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我们……怎么可以……” 虞初音红着脸,咬着唇,结结巴巴半天都没能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男人此刻的齐整得体,愈发让一丝不挂缩成一团的她,羞窘又混乱。 她心跳很快,满脑子都是因这男人出现而被激活的暧昧画面,双颊火辣辣烧了起来。 靳闻深滑动轮椅,来到了床前,瞧着垂着头,神情有些娇羞懊恼的虞初音。 “需要我提醒你吗?这里是我的房间,昨夜也是你主动勾引我的。” 昨夜主动的人是她,被他拒绝又一直勾缠的人也是她。 现在一副天塌了,混乱委屈的表情还是她。 这女人的戏还真是足,而且,他们从前又不是没做过,她何至于这幅矫揉模样? 装的太过便令人厌烦了! “可我……我昨晚喝醉了!而且,我们不是要离婚的吗?!怎么能这样……” 虞初音被他冷冰冰的言语刺到,她抬起头,紧紧攥着胸前被子控诉他。 她喝醉了,可是他没醉的啊! 她的初夜就这样稀里糊涂没了,一早他还她欠了他百八十万一样,是什么意思!? 靳闻深眸光却冷下来,这女人一醒来就提醒他离婚的事儿。 看来,昨夜她果然是蓄意勾引,不想离婚。 甚至他昨夜的酒都是她端来的,一杯的酒劲儿明显过于大了些,八成也是她精心调制的! 靳闻深最恨被人算计,更对灌酒下药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深恶痛绝,他冷笑起来。 “我们怎么不能这样?没结婚前,不是就已经这样了吗?“ 虞初音,“……“ 她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若是解释了,会不会又被他发现她骗婚的事。 她这样哑口无言,靳闻深当她是心虚,被他说中了。 男人脸色更沉,”怎么?多睡了一夜,就想要我对你负责?还是,对离婚协议里的补偿条件又不满意了?” 男人声音冷的一点温度都没有,薄唇扬起的讥诮弧度,像是一柄利剑,直直扎进虞初音的心窝。 她愣愣看着他,脑子气的都有些空白。 便听男人又道:“可以再添加五百万,你适可而止!” 虞初音眼前都黑了黑,身体上男人带来的酸疼感还在,甚至昨夜他的温度似乎还残余在她的肌肤上,可他竟如此想她,羞辱她。 虞初音血液一点点凉透,她自嘲笑了笑。 感情她昨晚送上门就值这五百万? 是她太傻太蠢了,刚刚醒来还以为他们这样,他对她是有些喜欢的,都这样了,兴许他们的婚姻会峰回路转。 是她天真了,怎会忘记,他有喜欢的人,对她只是酒后乱性而已。 她脸上血色褪尽,攥着床单,紧紧咬着唇。 半响她低下头,压制住嗓间的酸涨,沙哑道。 “不用了,毕竟昨晚确实是我主动的,而且,想不到靳少躺了半年,能力一点没下降,昨晚我也挺享受靳少伺候的!难为靳少双腿没恢复,还满足了我!” 五百万,他还是留着自己补身子吧! 这个混蛋! 顶着男人阴沉的视线,虞初音到底捡起地上散落的睡衣飞快套上便下了床。 双腿落地,双膝一软,差点跌倒。 虞初音咬着牙,撑床站起身,一步步走到门口,拉门出去。 看着女孩挺直着背脊,身影消失在眼前,靳闻深蹙着眉,很烦躁。 他调转轮椅,正要出去,目光却在掀开被子的床上顿了下。 白色的床单上,深褐色的血迹有些明显。 昨晚她受伤了? 想到昨夜他确实有些失控,又想到后来她哭的嗓音都哑了,靳闻深愈发烦躁了,抬手扯了扯领带。 虞初音回到卧房就进了浴室,撑着虚软的身体泡了个澡,她从浴室里出来,敲门声响起。 想到这两天,别墅里就他们两个人,虞初音心一紧,只当没听见。 她以为自己不应声,以那位大爷的脾气,肯定就不耐烦的走了。 没想到安静几秒,敲门声再度响起。 虞初音蓦然火大,扬声便道。 “敲什么敲,您是少爷,是主人,像靳少这么尊贵的人,进个门还用敲门?!” 门外一秒静寂,接着却响起一道声音。 “少奶奶,是我,我能进来吗?” 是周菁菁的声音。 虞初音顿时懊恼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走过去将门打开,神情尴尬的笑了下。 “菁菁你旅行回来了啊?” 周菁菁眨眨眼,“恩恩,我爷爷让我提前回来了,少奶奶,少爷说您受伤了,让我送药上来。” 少奶奶和少爷都顺利圆房了,靳老夫人当然也不舍得少奶奶每天打扫卫生做饭,就让她带着几个佣人先回来了。 她将拿着的药塞给虞初音,“早餐准备好了,少奶奶收拾好就下来哦。” 她转身就走,虞初音拿着药却有些莫名。 什么伤药? 她哪儿受伤了,怕不是避孕药吧。 等关上房门,将药盒拆开,看到竟真的是药膏而不是避孕药,虞初音有些诧异。 她又仔细看了看那药的用途,接着便瞬间涨红了脸。 她身子确实有些不舒服,忍着羞耻重新去浴室涂了药,虞初音才磨磨蹭蹭的下了楼。 她以为自己磨蹭这么久,靳闻深肯定不在家了,可谁知进了餐厅,竟瞧见男人坐在餐桌前,还在悠闲的看财经报纸。 虞初音脚步顿住,犹豫着要不要掉头走人。 只可惜周菁菁已经看到了她,扬声道:“少奶奶喝什么粥?我给少奶奶盛。” 虞初音想到上次自己和靳闻深同处一室,早餐时周菁菁让厨房准备的那乱七八糟的补身粥,生怕这次又那样,忙快步上前。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她迅速给自己