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沈杰一直在带领工兵们日夜不停的研发,这可让老李急坏了,整天闲的发慌,不过对沈杰这种不要命的干法却很佩服。 于是他也罕见的收心,在被服厂当起了裁缝。 被服厂的工人都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们这个李大厂长挂职这么久,来车间的次数那是用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而作为一个大老粗,不管被服厂的工人怎么教,他的手就跟木头疙瘩似的,穿针引线,把指头肚扎的都是血泡。 突然,气急败坏的李云龙一把将衣服仍在地上,拍桌子骂娘道:“特娘的,缝个衣服比老子带兵打仗都难,不干了!” 工人们似乎早有预料,一个个的不敢吭声,但有些妇女却在心里偷笑。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走进了车间,拉着李云龙到一边低声说起话来。 正在气头上的老李一听,当场就更火大了,“不去,老子不去!凡事都得弄清楚,当初凭什么把老子这个主力团长给拿掉?” “诶李团长,这回可是旅长的命令……” “旅长怎么了!” 老李对这名旅部来的通讯员不屑一顾,“就是天王老子,也得分个青红皂白吧!” “老子犯什么错了?不就是没按命令突围吗?这也是错?凡事得讲点道理,对不对?该给老子昭雪平反了,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 “别说是你来通知我,就算这回是旅长来了,也得把话给我说清楚,不去,不去不去……” 嘭! 突然一声闷响,车间门被踹开。 “李云龙!” 伴随着一道熟悉而威严的吼声,老李顿时吓得一哆嗦,扭头一看,更哆嗦了。 在愣了足足三秒后,老李原本愤怒的表情,忽然笑得跟菊花似的。 “诶唷,旅长,您怎么来了?” 李云龙赶忙上前迎接,期间还瞪了那名通讯兵一眼,目光一看就是在心里骂娘。 “老子隔着二里地,都听见你特娘的在这发牢骚!” “怎么,总部的电报不管用,我的通讯兵也不管用,你还口口声声说老子来了也不管用?” “你想干什么?想特娘的造反啊!” 尽管旅长的唾沫星子都喷到了老李脸上,可老李却连个屁都不敢放,还一个劲儿的干笑,别提有多尴尬。 “刚才不是挺能说嘛,嘚吧嘚的,这张嘴就跟特娘的机关枪似的,现在怎么哑巴了?” “报告旅长!刚才一定是您听错了!我没说过那种话。” “没说过?要不要我把根据地的人都叫过来,现场对证一下?” “老子听说,第一次电报下来,你就当众放话要让老子来请你,老子现在来了,怎么着?还得我八抬大轿请你回去?!” 李云龙急忙解释,“不是旅长,您消消气啊,我没说不愿意回去,我是觉得咱跟老队伍有感情了,想回新一团,不是独立团……” 众所周知,旅长>李云龙>天王老子,在这里天王老子最小。 刚才还骄横无比的李云龙,现在当着旅长的面却成了乖宝宝,说的那是一本正经,态度那是无比卑微,就差给旅长跪下了。 “什么新一团!你当你是老总?你想上哪儿就上哪?” “我告诉你,独立团虽然被鬼子偷袭了,但那也是咱们八路的武装,你就算在关键时刻起到了作用,可别以为老子不知道,那还是沈杰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