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组织给他了联络林天的任务，但出于潜伏这么多年的职业习惯，郑天先还是觉得小心为妙。

    在正式联络林天之前，郑天先准备先对林天进行一番调查。

    “长官！您有什么吩咐？”

    厂长惶恐无比的走上前，面前这个披着军大衣、戴着墨镜的秃子军官，一看就不是善茬。

    郑天先抽了口烟，上下打量了厂长一番。

    “听说最近有个飞行员一直来你们这里复印东西？”

    “他复印的是什么？”

    厂长闻言，顿时有些惊慌失措，连忙说道：“长官，那个人复印的东西不少我都看不懂，写的都是洋人的字，有一小部分是咱们这边的，好像是一些笔记……哦对！是飞行笔记！”

    郑天先皱了皱眉，他愈发看不懂林天的操作了，一个飞行员来复印飞行资料倒是没什么奇怪的，但奇怪的是，林天复印的量太大了！

    郑天先抽着烟，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林天的行为虽然非常可疑，但却没有任何背叛兔子的迹象。

    难道这些都是林天释放出的烟雾弹？

    郑天先最终还是决定去见一面林天，虽然这有不小的风险，但郑天先还是决定信任组织一次。

    而联络林天的办法，郑天先也早就想好了。

    上次特务处对空军内部的清查还没结束，他完全可以借这次的清查作为借口，去见林天一次！

    郑天先并不担心自己的这些行为会引起秃子内部的怀疑。

    空军的头号人物周至柔是土木系的人物，跟陈成穿一条裤子，在秃子内部，和戴雨农的这一派本就是势不两立，郑天先再去恶心周至柔一把，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郑天先便不再为难印刷厂的厂长，旋即开车向第四驱逐大队的驻地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