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吻一吻老公的喉结。400txt.com”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腰。 凯茵放下脚尖,一串亮盈盈的眼泪倏的掉在了自己手臂上。 他微昂起下巴,埋藏在青色血管下的喉结如此之坚硬,像石头戳了出来。 凯茵抽噎着,慢慢将头侧了点角度,亲上了他的喉结。 宋校的表情出现了脱离现实般的那种虚无,他深深的闭上眼睛,特别沉沦的仰起下巴,任凭凯茵柔软的唇轻轻的吻着他顶出皮肤的那粒小石头。 突然,凯茵被他揽着腰旋转了一圈,换到了门上贴靠。 他的一只手肘抵在门上,小臂前端的修长五指撩开挡住凯茵眼睛的头发,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腰肢。 她整个人呈现贴在门上朝宋校打开的状态。 他眼神迷醉,深深的探入凯茵眼底:“我爱你。” 视网膜被侵袭下来的黑暗全数覆盖,没有一丝光线,凯茵痛苦的闭着眼睛,歪着脑袋,又仰起脖子,指头攥紧了他湿透的衬衫。 任不断压缩身体的宋校把她压在门上狂吻她的耳垂、下巴和细颈。 一小时后。 邦邦邦的下楼声让刚挂上话筒的张阿姨闻讯抬头。 “怎么了?是不是宋先生出事了?” 跑下楼梯的凯茵,对张阿姨就像视若无睹一般,仿佛身后是一头凶猛捕猎的走兽,叫她头也不回的朝着夜幕,狂奔。 而宋校,已经沉沉的睡去。 此刻,值夜班的酒店前台小姐打着哈欠。 当凯茵头发凌乱、呼吸粗狂的于夜幕下冲进来时,前台小姐的困顿烟消云散。 她特别木然的随着凯茵移动视线,看她像救火一样匆忙的跑进电梯。 刚进客房,近乎是第一次这般同步的上了锁,房卡都还没有插,灯都还没有开。 然后从搭在手臂上的羽绒服里找出手机,完全没有留意时针的指向,下一秒薛玉珍的号码已经在拨打之中…… 联络老妈可能需要一点时间,现在是凌晨四点二十。 凯茵在漆黑的房间内踱步,内.衣已经汗湿。 好一般等待,终于传来薛玉珍迷糊不清的嗓音:“干嘛呀大妹。” “妈。” 开始撒谎的凯茵突然换了人一样,声腔稳定,扮演她所需的沙哑:“这边太冷我发烧了,你能不能帮我和我们台长打通电.话,让他换个人来拍温泉山庄的片子?” 接下来是薛玉珍询问凯茵身体状况的几分钟…… “行了,你赶紧收拾东西回来,胡运来那边不用你操心。” 老爸老妈因为全都在政府机关身居要职,与电视台胡台长自是相识已久。 “好的妈,我坐今天的第一班车回来。” 凯茵把手机揣回羽绒服口袋,身上还逗留着那个男人特别好闻的独特气味。 经过刚才那一幕,凯茵才知道,原来这琥珀香味来自于他的*…… 眼前闪过他华丽的肌肉组织,令凯茵的心狠狠一缩。 不不不,男人应该是尚修文这样的,简朴大方;又或者是老爸和姨父那样的,有肚子有鼾声有地中海。 宋校他太……他太蛊惑人心。 凯茵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精致玲珑的男性。 当这位品貌绝佳的气质男人向她提出那种要求时,22岁的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应付。 或许是父母将她保护的太好,或许是她年纪小,或许是22年里一直和秦岭芮芮在一起。 但最根本的,自然是尚修文在相爱的4年间,从未向凯茵暗示过性行为。 有异地的原因,但绝大多数,由一个人的品质决定其行为。 32岁私生活完全是谜的妖冶男人,既可以引诱经验丰富的熟.女, 也可以蒙骗青涩无知的少女。 这就是这个年龄段的男人具有的绝佳优势。 如果是个本就心怀鬼胎或者禁不住他男***惑的女人,今夜,必定***共度。 或许,他下身早已穿透多位少女无知的第一次。 原来这就是上流社会集权中心的男人隐晦的私生活。 他们在人前风光,操控这个城市的经济命脉,人后却也和动物世界里的交配定律一样,可以和任何女人玩任何新鲜的花样。 认真思考社会这一坛大染缸究竟有多浑浊时,凯茵已经身在返回t市的旅游大巴上了。 “秦岭!秦岭!!” 与大巴在高速上同行的,竟然是驾驶凯美瑞的秦岭! 凯茵激动的差点想从窗口往她的车一跃而下。 处于低处的秦岭仰头对着她笑,做了几个比划方向的动作。 t市的闸口处,凯茵下了旅游大巴,坐上了由秦岭驾驶的凯美瑞。 “啊啊啊——” 此处是两个小女人对彼此的尖叫声。 “你不是去温泉山庄了吗?别告诉我你晚上还回家睡。” 开车的秦岭打开抽屉,扔了五片装的绿箭口香糖给凯茵吃。 凯茵剥开的第一片塞进秦岭嘴里,第二片自己咀嚼,躺回椅背舒舒服服脱掉了雪地靴。 “我妈帮我跟胡台说,以后我不去y市了。” “啊?”秦岭忍不住朝凯茵看:“为什么?” 凯茵给出的理由是,她不想出差,关于真正的原因,她没有提。 “我跟我妈说我发烧了,你别出卖我呦。” “我什么时候出卖过你?” 秦岭白她一眼:“喵喵你打电.话给芮芮,叫她起来,我们去做头发。” “做头发?” 秦岭扳动上方的后视镜,对着自己的发型努了努嘴:“想烫卷。” 回到家后的凯茵又是一种模样,好像被人抽去了筋骨。 喝了薛玉珍泡好的冲剂,将想好的说辞说给老妈,老妈完全未做他想。 所以,凯茵在秦岭和芮芮的陪同下,去医院吊水了。 吊水背后的真相是,三个小丫头在常去的美发沙龙里,由指定的发型师为她们改变造型。 凯茵拉了直,做了抛光蜡,还修了一片空气感的刘海。 她很满意,照镜子的时候,觉得镜中的人有点儿网络美女的影子。 秦岭做的卷。 芮芮是bobo头,翻来覆去没能怎么折腾,唯一的收获就是也修了一片和凯茵一样的空气感刘海。 “我妈问起就跟我妈说,陪我吊完水我好多了,你们又非要做头发,我才陪你们一起的,知道吧?” 回家的计程车上,凯茵跟秦岭、芮芮套好招。 镜头一转,三个小女孩出现在三楼楼道上,行为鬼鬼祟祟。 “我来开门,芮芮你扶着喵喵。” 秦岭换来钥匙,回头看一下凯茵,见她特别能演,演的特别虚弱无力,好不容易保持下来的严肃表情又露出了破绽。 她朝凯茵竖起了大拇指。 三个小女孩像老鼠一样,贼兮兮的互相笑一笑。 “大姨,我们回来了。” 打开家门的秦岭人未见,声先到,可是当她按照套路准备将背熟的台词说出来时,突然沉默了。 身后的是,虚弱的凯茵,和扶着凯茵的芮芮。 凯茵和芮芮,也沉默了。 因为此刻,家里的沙发坐着:老爸、老妈,和宋校。 宋校身穿黑色西装,配白色衬衫,未打领带,黑色皮鞋的光泽度堪比镜面。 静坐单人沙发的他面朝凯茵。 当她回来的第一时刻,他波澜不起的双眸已经极快的将她打量了一番,自是不可能忽略她新做的头发。 他很安静,当薛玉珍起身时,他静静敛下了干净纤长的睫毛,执起一直未碰的茶杯,呵一口幽淡的气息,浅浅吹散了浮于水面的叶片。 “你们几个跑去做头发了?” 处于惑然不解的薛玉珍在看到三个女孩的新发型后,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本能的气到脸色通红,在宋校的面前抬不起头。 “大妹,你骗我是吧?让我给胡台打电.话,其实你根本就没生病,你撒谎是吧?” “大姨,喵喵生病了,不过吊过水又……好了……点。” 圆不下去了,秦岭的声音越降越低。 “大妹,宋总听说你生病了,大老远从y市过来看你,还带着那么多补品,你看你怎么跟宋总解释吧!” 薛玉珍这一招以退为进其实连芮芮都能听懂,当妈的自然护自己孩子,这样说,无非要给同样也被耍弄了的宋校一个台阶。 一室寂静紧张,唯有宋校像初晨,安静幽淡的激荡起凝滞不动的空气,袭来一阵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