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成婚

第79章完结
    有人说,理智是归大脑支配,而情绪是由心脏决定。


    这个时候,他的大脑短路了,心脏喧嚣了,所以,理智战胜了情绪。不舍胜了怨恨。


    然而,这一切都发生的时候,他根本不知所然,只是后知后觉地懊恼。然后转眸就忘了懊恼的理由,看着她,小心翼翼地等着她的回答。


    她眸子看着那远处的山头,侧脸的线条冷淡,她说:“该回去了,有些人,有些事,有些债,逃不掉的。”


    叶在夕忽然苦笑。


    原来只是他一个人的一时糊涂啊,该清醒了。


    唇角冷笑一敛,猝然转头,又是那个连生气都妖娆万种的妖孽,幽怨得很别扭,很嚣张大爷:“你个女人脑袋抽风啊,还以为要我带你私奔呢,绕了大半个城市,就跑这荒郊野岭来兜风。我更抽风,放下几千万的电影不拍,来陪你抽风。”


    很有自知之明嘛!他今天还真干了不少抽风的事情。


    这才是他嘛,大吼大叫,半真半假,理智凌驾于情绪,幸亏,他还没有忘记。


    江夏初垂着睫毛,看起来倒像乖顺。


    人善被人欺,叶在夕就蹬鼻子上脸了,越说越走火了:“我说你这个女人是那个筋搭错了,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多愁善感,悲天悯人,还非要选这个鸟不生蛋——”


    “我没有可以找的人了,除了你。”


    江夏初接过叶在夕的劈头盖脸,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而且说得平腔平调,没有多愁善感,也没有悲天悯人,只是不温不火的几个字的组合。


    可偏生,平淡的几个字组成的一句话叫叶在夕所有到了嘴边苛责斥骂的话全数偃旗息鼓了。


    江夏初说完,转过脸去,不说话,叶在夕怔愣了一会儿,讪讪收嘴:“算了,不骂你了,反正我的脸受伤了,也不能上镜。”


    这厮,原来吃软不吃硬啊,什么嚣张大爷,一句‘疑似示弱’的话就悉数溃不成军了。


    车窗上倒影出淡然静默的脸上,有似笑非笑的弧度。


    回到雨后的时候,华灯已经初上,天下起了朦朦的小雨。


    才刚停车,叶在夕就开始碎碎念个不停:“这么晚了,还来什么雨后。”一脸的幽怨,叶大少爷脾气很大。


    江夏初也不说什么,向窗外张望了几眼,眉头忽地紧皱,推开门便下去。


    “还是我干脆送你回去好了。”叶在夕转头询问,见人已经下了车,一张俊脸瞬间就垮了,“你怎么就这样出去了,没看见下雨了吗?”


    对方置若罔闻,走到正中间,眼睛直直看着前面。


    第91章 以爱之名囚禁(1)


    “操!”叶在夕忍不住爆粗口,还是拿了把伞跟着下车,“你倒是说句话,你这个女人到底在——”


    话到嘴边,全数凝固,眸光定在前方那人身上。


    左城……


    从没想到,这样碰面了,他不曾算计,他也不曾预期,猝不及防,让叶在夕想到了一个词叫狭路相逢。


    露天的停车场,空旷只有左城一人,撑着一把纯黑色的伞,一步一步缓缓地走进,凉眸只看着江夏初。


    “在等吗?”江夏初站在原地,看着那人走进,平淡开口。


    走近,左城伸手,不曾练习的熟悉自然,揽着江夏初到黑色的伞下,微微俯身,对着她回答:“我刚才在想,你到底是回来这里,还是左家,或者都不是?”


    话落,冷彻眸光睃在叶在夕身上。


    叶在夕怔了须臾,半个肩头被雨打湿了,收回伸出去的伞,对着左城笑得敷衍,之后变越过他的视线看向江夏初:“我先上去,今天走得急,剧本没拿出来。”


    说完,摆摆手,十分洒脱地留了个背影。


    这话大抵是在左城的火上浇了一把油,他面色阴寒,对上江夏初的眼:“一直和他在一起?”毫无疑问的语气,是笃定,是愠怒。


    江夏初却不咸不淡地接过话:“嗯,你不是还在这吗?所以,我回来了。”转过头,离着左城一个人的距离,半边身子都在雨里,冲着左城冷冷反笑,“这样是不是就不算我犯错潜逃?”


    左城脸色冷沉,不复颜色,稍稍带了惨白。


    原来,她回来的不是找他。


    他垂着重瞳,沉默了须臾,揽过她的肩,只轻声说了句:“我等了你很久。回去吧。”


    她僵硬地跟着他的步伐,一把黑色的伞,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他们都淋湿了肩头,初夏的雨微冷。


    停车场又空荡下来,转角,露出咖啡色的伞。


    叶在夕一直没走,直到那人的车开远了,他怅然般自言自语了一句:“叶在夕,你这是怎么了,这不就是你要的吗?”


    心如何空荡荡的,有些冷,有点疼。他苦笑一声,回过身,声音飘散在朦朦的雨里:“那些债,你们一起还吧。”


    转身,进了雨后大楼,低着头,若有所思。


    开灯,忽然飘来一句轻悠悠的话。


    “嘀嘀咕咕什么呢?”


    是个女声,好听到让人联想到鬼。


    “呵——”倒抽一口冷气,叶在夕俊脸白了一遭,随即变黑,一个冷眼睃过去,“弄得跟拍鬼片一样,不会提前吱个声啊,人在灯也不开,吓我一跳。”


    原来这厮不接鬼片,不是他自己所说的,演鬼有损英俊,而是怕鬼啊。


    林倾妍环着双手靠着墙壁,笑得勾人心魄:“是做什么亏心事了吧,做贼心虚的表情很明显哦。”嘴里说着玩笑的话,可是眼中始终覆着一层阴翳。


    叶在夕直接越过林倾妍,走进去,传过来的声音也是戏谑:“这个点还不回去,你看起来更像做贼喊抓贼吧。”


    好吧,总结就是一对贼男女。


    林倾妍耸耸肩,跟过去:“你不是也还没回去吗?”


    叶在夕突然转身,正对林倾妍,走过去,靠得越发近了,她猝不及防,一愣,靠在桌子旁,退无可退,秉着呼吸,那厮突然笑得美眸皓齿的。


    好半响,伸出长手,越过林倾妍,丢过去一句:“我拿剧本。”然后斯条慢理地退开距离。


    林倾妍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所幸灯光暗淡,瞧不真切。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有些呛人:“原来还记得剧本啊,虽然你这个人平时没个正型,但是多少是个敬业的演员,知不知道,因为你罢演,我们原本下午的那场戏要排到之后,以至于我之后所有的行程都打乱了。”


    有种秋后算账的势头,还有股郁结在心的火气。


    这女人平时说话虽然三分真三分假的,但是脾气还不错,现在叶在夕只觉得莫名其妙,勾勾唇,不以为意地回了句:“不就是翘了半天班吗?至于说得那么罪无可恕吗?”


    再说,她干嘛一副抓到丈夫爬墙的怨妇模样,真是莫名其妙。


    林倾妍双手抱着胸,素颜的脸上森冷:“那给个我可以接受的理由。”


    她一肚子的火气,似乎正在寻找一个突破口,就蠢蠢欲动,等一个宣泄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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