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我能干什么,既然春姐儿做不了我的童养媳,那便你们其中一个来做的,梨花,你年纪小,你来做是最好的,你和我可没有血缘关系,早知道当初就不让许家收养你了。” 金哥儿现在就像一个恶魔,步步紧逼着梨花。 他冲过去就把梨花和秋姐儿给分开了,再和梨花一起滚到了路边的荒草从里,梨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她反抗不了。 就连喵喵也着急得不行。 它和梨花才绑定契约没有多久,梨花还没有长大,它也长不大,梨花赚取的积分也还很少,还不足够让它现出实体,虚无的它根本对付不了梨花。 金哥儿就像个疯子,任由秋姐儿在上面拿石头怎么砸他都无动于衷。 情急之下,梨花抓到镰刀就往金哥儿腿上砍去。 一刀下去,金哥儿的腿就开始血流不止,他狰狞瞪着梨花,手掐着她的脖子: “你个贱胚子,竟然敢对我动手!” 他夺过梨花手上的刀,恶狠狠道: “今天我非砍掉你的手不可。” “住手!” “梨花!” 春姐儿带着韩嗣澄和荣哥儿他们及时赶来,韩嗣澄跳进杂草从里,就把金哥儿狠狠揍了一顿。 揍得金宝哥儿毫无反抗之力。 梨花头发乱糟糟的,脸上都是被金哥儿抓的抓痕,她缩成一团,看金哥儿的眼神里都是恨意。 “韩小哥儿,我要报官。” 韩嗣澄脱下外衣给梨花穿上,才小心翼翼牵着她的手: “想好了吗?” 梨花坚毅点头: “我不能再让他害人了。” 她今日算是侥幸逃脱,但即便如此传出去她也没有了清白,既然如此,她就利用这件事情把牛金送到监狱里去。 他要让他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韩嗣澄是佩服梨花的决定的,她年纪这么小,做的决定却是很多成年女子都不敢做的决定。 “好,既然你想清楚了,我现在就陪你去县城报官,将他绳之以法。” 韩嗣澄还不忘回头狠狠踢了金哥儿一脚。 一个男人做出这种事情,他都觉得恶心。 梨花回到家后,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敢提这件事,小陈氏看着她这样就想哭,梨花见了,还主动上前安慰她。 “娘,我没事,韩小哥儿及时赶到救了我,牛金没能伤了我。” 梨花越是这样懂事,小陈氏就越是心疼,她紧紧握着梨花的手: “你打小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现在还被人如此欺负!” “那牛家真不是人。” “娘,别哭了,我现在和韩小哥儿准备进县城报官,你让爹去盯着他们,可别让他给跑了。” 梨花已经下了决心要去做,小陈氏虽然心疼却也支持。 牛大宝一家在村子里就是土霸王,因为家里有几个子儿,就四处欺负人,牛金手里头可是有两条人命。 只是都被他们拿钱封口了。 能为了几个彩礼钱把女儿嫁给金哥儿的,又能有多爱女儿。 小陈氏也希望金哥儿能受到应有的惩罚。 梨花和韩嗣澄还有秋姐儿,春姐儿都一起进了县城。 他们到县城后已经天黑了,梨花也顾不上肚子饿,就去了县衙击鼓鸣冤。 县官罗明正好在吃晚饭,听到有人鸣冤就立即叫上衙役打开门,审堂申冤,谁知道打开门就看见了韩嗣澄,还有跪在地上的三个小姑娘。 他对梨花还有印象,之前他还买过她的橘子,那橘子的甘甜味,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小女娃,你们这是有什么事情要报官?都快进来说。” 梨花已经站起来,春姐儿和秋姐儿还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她们两个都是第一次见到县老爷,心里都害怕得很,身子都还在微微颤抖。 “你们两也起来吧,跪着做什么。” “县老爷,我……我们不敢逾矩!” 春姐儿的声音都在颤抖。 梨花见状就道: “春姐儿,秋姐儿,县老爷是个好官,你们起来吧,我们是来状告牛金的,总不能就跪跪在县衙门口说,且这事,也不好拿到台面上来说。” 如果说梨花不在乎声誉是不可能的,只有事情走到了这一步,她不得不这样做,为自己也是为牛金曾经的几个媳妇讨回公道。 春姐儿和秋姐儿听梨花这样说,也都站了起来,跟着梨花一起进了县衙。 韩嗣澄随即就把衙门给关上。 进到里面后,罗明就让梨花她们坐下来说事,梨花随即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又说了一遍,说的时候,她格外冷静。 仿佛经历那件事情的人不是她,韩嗣澄就坐在他旁边,他看着都心疼眼前这个小女娃。 要是别的女娃经历这种事情,只怕会扛不住压力。 可她却要借这件事情除掉牛金这个祸害。 罗明当了这么多年县官,什么案子没见过,但这样丧尽天良,对小女娃下手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这个畜生,本官现在就叫人去把他给绑来,你们尚且在这休息休息,等他来了,本官连夜就把此案审了,这件事情断然不会流出让更多人知道,女娃家的声誉重要呀。” 罗明本就是清正的好官,对于牛金这样的人他更是厌恶。 他离开前还吩咐下人给梨花她们准备了可口的饭菜。 可他们都没什么胃口,发生这种事情,没有谁能吃得下东西。 “还是要吃点东西,不吃东西要怎么和他们斗。” 韩嗣澄给梨花夹了菜: “吃吧!” 梨花最终还是端起饭碗,和韩嗣澄道了谢。 牛金一家都来到了县衙,这时候已经是半夜,街道上也都静瞧瞧的,只有县衙还是灯火通明。 牛金被迫跪在地上,他瞪着梨花等人,龇牙咧齿地,看上去尤其可恨: “你个小贱胚子陷害我是吧?” 韩嗣澄实在听不下去,抬脚就狠狠踢到牛金脸上: “你管这叫陷害?你就是个畜生。” 牛金冷笑道: “你这么帮着她,莫非你对她也生了不该有的念头?你不也只是个小屁孩,有什么资格说我。” 韩嗣澄蹲下,他捏着牛金的嘴,阴冷的眼神让他看上去不像个孩子: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