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确实身子骨好了不少,尤其是前身是个病秧子,就是靠着五禽戏和食补才慢慢把身体调养了回来。 不然,如今的他那就不会是如今这个模样了。 但好处固然有,但谁骨子里还没点懒劲? 尤其是这五禽戏,只有养生功效,既不能增肌也不能抗敌,甚至那动作连耍帅都做不到。 故而随着身体保养到位以后,朱高煜就把这玩意儿束之高阁了。 可昨日里那场大醉,让朱高煜再次警醒了。 不行,这还只是喝酒就有些扛不住了,那以后身边多上几个漂亮小姐姐怎么办? 那不得天天六味地黄丸当饭吃? 然后四五十岁的时候就只能捂着腰杆空流泪? 那怎么行? 于是一遭警醒的朱高煜秉承着“喝美酒、睡美人”的美好愿望,一板一眼的练起了其实早就烂熟于心的五禽戏。 等到大半个时辰过去大日高悬时分,朱高煜才终于收功看向了一旁早就等候多时的管家老张。 老张是他当年第一次外出时顺手救下来的一个落魄秀才。 原本想着救了人那么留下点银钱,让人自己过活就是了,没想到老张居然死活要跟着他,说是没其他亲人了也不是读书种子,还不如入府。 既是报恩也是混口饭吃,总比以前朝不保夕要好。 朱高煜当时倒也没拒绝,只是把他放在外围观察了整整一年,然后才慢慢纳入麾下。 谁曾想,老张这人读书不怎么样,但或许是因为出身寒门的缘故,对钱财格外的敏感对俗务也颇为通彻。 尤其是被朱高煜教育了几番以后,就一路爬上了朱宅管家的位子。 只不过,朱宅可不止他一个管家! 每个人都有自己一摊子负责的事务,老张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 至于为什么是管家而不是直接命名为管事,其实跟后世一些公司没有业务员只有业务经理差不多一个道理。 走到老张身旁,接过老张笑眯眯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随口问道。 “等了半天了吧,到底何事让你一路赶回来?” 老张似乎永远都在笑一般,顺口就答道:“回少爷,之前外出的船队又回来了。” “此次出行因为还是老地方,倒没找着什么稀罕事务,只是挣了该挣的那一笔罢了。” “老夫这次赶来跟少爷汇报的其实主要还是江南一带的事!” 朱高煜闻言点点头,一边朝着前面走,一边问起了自己感兴趣的问题。 “新发下去的农具都学会怎么用了吧?” “别又跟之前一样,好不容易弄出来的新东西都到了他们手上了,却当棒槌用,白糟践好东西了!” 老张似乎也想起了以前的趣事,嘿嘿一笑道:“这次当不会了,再有那样的蠢事儿,那高家兄弟估计能一头撞死自己,毕竟丢脸的事儿干一回已经难得了,再来一回他们兄弟俩就真没脸了。” 想着替自己在江南一带负责的高家两兄弟当初的蠢模样,朱高煜也不由得笑出了声。 那两兄弟都是对他忠心到极点的人物,若是交代他们办的事儿,就是豁出命去兄弟俩也得咬牙办好。 可偏偏脑子没其他人那么灵活,有些死板,故而上次出了大洋相。 这不老张这人就一直记着呢,每次见着面了都要嘲笑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