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师父,这鬼王说话都这么快的么?都不让人插嘴啊?” 送走鬼王,我趴在井口,对下面的井中女询问。 “你还想插嘴呢?我看你改台词改得挺顺的呀。” 她嘲讽我。 “我那是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刚她有什么好处?万一我没了,我师父怎么办?怎么办!但我活着咱就有转机,咱们师徒俩可以想想,怎么把这鬼王骗到井里,是吧?她想赖账不可行,我师父那人美、心善、下手狠的,是吧?” “别恶心我,虚情假意的。” 井中女白了我一眼。 我翻身爬到井底,接着刚才的话问道:“说真的师父,她这赖账了怎么办啊?她不给‘钱’,我还得给她干活?那这事儿要传出去,对咱们影响不好吧?显得咱们好欺负似的,是不是得想办法收拾收拾这脑门钉符的女鬼?” “嘶……” 井中女盯着我,一双轻柔的美手突然搭在我肩膀上,顺势就掐住我两边儿脸蛋:“少年,你是想着挑事儿呢,是吧?你该不会觉得那种东西能跟我打个两败俱伤吧?” “师父你要这么想,那徒弟真很伤心。我就是担心师父你面子上过不去,毕竟咱俩是师徒。” “过不去个屁,人家给得价合情合理。” 井中女放下手,转身走向密室。 我也跟了进去:“合情合理?” “嗯哼,之前我就说过,一般情况是半魂作为代价,那是因为寻常鬼怪根本没多少阴煞可吸。但对方是鬼王,按照你现在吸收阴煞的能力,给你三颗鬼牙,已经算是极为丰厚的报酬。你以为她把半魂给你,你就吸得了吗?我告诉你少年,你不仅吸不了,还会被突然增加的巨量阴煞撑死,然后再被鬼气所染,彻底失去神志、记忆,最后成为一条疯癫的邪鬼。” 这我还真不知道。 毕竟之前一直是跟着井中女吸阴煞,她分我什么,我吸什么,到目前为止没有“撑着”的现象发生。 “现在知道为师为什么要你在我面前吸收阴煞了?你以为我真就想看你那小豆芽儿?我们修的是邪术,走在涂了涂药的刀刃上,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小豆芽儿…… 我感觉到被羞辱了。 “知道了,师父。那我准备一下吧,之后联系那穆正元,刚好他约我。” 说着,我转身走向密室中的手串、罗盘,还有斩鬼刀。 手串和罗盘基本已经吸满了阴气,可以运用,斩鬼刀经过这十几二十天的淬炼,也修复了之前的损伤。 “那穆正元不可信任。” 井中女这时对我提醒了一句。 我微笑,点头:“知道兰姐,我联系他主要是为了搭顺风车,省去我找地点的麻烦。至于别的事儿,我会小心对待。” 就在我收拾完一切,准备上去的时候。 井中女却突然喊了我一声:“哎,那个小豆芽儿,你过来一下。” 当时我……凸(艹皿艹 )! “姐咱俩商量一下,小豆芽儿这几个字,就到今天为止,就当没提过。你哪怕天天喊我王天霸也行啊(o(╥﹏╥)o)。” “快过来,别啰嗦。” “干啥?” 我好奇走到她面前。 她突然拖着锁链站起来,手勾住我的脖子,搬下我的头。 下一刻,猝不及防地把她柔软的双唇贴到我的嘴上。 当时我人傻了。 除了感觉冰凉之外,脑子基本上不会思考。 持续了大概两三秒,我开始额头冒冷汗,挣扎着,还推不开。 我心说完了! 这下是完了。 之前就说我最近印堂发黑什么的,估计是觉得我可能完成不了这次逆运生意?这女的终于按捺不住自己,想要趁热了! 而就在这时,突然一条软软的就像果冻一样的东西,钻进我的嘴里。 并且“滋溜”一下,顺着嘴巴一路进胃。 井中女也在这时放开了我,我连续后退了十几步,掐着自己脖子,揉着肚子,瞪大眼睛。 看看自己,又看看井中女。 “姐……” “姐你干什么?” 我震惊。 井中女本来还微笑。 但等我再开口:“姐你舌头掉我胃里了???” 她锁链子卷起一块头盖骨,直接甩我脑门上:“舌头你个脑袋?自己用阴煞看。” 我仔细感受了一下,这才发现那滑到我肚子里的“果冻”,居然是一条水蛭一样的黑色虫子。 “这是什么?” “通心蛊。” “通心蛊……” 我迅速回忆起疯爷的那本《黑术录》,其中关于蛊虫的部分有记载,那是一种隔空沟通的神奇蛊虫,养蛊者将其种在某人身体之中,即便远隔千里,也可共享视觉,心意沟通。 “虽然再找个徒弟也不是难事,不过,你这个家伙,还挺讨人喜欢的。之前那丹丸你带着,遇到解决不掉的麻烦,再用通心蛊联络我。这样你从这次逆运任务活下来的概率,又可提升三分。” “谢师父!” …… 白家三件套在我自己身上。 斩鬼金刀、赶尸道人的丹丸,阵旗,还有其余的纸人道具,各种杂七杂八的都藏于傀儡体内。 做完这些准备,我便联络了穆正元。 接着两天后,我、穆正元、傀儡还有穆正元额外带来的一个年轻男子,我们四个一同驱车去往前封村。 前封村是外省,在一片山林之中,附近没有什么城市,是一座山中古村。进山之前我们找地方吃了饭,简单休息了一下,傍晚的时候开车进山。 大概夜里九点,天完全黑了,车子停在山路附近。 面前不远处是山间的树林,穆正元来时对我讲解过地形,那一片树林的位置就是五十年前的前封村。 “师弟,你和王阎小兄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