近。

    “你是个好警察，谢谢，怎么称呼你。”确定安全后，莫风向着中年警察问道。

    “严宽，你放开她我让你走。”严宽收起枪，示意那些人也后退。

    “等我将一切都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