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你个头啊!我终于忍不住暴躁起来,可偏偏身子被他一碰就和软糖一样,揉捏之下全无反抗之一。更可怕的是自己的双手竟然自然而然地缠上了他的脖子,惹来又一声得意轻笑,印上唇的那一吻更加深入。 余后的画面艳/靡得叫人脸红心跳,摩擦间沉重交融的呼吸,腻人湿濡的汗水。那簇由他播下的火种,在“我”自己的惊人配合下,在彼此之间愈燃愈烈。 羞恼地紧紧闭着眼不去看这副不堪的画面,突如其来的异样感惹得我小小一声尖叫被迫睁开了眼,秦卷渗着薄汗的鼻尖靠着我的鼻尖,蛊惑人心的声音霸道地命令道:“看着我,云时,你的眼中只能有我。” 疯了!他疯了!我也快疯了!一切都失控了…… 身子放平在地,秦卷垂眸凝视着我,汗水顺着白润如玉的锁骨滴落在我脸上,和他的眼神一样炙热。 “可舒服?”他在我耳侧轻喘。 我咬紧牙关,在膝盖被顶开的瞬间,“扑哧”,一泼滚热液体洒在了脸上。 浓重的血腥味熏得我一阵作呕,拼尽力气推开伏在自己身上动也不动的秦卷,精疲力竭的我仰面摊开四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天杀的秦卷,天杀的春毒…… 费力沾了点他的血,放在鼻下嗅了嗅,这是…… 口渴着醒来,天已大亮,洞中只有我一个人。 地上一抹暗红血迹半赶未干,被我用冰锥刺穿了的秦卷不知所踪。 拖着散了架似的骨头贴着石壁爬坐起身,望着手腕和小臂上的唇齿痕迹,觉着走了也好,要不我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是大哭大闹要他负责?还是假作无意,什么都忘记了? 抱膝埋着脸,昨夜的画面历历在目,双腿不受控制地发抖。毒性过去了,我才深深地后怕起来。那种毁天灭的欲望和秦卷强加在我身上的种种动作,让我难以遏制的恐惧。 “你醒了?”那本该畏罪潜逃的人突然出现了洞口,逆着光瞧不清神情,但听声音却甚为平和。 大脑一片空白,眼睁睁地看着他毫不避讳地走了进来,将手里崭新的衣裙递了过来。 我没接,只是直直地看着他。 “怎么?”他蹲□,楷去我脸上泪水,迟疑了下道:“是不是身子哪里不适?” 一把夺过衣服,捂住胸口。看了再三,确定他是秦卷后,我试探着道:“昨晚……” “昨晚的事我都记得。”他淡淡道,替我理了理凌乱的刘海发丝。 身为当事人之一,他的冷静完全超出我的想象,简直让……我和吞了黄连一样,苦得开不了口。左右昨晚即便我与他真有了什么,吃了暗亏的也是我,说不定人家根本把那回事不当事,更甚,只当成了一场双修呢。 按理说我也是个三十万六年有大修行的神仙了,可……越看他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我心头一点火苗就燃烧得愈是旺盛。 吸一吸气,我偏过头去道:“既然是毒性作怪,现在又得明白,那就麻烦秦卷仙上避一避嫌,我换身衣裳。” 他微一沉吟,便也如是背过身去,抱歉道:“昨日并非我有意失约,让你久等了。” 我不理。 “一日不见,你修为似是精进了不少。” 修为精进干/你屁事?仍是不理。 约是觉察出我极是恼怒,便也不再多说,默默候着。 穿戴整齐了,我看不看他,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手腕被人扯住,使劲甩一甩,无果。 “你想再让我捅一个窟窿给你?”我怒不可遏道。 他没有再拉我,而是自己前进几步,贴着我后背按住我的肩,附耳在侧轻道了句:“你且记着,你注定会是我的。”语意之诡秘,与昨夜如出一辙,叫我为之愕然。 回首,茕茕而立之人,器宇轩昂,凤眸里笑意莫测。那一瞬间,我似在他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再细看,仙气凛然,清贵高华,仍是那个不染俗尘的秦卷上仙。 “你,是谁?”我问出了从昨晚困扰到现在的问题。 “我……” “仙上!”少燕的哭喊声从远及近,回荡整个山谷之中。 秦卷眉一扬,没出口的话就此无声。 不过须臾,少燕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看见秦念,泪水哗得下来了,恨不得冲过来抱住他大腿。可冲了两步,又苦兮兮地收住了步子:“仙上,出大事了!头一遭是祖……”他脸上神色闪了闪,拐了个弯:“小姐她一天一夜没见着了。” 秦卷古井无波,少燕面露不解。 被忽视在一旁的我插嘴道:“有头就有次,那次一遭的大事是什么?” 少燕横了我一眼:“我家小姐还没找着,管次一遭……” 他的哭声戛然而止,不可信地直瞅着我,又望向秦卷:“仙上,这是祖……小姐?” 秦卷不置可否。 少燕大惊小怪叫道:“小姐,您咋变好看了?” …… “趁我脾气尚好,你最好快将那次一遭的事说出来。”我冷笑道:“否则,我会打得你很不好看。” 他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出事的是涂山氏的二小姐,今天凌晨时候,被人发现躺在这不远处。手足被穿了四个洞,全身的血都被吸得所剩无几。若不是赶去的涂山老家主渡了半条命给她,好好的一个人就没了。” 涂山氏二小姐不就是涂山环么?昨儿她不还好好地引我掉陷阱,烤了我半宿,差点要了我一条命。怎么她反倒出事了? “有、有人看见,小姐您最后出现在涂山小姐出事的地方。所以……”少燕嗫喏着不敢往下说。 他不说,自有人会说。 涂山小白从风中走出,眼神锋利地盯着我,儒雅可亲消弭无踪:“阿幺虽羞辱过你,所以你竟要取她性命?” 这话差点没让我失声笑了出来,好一个羞辱!所谓的羞辱就将你置于绝境之地,用红莲业火一点点烤得人魂飞魄散? “涂山公子这话就欠妥了,”我皮笑肉不笑道:“只是有人瞧着我和涂山小姐在一处,那人是否亲眼见着我对她下毒手?这天大地大,难道这里只有涂山小姐一人能来?昨日我生辰,可偏偏有人放了我鸽子,我心情不好过来一路散漫到这里来,可行?” 秦念的眼角抽动了下,我当做没看见。 “若是他人所言,我或许不信。但,”涂山小白侧过身,让出一人来:“他的话,我却是不得不信的。” 出现的人是展念……他抱着剑,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 我忽然失去了所有言语,一种天大的滑稽感油然而生,为什么会是他? 明明那日,他与我在市集相遇…… 秦卷像早已料到现在发生的一切,看着我的眼神意味深长,而我只感到说不出的疲惫。 “只有你一人最后与阿幺相见,况且……”涂山小白面露之色,转瞬为冷然所取代:“你精通木灵之术,而阿幺身上的伤口恰恰为藤木贯穿后所留下的。无论真假,只得暂时先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