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也担不起苛责怠慢儿媳的恶婆婆的名声。 退一万步讲,太夫人将全部过错推在她身上,那么,她就要从长计议了——婆婆不喜,被叶昔昭压着,这种日子还怎么过?便是日后生下来的是儿子又有什么用? 换做平日,她当然不会这么急切地要个说法。 正因为有孕在身,才要抓住这时机,把叶昔昭死死地压住。否则还了得?不定哪日,叶昔昭气焰嚣张之下,生出歹心谋害她腹中胎儿也未可知。 到了太夫人院中,三夫人敛起思绪,暗自用力掐了手臂一把,本就发红的眼睛又浮现出泪光。见到太夫人的时候,缓缓跪倒,抬手抹泪,一副悲悲切切地样子。 虞绍桓看得直想撞墙,心里咬牙切齿地道:谁把你怎么了?你还好意思做出这副样子来,这点儿脸面今日算是丢尽了! 太夫人一如往常地温和,连声问着“怎么了”,又让夏荷扶三夫人起身。 三夫人不肯起,泣道:“儿媳请太夫人做主。” 太夫人道:“是绍桓又给你气受了?等我训诫他便是,你先起来说话。” “不是。”三夫人语声哽咽,“也算是……” 夏荷在一旁怎么扶,三夫人也不肯起身,心里烦了起来,唤小丫鬟拿来了一个软垫,“三夫人不肯起,便跪在软垫上说话吧,免得沾了地上的潮气。” 太夫人瞥一眼夏荷,笑得有些无奈,却也没申斥,转而吩咐三夫人:“快说说,到底怎么了?” 三夫人哭哭啼啼地说着先前之事,虞绍桓不时辩驳几句,与在叶昔昭房里的情形大同小异。 末了,三夫人道:“儿媳固然有错,可大嫂就丝毫错处也无么?宁儿与正房丫鬟来往之前,可从不曾言行轻佻。再者,若是依照大嫂的意思,儿媳此时正在面壁思过,宁儿就不必说了,已被大嫂打发出府了。儿媳就想请太夫人给个准话,府里是不是要一再放纵这种狐媚风气?日后儿媳是不是要对大嫂唯命是从?” 虞绍桓瞪住三夫人,已是气急败坏,当下也顾不得太夫人在场,斥责道:“你一个身怀有孕的人,张口闭口狐媚,你满脑子就只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么?!” 三夫人的回应是抽泣起来。 虞绍桓无语望天。 “这话说的……”太夫人依然在笑,语调却变得冷淡,“你说的这些事,我已经听说了。此刻只当你是前来认错的,却不想,你是前来讨说法的。” 三夫人猛地抬起头来,满眼错愕。怎么也没想到,太夫人会这般直接地表明态度。 太夫人缓声问道:“你倒是与我说说,‘一再放纵狐媚风气’,这话是什么意思?侯府何时出过这等事?” “……”三夫人答得出,却不敢说。她能说什么?说你的长子是被勾引迷了心窍才娶了叶昔昭? 太夫人语气加重:“你房里的下人出了过错,却要把责任推给你大嫂,这是什么道理?你大嫂昨日与侯爷去了相府,今日一早相府大爷又过来与她说了半晌的话,她哪里有时间理会那些琐事!” “可是……” 太夫人猛地一拍桌案,沉声喝斥:“住口!” 三夫人被吓得身形一软,坐到了地上。进门这么久,从来以为太夫人性情温和宽厚,从没在人面前发过脾气。而此时的太夫人面沉似水,与平日判若两人,气势煞是骇人。 “你今日行径,已犯了大忌,你大哥大嫂念着绍桓的情面才没重罚你,而你,竟还不知错!”太夫人说到这里,看了虞绍桓一眼,叹息一声,“绍桓往日里百般骄纵着你,原是好意,图个皆大欢喜,你却偏偏不知足,这几日愈发地没个体统了。” 虞绍桓闻言垂下了头,“是孩儿往日糊涂,让母亲平添烦扰,孩儿不孝。” 太夫人摆一摆手,语重心长地对三夫人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的道理你都不懂?你大嫂是怕扰了我的清静,才发话处理你房里的事,你怎么还能心怀不忿呢?她为我分忧,依你看倒成了过错?她是你长嫂,自然该担待你的不是、惩戒你的过错,哪一家不是如此?” 三夫人垂下头去,竭力转动脑筋,想着如何才能下台。 太夫人又沉吟片刻,申明一点:“侯爷娶你大嫂,当初是他强人所难,这件事京城无人不知,我也不会为自己的儿子开脱。说到底,是侯爷亏欠了你大嫂,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说法——这话你要谨记,再不可胡言乱语混淆视听,侯爷当真与你计较起来,可是连我都保不了你周全!” 三夫人一听这话,没来由地心生怨怼。为了一个相府嫡女,太夫人竟也要颠倒黑白了!相府门第固然高,可她就该被如此申斥么?侯府到底把她娘家看成什么了? 满腹不忿之下,她挺直脊背,沉吟片刻道:“太夫人,儿媳知错,日后再不会有这般行径。此次前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求太夫人首肯——儿媳双亲听闻喜讯后甚是挂念,盼儿媳回娘家小住几日。” 太夫人闻言看了虞绍桓一眼。 虞绍桓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轻一摆手,似是在说:她要走就赶快让她走吧! 太夫人啜了口茶,直接吩咐夏荷:“去给三夫人备车。” 夏荷追问一句:“礼品——” “让她自己定夺。” “是!”夏荷快步出门去,扬声吩咐人为三夫人备车。 三夫人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屈辱。她如今能依仗的只有胎儿与娘家,可是很明显,太夫人并不在乎,毫无忌惮地要开罪她娘家人。 “多谢太夫人。”三夫人语声中已有些懊恼,躬身道谢后站起身,快步出门。 太夫人再次看向虞绍桓。 虞绍桓汗颜不已,连声道:“都是我没管教好,全凭母亲发落。她要走就走吧,料想她娘家人也不似她一般没个分寸。” 太夫人却有些歉疚地道:“是我的错,当初保媒之人前来,就该一口回绝。” “母亲说的哪里话,什么人不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太夫人站起身,握了握虞绍桓的手,“我知道,你最是孝顺,什么事都由着我与你大哥做主。” 虞绍桓慌忙道:“母亲言重了,孝字本就是为人根本。” 太夫人思忖片刻,“明日你就去将她接回来吧,毕竟,她有了你的骨肉。” 虞绍桓神色很是纠结,“母亲,这次能否不为孩儿做主?” 太夫人和颜悦色地道:“我知道你是为着侯府的颜面,可我与你大嫂不是已经给了她教训么?” 虞绍桓摇了摇头,苦笑,“这还不够。若是明日就去将她接回来,她怕是又会自以为是,回来之后还是会生事端。这次不妨先晾她几日再说。” 太夫人便笑道:“那就随你,何时挂念她了,便去接她回来。” “是。” ** 太夫人房里的一番扰攘,正房很快就得到了消息。碍于夫妻二人午睡的缘由,芷兰、新竹没有进去通禀。 寝室内,微风拂动着薄纱床帏,大红色床单锦被映衬下,一对璧人正容颜相对而眠。 这几日的叶昔昭很贪睡,总是沾到枕头便很快入梦,睡得酣甜。 虞绍衡醒来时,发觉自己的手已经没入她衣襟,逗留在她腰际。 指腹来回游转在光洁细腻柔软的肌肤,想到前日的欢好,心头便躁动起来。 他敛目打量着怀中人的睡颜。 弯弯柳眉之下,纤长睫毛似是两把小扇子,明媚光线笼罩下,打下两道暗影。原本清淡的唇色,因着锦被下的温暖变得嫣红。白皙如玉的修长颈部,袒露 ̄在寝衣外,现出姣好的线条。 虞绍衡手指轻捻着她腰际一块肌肤,以肘撑身,俯下头去,双唇落在她颈部,轻轻吮咬。 睡梦中的叶昔昭被惊动,不耐地平躺身形,柳眉蹙起,素手抬起,带着点不满地推他,“侯爷……” 虞绍衡的笑意蔓延,和她拉开一点距离,再度凝眸打量,随即,以吻封唇。 作者有话要说: ~\(≧▽≦)/~表霸王我哦,霸王的菇凉木有肉吃哦~ 冒泡的菇凉肌肤水嫩、纤腰玉腿、追求者排队哦~ 冒个泡吧,冒泡是多简单的事(*@o@*) 看我无助又死心塌地爱你们的小眼神儿~ ☆、意犹未尽 “侯爷……”叶昔昭低声呢喃着,不情愿地抬一抬眼睑。 虞绍衡一手绕过她颈子,一手沿着她腰际向上游移,加深这个吻,吮着她唇瓣,随即舌尖抵入。 焦灼的亲吻引得叶昔昭心头颤栗,手抚上他容颜。 “昔昭。”虞绍衡语声模糊地唤着她名字,解开了她寝衣。 让人心头发烫发颤的亲吻蔓延之下,叶昔昭睡意全消,身形扭动同时,嗔道:“侯爷,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这大白天的…… 虞绍衡干脆利落地除掉两人寝衣,悬身笑看着她,“这还要分什么时辰?谁给你定的规矩?” “……”叶昔昭红了脸,将下滑至他腰际的锦被拉高。 虞绍衡的手落到她腿间。 叶昔昭慌忙抓住他的手,脸色更红,急切地摇头阻止。 还是太羞涩,不能由着他性子探询。虞绍衡不想她羞涩之下恼起来,也不再勉强,转而低下头去,双唇沿着她颈子下滑,逐寸流连。 叶昔昭呼吸先是一滞,继而转为急促。她别开脸,咬着手指才不至于嘤咛出声。过了片刻,她受不住了,托住他俊颜,勉力送到眼前。双腿贴合着他腰身。 便在此时,叶昔昭目光微闪,想到了一件事,红唇微启,欲言又止。 虞绍衡吻了吻她眼睑,浅浅索取。 酥酥、痒痒的感觉越来越重,叶昔昭不由扣住了他腰杆。随着温汩涌动,她长睫忽闪着,目光有些挣扎。 走神了? 在这时候走神? 虞绍衡叹服,随即便是不满,带着惩罚的意味,动作加重。 “侯爷!”这样的情形总是让叶昔昭一面疼痛一面欢愉,她失措地抬手抵着他胸膛,愈发慌乱。 虞绍衡语声低哑:“想什么呢?” 叶昔昭喘息着,“没、没想什么。” 虞绍衡才不相信,“才怪。”继而敛目看着她身形,手势带着贪恋,抚过她窈窕的身形。 叶昔昭喘息得更急促,他视线继续向下的时候,不由抬手去蒙住他眼睛。 虞绍衡却侧头避开,随即退出,架起她。 这般任君采撷的姿态,让叶昔昭急得撑起身形,再次抬手阻挡他肆无忌惮的视线。 虞绍衡就在这时候沉身没入。 “嗯……”叶昔昭忍不住漫出一声轻吟,之后用力咬住唇瓣。 虞绍衡继续追问:“告诉我,想什么呢?” “没有,什么都没想。”叶昔昭口不应心地回话,却不知眼神已将自己出卖。 “再说没有?”虞绍衡猛地一记用力。 叶昔昭险些岔气,无奈辩道:“本就……本就没想什么……”一面说着,一面控制不住地大声喘息起来,赧然无措之下,死死咬住唇瓣,打定了主意,再也不要回他的话。 “撒谎。”虞绍衡捏开她牙关,食指送入她口中。 叶昔昭身形跌落回床上,唇齿想将他手指推出,却无从做到,反而在这过程中引得他狠狠吸进一口气,动作更重。 叶昔昭按住腹部,那感觉让她既贪恋又惶惑。无意识地抿紧了唇,用力吮咬他手指。 虞绍衡的目光转为迷乱。他看住她明眸,想要读出她的心思。 叶昔昭认命地闭了眼,双手环住他肩颈,指尖有些焦虑地扣住他,似在催促他快些结束。 也不知她为何如此,虞绍衡怎么也想不出。看着她绯红的容颜,他将动作放缓放轻。 他无尽的温柔、怜惜传递过来,叶昔昭心底是满满的感激,却碍于心头萦绕的一件事,无从全情投入。 虞绍衡收回手,将她容颜勾到面前,带着惩罚的意味狠狠亲吻,身形大起大落。他不自觉地开始跟她较劲,不相信不能让她专注于眼前事, 叶昔昭半是享有半是慌乱,显而易见。这就让这件事演变成了她的半推半就。时间越长,她越是无所适从。 百般无奈之下,她狠了狠心,攀附着他,双唇落到他耳际,学着他对她做过的样子,吮吸噬咬。 虞绍衡呼吸狠狠一滞,耐不住她那般笨拙青涩却让人失控的撩拨,急切地寻到她双唇吻住。 春景流转,薄纱帐内,男女急促的喘息交织。 她渐渐无法浸润他,变得有些干涩。 虞绍衡一阵猛烈刺撤之后,闷哼一声,身形轻轻一颤,喷薄而出,继而伏在她身上,给予绵长安抚的亲吻。 叶昔昭回应之余,抬手抚了抚额角。总算是结束了,这于她可真是甜蜜的煎熬。 “到底在想什么?”虞绍衡再度提出心中疑问。 叶昔昭笑了笑,手势温柔地推开他,坐起身来穿衣,不欲回答。 虞绍衡将她勾回怀中,正色警告:“不说?那今日你就别想下床了。” “啊?”叶昔昭惊讶,随即垂头低语,“小日子要到了,不出这一两日……想起之后,才担心……” 原来是因为这个。虞绍衡释然,继而失笑不已,“怎么不早说?” 叶昔昭看了他一眼,不吱声。稀里糊涂地就开始了,让她什么时候说才妥当?反正她是找不出最佳时机。 虞绍衡在这片刻间也明白了她的心思,温和一笑,“是我疏忽。” “侯爷说得哪里话。”叶昔昭披衣下地,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